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空气瞬间变得凝固起来,所有人都愣在当场,脸上有着难掩的惊恐表情。 张勇呆愣愣的站在那,艰难的咽下去一口口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石室并不大,五六平米的样子,里边也没什么东西,按理说这样的石室不该有房梁,但这里偏偏就有一根。 房梁上悬挂这两条绳子,其中一条吊着刚进去的那个人,旁边侧是挂着个黄皮子,这黄皮子刚刚咽气,腿还瞪了下。 但最早进去那个人舌头吐的老长,脸色铁青,显然早就已经死了。 突然“噗通”一声响起,老驴摔到地上,他哭丧个脸急道:“我说什么着?我说什么着?黄皮纸哭丧,必死人啊。” 话音一落老驴突然跪着爬到张勇跟前一把抱住他大腿哀求道;“勇哥,这地方邪门的很,咱们走吧,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 陆逸尘也是满脸懵圈之色,他不信鬼神,可眼前的一幕怎么解释?好端端一个人,刚还做着发财梦,眨眼间就吊死在这诡异的石室中,更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事旁边还吊死个黄皮子,这特么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梅原瑞希缩在陆逸尘身边是瑟瑟发抖,显然眼前的一幕也把他给吓坏了。 张勇脸色铁青,他突然一把把老驴踹开,就见他掏出枪顶在老驴的额头上骂道:“什么特么的黄皮子哭丧必死人,都特么的是扯淡,老驴你在特么的胡说八道,老子就一枪蹦了你。” 显然张勇不想让老驴在这扰乱军心,在这破山里他们足足找了个三个月,才找到这大墓,张勇怎么可能现在放手? 墓里的金银财宝对他有着莫大的诱惑力。 老驴吓得不敢说话了,刚才找到这大墓的兴奋劲全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张勇大声道:“都出来。” 等人一出来,张勇就道:“咱们兄弟在这破山里找了足足三个月,才找到这大墓,现在走,里边的金银财宝你们舍得吗?” 一群人刚才本是吓得够钱,可一提到那些财宝,一个个眼睛又红了,这群人都是为了钱命都可以不要的亡命徒,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山里一待就是三个月,图的是什么?还不就是钱。 眼看着都进到墓中了,到嘴边的鸭子他们怎么忍心让它飞了? 张勇举起枪道:“兄弟们咱们有枪有刀,怕个鸟?别听这老驴妖言惑众,走,继续,前边有的是金银财宝等着咱们那。” 张勇说完就走,他虽说不听老驴妖言惑众,但心里也打鼓,这么邪门的事换成谁心里也没底,但到嘴边的鸭子不能就这么飞了,所以张勇还是硬着头皮带着一群人往墓里边走。 梅原瑞希小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逸尘摇摇头,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作为一名无神论者,眼前出现的情况显然超出了陆逸尘的认知,这事特么的邪门到家了。 陆逸尘跟梅原瑞希走在最前边,不是他们想,是张勇逼着他们走在最前边,这伙人小心谨慎的很,生怕墓道里有机关,便让陆逸尘跟梅原瑞希当炮灰,真有机关也是他们先死。 陆逸尘也是紧张到要命,这地方本就邪门,又是什么元达女王幕,闹不好真有机关,一旦触动,自己跟梅原瑞希的小命可就交代了。 可不走在前边,张勇立刻就得送他们上路,陆逸尘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心想这都特么的什么事啊,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这倒霉事都能遇到。 走了十多分钟,陆逸尘不由长出一口气,到现在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么大的墓,如果真有那么多金银财宝,就没机关吗? 就在这时陆逸尘停下了脚步,前边出现两个巨大的木门,每一扇门都雕刻着一个足足有两三米高的怪人,这怪人兽头人身,一双眼睛满是狡诈、森冷之色。 虽然就是个雕刻,但看到它那双眼睛立刻是让人感到很是不舒服。 陆逸尘却是皱起了眉头,因为这木雕他见过,就在刚进山不远的那个大仙庙,里边那满是灰尘的石像跟眼前的木雕一模一样。 陆逸尘不由想到了六歪说的大仙娶妻的故事,难道这墓葬跟那个大仙庙有什么关系? 但张勇却不知道这些,他大声道;“你们来把门打开。” 陆逸尘跟梅原瑞希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用力一推,刺耳的“嘎嘎”声响起,灰尘簌簌的往下掉,这鬼地方不知道多少年都没人来了。 很快木门打开,一股子腥臭味扑鼻而来,呛得陆逸尘跟梅原瑞希是连连咳嗽。 张勇带着头灯第一个走了进去,这是个很大的大殿,少说也得有半个足球场大小,一进去不管是陆逸尘,还是张勇,都是感觉头皮发麻。 就见这大殿中全是各种形态不同的石雕,全都是兽头人身的怪物,这怪物的那张脸分明就是黄皮子的,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一看便忍不住全身发冷。 这些石雕少说也有上百个,不规则的摆放着,但脸都冲着门的方向,人一进去,就有一种被这些石雕给盯上的感觉。 陆逸尘这些人中最信鬼神的恐怕就是那个叫做老驴的老道了,就见这老驴双手作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大仙勿怪,大仙勿怪。” 张勇被他磨叨得心里烦得很,张嘴就要呵斥,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 这哭声还不是从一个地方传来的,而是从四面八方,但却好像是一个人发出的。 这女人一边哭一边凄厉的喊道;“你们杀了我的儿子,我要你们偿命,偿命……” 凄厉的哭喊声立刻在这大殿里形成了回升,突然“砰”的一声,那高大的木门竟然死死的关上了。 石像上突然出现无数绿油油的眼睛,也不知道有多少双。 老驴吓得发出妈呀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下一秒他就赶紧跪下不停的磕头求饶。 但那女人凄厉的喊声依旧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