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这么自我催眠,越失眠。 早上起来时,她听见外面已经没了动静。 这会一看时间都是中午了,她不该去大厅参加庆典吗? 秦兮抓起手机想问问情况,却看到陆止川早上给她的留言。 “你好好休息,别去大厅了。” 那就是说,她不必去庆典受委屈了? 这对于秦兮来说确实是好事,可她心里却因此更加忐忑。 陆止川这次带她来可能就是为了做戏给陆东看的,而她跟着来一方面是应他的要求,一方面也想跟陆东刘冉碰一面。 说起来,其实昨天把该做的都做了,也确实不必凑庆典的热闹。 但是,他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是因为陆东昨天与他达成和解,还是,因为不想叫穆秋在人前难堪? 毕竟,陆家应该都知道穆秋是来干嘛的。 秦兮很诧异自己竟然会猜测这么多。 她忍不住,还是给韩安打了个电话。 那边听完情况后倒是收敛往前的嘻嘻哈哈,严肃许多,“你别想那些,你是去办事拿股权的,不是去追求爱情的。” 道理没错,她听不进去。 “那你觉得止川会答应吗?”若是以前,秦兮绝对不相信他会妥协。 陆止川可能不算很花的那类人,但是好像也没有特别专一长情吧?她忍不住想,要是他好不容易自由了,又立马结婚,那不是给他自己戴镣铐吗? 可是,穆秋跟其他女人又确实不一样。 她是眼下,最合适的人。 而且也是好看的。 甚至好像是他没接触过的那类。 跟他传出绯闻的类型大多相似,但穆秋这种强势带着些通透的,还真是独一位。 秦兮第一次,这么慌。 也不知道为什么。 韩安在这件事上没法安慰她,光凭陆穗闺蜜这个身份可见穆秋就不一般,而能跟秦兮上来就说那些,显然可见在穆秋眼里,她自己已经是正主。 “咱们就往最坏的打算做,他要是答应了,你怎么办?”韩安被她整的也很焦急。 秦兮玩着自己的手指,轻声细语的回答,“我就跟他保持距离,不打扰他吧。” “你也挺天真的,就你俩这个样子,中间还扯着那么多事,你想跑,能跑哪去?可别做鸵鸟了。”韩安顿了一下,“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让他走。” “我觉得川很疼你,可能就是有时又太理智,总这么晃荡着显得定不下来,但在他那里,你的位置没那么好被取代,毕竟你俩打小一起,就光是这种感情,他也没法真放下你的。” 韩安说的,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 但他的态度,总是让她患得患失,看不清楚。 最要紧的是,秦兮自己确实像只鸵鸟。 遇到什么都想躲,一步错步步错,搞成现在这样。 跟林野也是,跟他也是。 她自己也很自责,可不知道能怎么做。 想着谁都不伤害,结果都伤害了。 自己也疼。 “不行,”秦兮咬咬牙,好像真下定决心了,“要是他决定了,那我以后就不跟他联系了,真的。” 韩安无语,“你这话说了一百遍,我耳朵都起茧了,要是不联系你这次怎么跟他又在一起的?” “他拿股权跟我谈生意。”秦兮忽然觉得好烦躁。 韩安叹口气,“你看,他明显就是想你了,所以总跟你扯不清的,所以这事,除非你俩说好,不然没完的,真的,我都看累了。” 韩安感觉旁观了他俩造孽般的爱情后,自己都想孤独终老了。 何必呢?折磨谁呢? 秦兮跟聊完后,不仅没有释怀,反而更不安了。 直到晚宴之后他回到房间,她才稍许安心些。 可是,大约因为穆秋的缘故,如今她小心翼翼,竟然不敢那么随便的跟他说话了。 她只是默默的看他。 陆止川也不知怎么了,或许是太累,好似并没注意到她的视线,只自顾自脱了衣服往浴室去。 秦兮见状,便起身将他的衣服拿去洗衣筒,待会有人来收。 她如今只有动起来,做些事,心里才踏实些,不必闲的胡思乱想。 秦兮拿着那件衣服,扔下去的时候鼻翼间又绕过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忽然想起,晚宴上都要跳舞的。 他是陆家未来的继承人,应该还要领舞一段。 不知道,他的女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