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安你个老东西,给我滚出来!” “你到底给我奶奶灌了什么迷汤,竟然要我许天成亲自来请?” “特码的,你也配?” 乡间一栋民房前,许天成带着几个保镖,正在骂骂咧咧的踹门。 附近村民见状,连忙上前阻止。 “干什么?” “林神医出门了,不在家。” “你们再这么闹,我可要报警……” 啪! 许天成扬手一巴掌,就扇在村民脸上,一脸的凶神恶煞。 “报警?” “你报一个试试!” “我倒想看看,这地界上,谁敢管我铜城许家的闲事儿!” 许家?! 铜城许家,百年豪门,把控铜城近半矿山,名副其实的巨无霸。 得知许天成的身份,所有人都沉默了。 包括挨了一巴掌的村民,也不敢再吭声,默默退到人堆里,生怕被对方记住长相。 “呸,一帮贱坯子!” 吐了口唾沫,许天成抬脚又狠狠踹在了铁门上:“不在家是吧,那就给我砸,把这破房子给我拆喽!” 远处,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里,司机低声道:“董事长,我们还要过去吗?” 后座上,坐着一位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美丽女子。 她叫金芙瑶,铜城金氏地产的总裁。 此番慕名而来,是身患怪病,想请名医林义安诊治。 结果没想到,刚到地方,就撞见这一幕。 “算了,走吧。” 铜城许家的梁子,可不好架。 何况,被对方找上门来,又不敢露面…… 恐怕号称“能与阎王争命”的林义安,也是个江湖骗子! 可就在车子刚要发动时,远处却传来一声怒喝。 “敢砸我家大门,活得不耐烦了!” 话中含怒,那声音的穿透力极强,哪怕隔着玻璃,金芙瑶仍是被震得耳膜刺痛。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穿着朴素,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提着一只装满药草的竹篓,已经走到众人面前。 “陈牧回来了!” “小陈,他们是铜城许家的人,你小心点。” “他们来找你师父麻烦,刚才老五上去劝,还挨了一嘴巴子……” 三言两语间,陈牧已经弄清来龙去脉。 看到村民脸上的巴掌印,陈牧眉头皱起,目光不善的看向许天成:“你干的?” 许天成打量着陈牧:“你是林义安的徒弟?” “我问你,是你干的?” 扫了那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村民一眼,许天成哼了声:“是老子干的,又怎么……啊!” 随着一声惨叫,众人只觉两眼一花,上一秒还趾高气扬的许天成,当场被踹飞出三米多远。 几名许家保镖怒了,老板当面被打,这让他们以后还怎么混? 可他们刚要出手,就被陈牧三拳两脚,干脆利索的放倒了。 不堪一击! “就这两下子,也敢来我家闹事?” 目光扫向至今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许天成,陈牧双眼微眯。 “铜城许家?” “要是没记错,二十年之期快到了,你们是来请我师父救命的吧?” “一点礼数都没有,请我师父出山,你还不够格。” “要请,让你家老太太自己来!” 一番话,听得许天成脸色狂变:“你……” 但他话没说完,陈牧已是大手一挥。 “滚!” 一声断喝,宛若虎啸雷音,震得许天成整颗心都跟着哆嗦。 触及陈牧冷漠的目光,也不知怎的,向来豪横惯了的许天成,只觉瞬间胆气尽丧。 他竟是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灰溜溜的起身,就挣扎着跑了。 “陈牧,好样的!” 见许天成像只丧家犬似的跑了,四周村民一阵欢呼。 就在陈牧与村民们攀谈之际,远处车里的金芙瑶,也带着司机走了过来。 原本,她以为所谓的名医,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江湖骗子。 但如今,徒弟都有这么好的身手,又这般有恃无恐……金芙瑶觉得,她应该尝试一下。 “陈先生,你好。” “你是神医林义安的徒弟?” “不知林神医,他现在人在何处?” 螓首、蛾眉、凤眼,声若黄鹂。 好一个标致的古风美人! 但陈牧却只是冷淡的扫了她一眼:“怎么,你想替许天成出头?就凭他,还不够看。” 最后一句话,陈牧是冲着金芙瑶身后的司机兼保镖说的。 金芙瑶也是微微一怔,随即浅笑摇头道:“陈先生误会了,我是来请林神医看病的,和什么铜城许家,可没有任何关系。” 哦? 闻言,陈牧神情稍霁。 “我师父他出门云游去了,没个一年半载,也回不来。” “不过,看病这种事,找我也一样。” “我的医术,已经青出于蓝,我师父都说我比他强。” 听到这番话,金芙瑶脸上表情一僵。 还有这么夸自己的? 看你这模样,好像比我还小两岁,你……给我看病? 金芙瑶想了想,说道:“小陈大夫,你可能还不太清楚铜城许家的能量。” “许家那帮人,可不太好说话。你今天打了许天成,这件事,他们不会这么算了。” “这样吧,如果你师父林神医能为我诊治,我可以帮你化解一下,和许家之间的恩怨。” 化解? 看着面前这位美人,陈牧微微摇头。 “什么铜城许家,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别说一个许天成,就是他们家老太太来了,我让她跪着,她就得给我跪着。” “至于你,话我已经说过,爱看不看。” 说完,陈牧转身开门进屋。 你可真能吹! 对于陈牧所说的那些话,金芙瑶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同样是铜城的地头蛇,铜城许家的份量,金芙瑶再清楚不过。 许家老太太,那可是全省都有名的女强人。 铜城许家,近三十年还没垮掉,全靠有这位老太太当家! 让她跪着,她就得跪着? 呵! 这小子,还真敢说! 但犹豫再三,金芙瑶终究还是进了面前那道门。 许家和这小子之间的恩怨,与她无关。 她来这里,只为求医! 来都来了,总不能连看都不看,就这么回去吧? 进屋后,再见陈牧,金芙瑶正色道:“我这个病,已经看过很多大夫,却连病因都查不出来,你……真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