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雷霆震喝,将双目不够清明的阮甜顿时给震清醒了。 犹如佛言在耳,将她的迷蒙打得一干二净! “我......”她愣愣地看着自己刚才拿刀的手,分明是吃惊以往都温柔行事的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牧,你......”阮甜惊奇地看着陈牧,似乎不可置信般睁大了眼睛。 对于陈牧一声震喝,她就清醒过来,她后知后觉,看苏暖就和看妖怪一样。 “她,她......她是怪物!”阮甜死死地抓着欣怡的手,语无伦次地喊道。 陈牧迅速在她的眉心间往上注入内气,上抚三下:“灵台清明,妖邪不近......” 阮甜双眼圆睁,硬是就这么冷静下来。 她忽然觉得之前的自己就像小丑一样,无意识就被苏暖这个女人给牵着鼻子走了。 “你中了人家的激将法,要是没有我,你今天多少也得进去坐几年。欣怡,小玲,将她扶下去,好好地泼点冷水清醒清醒。” 陈牧冷冷地说道。 差点让这苏暖诡计得逞,连累害得欣怡的胎都不稳。 这一点让他非常的愤怒。 随后陈牧转过头,目光冰冷的盯着苏暖:“你最好现在立刻消失,否则的话,等会你就会为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后悔!” 苏暖看着他认真的神色,突然间愣住了。 从他的眼神中,她居然读出了杀气。 苏暖被吓了一跳。 但是她并不相信陈牧真的有本事对付自己。 可陈牧浑身太阳真火,在指尖直接打到苏暖的身上。 下一秒就让她的本相给显露出来。 顿时,她身上那种无形的神光和诱惑力全部失去,在众人眼里变成了头发枯败,一脸皱纹的老妇女。 哪里还有什么大明星? “天啊!她这哪里是女神?这是怪物吧?” “好可怕!她会邪术!” “快离远一点,我怀疑她是吸人阳气的妖怪!” “啊!!!!” 好多女人都吓了一跳。 明明穿着同一件衣服,之前的苏暖还是男人眼中的女人,现在却成了怪物。 她哪里是女神,那是女鬼也不止! “现在舍得露出本相了?你骗得了那些男人,骗不了我!”陈牧手指一指,再次要灭了她的“假神通”。 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不肯让那些人看到自己的丑脸! “不要看!不要!” 她花费了这么多,以寿元为代价换取名利地位,现在却被陈牧毁了。 苏暖哪里肯吃这个亏? 她恨极了陈牧,不知死活地握住脖子上的玉坠。 口中似乎在念念有词,一旁的阮威龙就好像看不到她做的一切,双目慢慢变得无神。 周围会场的人,也一个个变得神情僵硬。 就连许欣怡,对着陈牧,也露出个带着敌意的眼神。 “不要......不要过去......” 他们嘴唇蠕动,发出声音,眼睛里透露着恐惧的光芒,却仍旧是一步步向苏暖那边走着。 很快就围着苏暖不动了。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陈牧冷笑一声:“雕虫小技,就你这样的,也妄想控制我的神魂?” 他双手猛地攥紧,金针一出,就要朝苏暖的玉坠疾射而去。 如果没猜错,那就是她豢养的鬼东西的骨灰所在。 窥见危险,那无形的黑气就势如破竹一般朝着陈牧飞来。 眼看就要碰到陈牧身体,却突然消散了…… 陈牧是眼神微冷,嘴角微勾,“就这?也敢拿到人前献丑?” 话音刚落,就听见空中传来“叮”的一声清脆响声。 随即,那黑气又再次聚拢过来。 陈牧的金针再度发射出去,那道无形的黑色气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散了一般,迅速消弭于空气之间,再也寻找不到踪迹。 苏暖倒退几步,看到旁边的许欣怡,眼眸一眯,直接勾勾手指:“过来!” “欣怡,不要!” 还没等他喊完,许欣怡就直愣愣地僵硬这一步步走过去。 陈牧迅速一把拉住她,将她拦在背后。 许欣怡这时候的眼神却变得有些怪异,刚才从阮甜手中抢过来的尖刀,眼看就要朝着陈牧背后刺过去。 许欣怡的手不断地在发抖,看得出她在和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对抗。 一个强大的念头就是,她不能伤害自己孩子的父亲。 也许是腹中胎儿给她的强大信念,让她的手不自觉地歪了半分,最后只刺中了陈牧的肩膀。 “嘶......” 陈牧回头一看,居然是许欣怡,眼下她的脸色非常的苍白,冷汗沉沉。 刀子被夺,许欣怡浑浑噩噩地不断呓语:“不要,不要伤害陈牧.....” 陈牧拔下尖刀,直接朝着苏暖扔去。 “好了,乖,没事了,冷静下来,欣怡!” 那尖刀眼看就要到了苏暖跟前,却被窗外跳进来的一个黑衣人打落,最后挟持着苏暖迅速远离陈牧。 陈牧眯起眼睛,抬头望向上方,心知这是苏暖的援兵来了,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阁下何人,为何与我过意不去?” 此时,许欣怡早已吓傻了,看到这情景更是吓瘫在陈牧上,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半晌回不过神来。 黑衣人的声音沙哑:“陈牧,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害她......” 苏暖的脑子一片混沌,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那个人竟然会闯进来救自己。 而且……还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刻…… “陈牧,我的肚子,好痛......” 陈牧心中一惊,直接将许欣怡的手腕拿起,给她把脉,发现她胎像不稳,现在需要静养。 顾不上这黑衣人和苏暖,他他双目一凛,直接将真气贯注到手掌上,猛然挥向眼前的苏暖——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之后,苏暖就被他的真气给吸到手上。 陈牧掐住她的脖子,扔垃圾一样,重重地将她甩出去,她便像断线风筝般被打飞到墙边,猛地撞倒在墙壁上又滑落下去,口中溢出鲜血来。 “你……竟然敢伤我?” “哼。”陈牧冷笑了一声,“你这种人死十次也足够抵消你所犯的罪孽!敢伤我妻儿者,死!” 黑衣男人见状,随即就取出哨子,放在口中一吹! 现场的所有人都变得双目猩红,像是末世丧尸一样开始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