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蝉在一旁忍着笑,难怪心雨跟孙大奎他们走得近,感情这位嘴巴也不饶人。 金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孙大奎:“这是我儿子家,我问我儿子跟你有啥关系?” “行,你问吧,只要别问卡车的东西,你们随便,那些都是我跟这个小伙子的东西,跟林长河一毛钱关系没有。” 这一句把金枝给噎到了,她来就是奔着东西来的,那一袋袋一箱箱的东西,听大儿媳妇说装的估计都是好东西。 金枝走了进来,林长河正好借这个机会跟老太太说了他的儿女要结婚的事。 “啥?结婚?啥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们两口子是怎么回事,孩子找对象不得好好的瞅瞅,咋碰到一个人就要结婚,你们知道对方是干啥的,是不是骗子?” 杜秋蝉看了一眼赵爱琴,然后苦笑了一声,赵爱琴拍怕杜秋蝉:“别吱声,咱们听着,有大奎他们呢。” 刘元良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啥意思,你孙女结婚还得你同意不成,谁规定的?咋的,你还想来个包办婚姻?恐怕这个不行,我不答应——” 金枝不满的瞪了刘元良一眼:“你又是哪一个?长河,我怎么感觉你们家怎么净来一些多管闲事的人?” 林长河翻了个白眼:“他是我半拉儿子行不?喊我叔叔呢,你说他能不能说话?” 金枝傻眼了,她还以为眼前这位是巧玲的对象呢,看看小伙子长的不错,不过对方看她的眼神都不正眼瞧,金枝可有些看不上这位眼皮子高的刘元良了。 林建斌皱着眉头说道:“奶,你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要是来挑剔我们的婚事,我劝你还是免了吧,我已经领证了,巧玲也马上要领证,我们只是通知一声,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要是亲人那你老就祝福我们一句,有意见回老院说吧,暂时我们还听不进去其他的声音。” 金枝被孙子这么一呛有些恼火:“臭小子,有媳妇忘了祖宗是不是?没有我哪里来的你们,哪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读书就教你们这样顶撞长辈的?” 到底是孙子,金枝嘴下还是留了情,这个孙子目前看来是最有出息的,她不能得罪狠了,以后没准几个孙子还得靠这个兄弟拉拔一把呢。 林建斌叹口气:“奶,那你让我怎么说,这婚事已经都定下来了,咱们家也干不来悔婚的事,这要传出去名声更不好听,你老有什么指教可以说说,我们听着。” 心里尽管不耐烦,不过林建斌面上倒是没再表现出来。 杜秋蝉叹口气,低声跟赵爱琴说道:“我们家建斌是个性子冷的人,对我们夫妻俩个都没有对心雨来的亲近,家里就他们俩个最能聊得来。” 赵爱琴诧异:“为什么,巧玲也是妹妹啊,他不是应该对巧玲更好一些吗?” 杜秋蝉摇摇头:“巧玲嘴巴没有心雨的甜,而且孩子大了知道我的苦了,有些看不上光知道读书不怎么帮着干活的大儿子了。” 赵爱琴了然的点点头:“说起来还是闺女贴心,幸好我生了一个闺女。” 杜秋蝉笑着点头,继续关注院子里的情况。 金枝还不着急走了,坐下来继续询问巧玲和建斌媳妇的情况。 “人你也看到了,就是小蝶,住在我们家的那个姑娘,跟建斌情投意合的。” 一听说是小蝶老太太就不太满意:“怎么又是知青?咱们家怎么就跟知青干上了?就不能找个本地的姑娘啊,她们有啥好,万一哪一天要回去了,你说建斌该怎么办,这个家该怎么办?” 小蝶被心雨拉去上山了,要不然听到老太太的话没准能发火。 林长河不耐的说道:“我说娘啊,你老就过好你的日子成不?我们家的事你老就别管了,你能管明白了?建斌娶媳妇需要房子,需要聘礼,巧玲结婚需要嫁妆,都是你的孙子孙女,要不你老帮着想想办法?” 就这一句话让金枝坐不住了:“我哪里有钱,我的钱都花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先回去了,等结婚的时候再来——” 看着老太太走远的背影,林长河长叹:“这就是我的亲娘,一提钱这老太太溜的比谁都快,你们都看到了吧?真不是我这个儿子不孝顺,我在他们心里就啥都不是。” 刘元良笑笑:“不是就不是呗,咱们又不指望他们吃饭,你都活这么大岁数了,有啥看不开?你三个孩子拎出去哪一个不出息?叔,你得骄傲才是,未来是属于你们家的,眼下咱们别想了,想也没用,交给时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孙大奎冲刘元良伸出大拇指:“这话我爱听,你小子有两把刷子,我还以为你就是纯过来混日子呢。” 刘元良不服气道:“舅舅,小瞧我了不是,在我们家老爷子的熏陶下,我连这点水平都没有,他能让我来?” 孙大奎拍拍刘元良的肩膀:“不错,老刘家现在是后继有人了,我看好你小子,以后好好的干,没准你妹妹还得靠着你这个哥哥混饭吃呢。” 刘元良苦笑了一声:“笑话我呢?就我妹妹,我请人家靠她都未必肯,没准以后我还得跟我妹妹混呢。” 这话孙大奎还真信,出去一趟才知道心雨这小姑娘有多能干了,没准这丫头将来那是大大的有钱啊。 孙大奎搂着刘元良的肩膀:“放心,到时候咱们一起跟着心雨混,那小丫头有钱咱们就吃大户,没钱咱们就接济一点。” 林建斌就在一旁笑:“估计是没那个可能了,我妹妹指定能吃上饭,不是说要种地吗,连种地都吃不上饭,咱们估计都得讨饭吃了,我就等着我妹妹种出来的粮食呢。” 说起这事,赵爱琴偷偷跟杜秋蝉说道:“姐,没准心雨就是因为那米才想要种地呢,这孩子小心眼,怕好东西被人给偷走了。” 杜秋蝉这才恍然大悟:“我就说嘛,这孩子怎么就心心念念的想着种地呢,你说的这个不是没有可能,这孩子估计是真的怕人偷种子,你说说,有我们在呢,谁能偷她的种子啊,况且那东西咱们还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呢,反正我觉得那东西不是凡物,对生长环境和条件要求应该会很高的。” 赵爱琴冲杜秋蝉伸出大拇指:“姐,你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就是这样,那二郎峰的条件不是任何的地方都适合,等到了收获的时候,咱们都吃吃看,那味道可好了,就是有点少。” 这个杜秋蝉可有体会:“可不是,一熬米粥,那香气连我闻了都馋,难怪孩子当初把这东西当成宝贝似的藏着,还别说,我发觉咱们心雨就是个小宝孩,啥好东西都能让她给碰到了,这运气也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