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尘提着个袋子回到急诊,夏初看看他,随即跟只小狗似的跑到他身边闻来闻去,过了一会夏初皱着好看的眉梢道:“虽然闻起来香香的,可我怎么感觉还是有一股子粪臭味?” 张秋生这些人立刻很不地道的讥笑起来。 陆逸尘一翻白眼,懒的搭理这群闲的蛋疼的人,把洗澡的东西放好就走了。 夏初则是一蹦一跳的回了家,夏宏炎今天到是回来的早,未来的大领导此时跟个家庭妇女似的腰上围着个围裙,正在厨房里炒菜。 夏初跑过去伸手就捏了一块红烧肉往嘴里塞。 夏宏炎叹口气道:“你好歹也是当护士的,就不能讲讲卫生?洗手了吗?你就吃?” 夏初一翻白眼有些不耐烦的道:“夏县长您都下班了,能不能就不说教了?一整天还没说教够是怎么的?对了,陆奸诈有事说不来了。” 夏宏炎惊呼道:“什么?不来了?”说到这立刻苦笑起来,随即道:“这小子有点意思啊,院长请他来家里吃饭他都敢不来?他知道我的身份吗?” 夏初点点头道:“知道。” 夏宏炎心里更惊讶了,知道我这个县长在家,他竟然还敢不来?这小子是脑子缺根弦那,还是有其他计较? 不多时崔佳青也回来了,一家三口就在院子里开饭,饭菜到是挺丰盛,因为今天本想请陆逸尘来吃饭的。 夏初一边吃一边道:“妈你知道吗?今天陆奸诈跑去手术室做了一台直肠癌根治术,回来后身上那个臭啊,跟掉粪坑里了似的,后来听说那患者出现了肠破裂,肚子里都是屎。” 夏宏炎立刻是一皱眉,用筷子敲敲碗道:“吃饭那,说什么那你?” 崔佳青却是满脸震惊之色,她猛然站起来道:“你刚说什么?陆逸尘做了一台直肠癌根治术?” 夏初吓了一跳,一头雾水的道:“妈不就是一台手术吗?他不是连阑尾周围脓肿都能做下来吗?在做个直肠癌根治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反正他好像啥都会。” 夏初没想明白这里边的事,但崔佳青一下就想明白了,陆逸尘连直肠癌根治术都能做下来,那其他肿瘤科的手术他是不是也会啊? 如果陆逸尘会的话,那不就是她要找的那个能把肿瘤这块大梁跳起来的人吗? 当然陆逸尘光有手术技术也没用,他还没那能力稳住外一科的人,让他们不跟乔松康走。 但这也足够让崔佳青感到震惊了,陆逸尘才多大?撑死了二十出头,但这手术技术都逆天了,他跟谁学的? 夏宏炎也反应过来了,但却叹口气道:“这孩子到是让我感到很惊讶,但他还不是最佳人选啊。” 崔佳青点下头,随即做下来道:“是啊,现在乔松康是越来越放肆了,我还真没想到事情会棘手到这个地步,外一科的人除了徐永安外,全部都以乔松康唯首是瞻。 现在动乔松康,外一科就得散架,麻烦不小啊。” 夏宏炎点下头道:“没错。”说到这夏宏炎突然就没心思吃饭了,坐在那是连连叹气,感觉自己这县长当的真是憋屈,一个医院的主任都对付不了。 此时夏宏炎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质疑自己的能力。 夏初很是茫然的道:“你们说的这都什么啊?乔松康不就个主任吗?妈你可是院长,你直接开了他不就行了?他敢闹事,让我们夏县长收拾他。” 夏宏炎不由是苦笑连连,自己跟妻子都是很精明的人,谁想生出个这么没政治头脑的女儿,想事太简单了,要真跟你说的似的,我跟你妈也就不用这么犯愁了。 现在是乔松康越发的肆无忌惮,在任由他这么胡搞下去,早晚是要出事的,一出事,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妻子,随即就是自己,这责任肯定是跑不掉的,也没办法跟老百姓交代。 另一后边乔松康也是满脸震惊之色的道:“你说陆逸尘把那台手术做下来了?没出任何问题?” 贾晨生点点头,下一秒就皱起了眉头,很是不爽的道:“乔主任你说他这手术跟谁学的啊?阑尾周围脓肿做下来也就算了,直肠癌根治术这么大的手术也做得下来,真特么的邪门了。” 乔松康脸色则是变得相当难看,他迈步就走,直奔病房,给老爷子检查一下,立刻是脸色铁青,陆逸尘不但把这台手术做下来了,并且这台手术没有任何问题。 乔松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思来想去,做出一个决定,在不能放任陆逸尘这么把手术做下去了,不然早晚会威胁到他这外一科主任的位置。 现在他这个主任不光意味着身份地位,更意味着钱,当这个主任就可以不断的从医院挖走病人去他那做手术,可他要不是这个主任,想着在挖人去他那做手术就没那么容易了。 乔松康立刻有了决断,就见他站起来冷笑道:“陆逸尘你不是会做手术吗?我让你没资格在做手术。” 距离县医院不远的一家小饭馆中陆逸尘笑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你说你怎么也弄得跟彭玲他们似的,出趟门,回来就跟个恶鬼似的,给你那么多钱,你该吃就吃呗,干嘛为了省钱就这么难为自己?” 唐老鸭整个人瘦了两圈,他走的比彭玲早,去的地方也比广州近得多,但却是最后回来的,这家伙到了中关村就着魔了,整天在那地方转悠。 唐老鸭大名唐明理,当年也不知道谁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到现在没几个人叫他大名,都管他叫唐老鸭,他不乐意也没办法,他拿陆逸尘这群损友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唐老鸭不等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就急道:“在、在来一碗。” 陆逸尘给他打了一瓶汽水放在跟前,也不着急问他京城之行怎么样,想着等他吃饱在说,也不急在这一时。 唐老鸭吃饱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道:“老陆网吧开不成。” 陆逸尘一皱眉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