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把你那人渣性格给徐医生教,我们家我做主。”林韫照旧亲亲睡着的小鱼,眼风都没给戚宿分。 宋知薇将东西拿进厨房,戚宿巴巴的跟进去,又在须臾之间被踹出来。 徐知节看着如同哈巴狗一样的好友,目不忍视,最终在他第三次闯进厨房的时候将他拽到了阳台。 “你上回说戒烟,不会就已经料到能哄回她吧。” 戚宿睨他一眼,低声道:“那倒没有,就是想着先戒了,万一她哪年回头,能看见我的决心。” “你可真是大情种。”要不是徐知节性格温良,非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有几斤水。 “先打住,你不会还对我老婆有想法吧,我跟你讲,别想脚踏两只船。” 徐知节:“……”这天是一秒钟也聊不下去了。 其实戚宿对徐知节当年那点燃起的火花门儿清,他只是相信他的为人,也对自己有信心。 更重要的是,他对宋知薇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一边觉得她只能属于自己,一边又觉得她魅力惊人迷倒旁人无可厚非。 哪怕这个对象是自己的好友。 当然这仅限于徐知节,如果是浪荡子江祯,他就得好好考量了。 说到江祯,戚宿又生出点怅惘,谁都没想到想致自己于死地的竟然是从开裆裤一起长大的童年玩伴。 他还记得决裂那天,破产后一无所有的江祯双目赤红的看着他:“你这种自私自利从来不考虑别人的人,这辈子就得不到真心。” “我脾气真的很差劲?”戚宿叼着糖梗,冷不丁的问道。 徐知节从心点头:“是挺差劲。” 戚宿沉默。 “你这个人呢,最大的问题就是对越亲近的人越恶劣,其他堪称完美。”徐知节又说,“不过不必妄自菲薄,如果真有大问题,就不会有这么多优秀的人陪在你身边。” 戚宿这才发现这人也有冷幽默的天分,他啧道:“表面上是在安慰,其实还是在夸你自己是吧。” 徐知节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事实如此,你看现在,不是学会反省了,所以说失恋使人成长还是有点道理的。” 戚宿:“反正恋爱长智商我是没看出来。”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到江祯,徐知节说:“其实江祯就是自傲,当年他们家的事,但凡张个口咱们不会不帮他,非选择让自己众叛亲离,落个半生牢狱的下场。” 戚宿撑着栏杆,远处有几个意气风发的中学生勾肩搭背的跑走,“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 “也是。”徐知节同样靠着,冷不丁的说:“他被他后妈欺负过,你知道吗?” “他没说过。”戚宿音调平稳,指尖却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徐知节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说,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只喜欢人妻,医学上把这叫做斯德哥摩尔,也有点移情吧。” 戚宿说:“我不会原谅他,但也不会恨他,到此为止吧。” “也许从那一刻,他就想带着整个江家同归于尽,现在正如你所说,可能是他最想要的结局。” “谁知道呢。” 夕阳在群山之中落幕,很快又即将是新的一天。 屋子里蒸腾起虾蟹的香味,两个人并肩进去,正撞上端着盘子的林韫,她不自觉的埋怨,“就知道躲一旁偷懒,也不知道帮个忙,你们男人是不是得到了都不珍惜啊。” 徐知节还没说话,总算找到机会的戚宿一溜烟的跑了进去,外头只剩下一个殷切的‘来了’尾音。 林韫目瞪口呆,“说真的,我现在算是知道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的意思了,他这样子,简直像被什么东西夺舍,怪渗人的。” 徐知节接过盘子,温声笑道:“不是所有人都有失而复得的机会。” 他也一样,当年如果不是那次阴差阳错,他可能会错过林韫,从而遗憾终生。 “你这不也算失而复得。”林韫说着,在徐知节脸上亲了一下。 徐知节脸瞬间红了,磕磕绊绊道:“在别人家,这样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没准他们更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