不过南桃还得再看看打火机确认一下,因为这打火机并不独特,全世界可能有数不清的人买过。 所以南桃得看一看,她记得之前送陆执打火机的时候,这人嫌弃她没有送世界上独一份儿的礼物。 南桃无语,因为那次的新年礼物陆执点名要的就是打火机,她不知道打火机这种东西还能怎么独一份儿。 陆执当即就嘲讽她见识浅薄,知不知道著名的打火机品牌每年都会出一支限量版的打火机,只有身份尊贵又有钱的人才能抢到。 南桃当场就表示自己不是身份尊贵又有钱的人,是不会被这种资本主义当成韭菜割的,所以陆执应该歇一歇要这样子的打火机的心思。 陆执也知道南桃穷酸,于是便自己拿了刀子在打火机上面刻了一个符号,表示现在这个打火机才是独一份儿了。 南桃哭笑不得,也是第一次感觉到陆执这个变态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很快,白缪就带着南桃去了警局。 她作为火灾受害人在世界上仅剩的“亲属”让她很容易的就拿到了火灾现场的证物,她翻动着那支打火机,看到了底部刻着的很小很小的三个字母。 AlZ。 爱陆执。 他刻下这几个字的时候还嘲讽南桃来着,所她是不是肖想自己好久了,南桃觉得他这样子自编自导简直没眼看,也没多搭理。 此刻,南桃看着手心的打火机,皱眉。 陆执的打火机怎么会在陆源的手中,难道他失踪后去见过陆源? 南桃翻看着陆家的报警记录,发现陆源的纵火行为是从十个月前就开始了的,十个月,差不多就是她去冰岛的那段日子。 陆执那个时候回西城了? 那他现在在哪? 南桃握着打火机,陷入了沉思。 再跟着白缪一起回去酒吧的时候,南桃已经没多少胃口了,她翻来覆去的看手里的打火机,跟白缪讨论。 这几个月,白缪已经知道许多关于南桃的事情了。 为了找到喜乐,他也到处搜寻过陆执的踪迹的,只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陆执回西城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他不应该不来骚扰我呀……”南桃太了解陆执了,他喜好捉弄人,如果手里还捏着喜乐这张王牌,他一定会对自己纠缠不休的,甚至还会用喜乐作为把柄对她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就像是几年前用陆野威胁她必须要照顾伺候他一样。 但是为什么他一动不动,是不是喜乐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她分娩下她的时候她才五个月,五个月的孩子生存几率不到百分之五。 “南桃,你先不要想那么多,既然知道陆执还在西城,那我就多安排人手在西城大范围的寻找,你放心,只要他还在,我肯定给你找到的。” 南桃沉默的盯着手里的打火机,现在也别无他法了,只能点头。 白缪又多说了几句宽她心的话,南桃问起了他跟姜媛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错,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白缪跟姜媛也终于要举办婚礼了。 这个时候是举办婚礼的最好时机,因为白缪在白家的地位已经稳固了,跟陆氏合作的新项目也一片利好。 “小媛还说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跟你一起去逛街选婚礼蛋糕。” “婚礼地点定好了吗?上次小媛选的几个备用地点都挺好的。”经过这几个月姜媛不断的来汀兰苑,南桃跟她也处成了亲密朋友。 “我们准备就在西城办了。”白缪喝完了一杯啤酒,又叫了一杯,“就小小的举办一个婚礼,邀请一点亲朋好友什么的。” 南桃深深的看了白缪一眼,知道他做这样的决定是为了方便自己参加婚礼,毕竟家里有个昏迷在床的病人,如果是海外婚礼的话,她肯定去不了了。 “行的,到时候我早早的就带着一一过去。” “那是当然了,婚礼再小,戒童可少不了。” “孙小宝上次还跟我吐槽呢,没见过年纪这么大的戒童。” “那不是有特殊意义嘛。” 白缪哈哈大笑。 两人碰杯,南桃喝完了杯子里的柠檬水,看了一眼时间,也不早了,她得出发去学校了。 出去之前她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酒吧里面的洗手间里人满为患,南桃便走出去借用了一下巷子里的洗手间,洗完手走出来的时候,她的肩膀忽然被撞了一下。 撞她的女生还一点都不觉得愧疚,甚至还轻斥南桃走路没长眼睛吗? 慌张撑着墙站稳的时候,南桃看到了巷子口上走过的一道身影。 那么高大,潇洒。 身上穿着长长的立领风衣,姿态挺拔,格外引人注目。 下一秒南桃看到了那张侧脸。 陆执! 她心头一紧,赶紧追了出去。 只是不断有人从酒吧里出来到这边上厕所,他们往里走,南桃往外走,好几次还被一些轻佻的小混子故意堵上几秒,所以等南桃走出巷子的时候,眼前已经再无陆执的身影了。 不确定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南桃跟着感觉追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给白缪打电话。 在电话里,她告诉白缪自己在酒吧门口看到陆执了,千真万确绝对是陆执,让他帮忙调一下酒吧的监控。 等着监控调出来的时间,南桃已经追到了一处酒店门口。 又是这个酒店。 上次见孙沈川伯父伯母的酒店。 她之前不确定自己是否追对了方向,但是在看到这个酒店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找对了,冥冥之中的指引吗? 南桃心中隐隐有点激动,找到陆执,就证明她终于要看到喜乐了。 如果陆野能知道喜乐的事情,会不会有点触动? 时过境迁,只有这巍峨大楼依旧,南桃站在酒店门口抬头往上看,瞬间觉得头晕目眩。 是这里吗? 陆执入住了这里? 这里倒是能配得上他的身份。 南桃想了想,便抬脚想进去问一问前台。 只是刚走出没两步,肩膀就被人掰了一下。 “南桃!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