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把塞肛玉拿走之后,白老大还用着十二年的生肖茅台洗着手。 看得我一阵心疼,这可都是钱。 我试图安慰说道: “其实……战国到现在,尸体可能都成灰了,也没那么恶心,不洗也没毒。” “闭嘴!” 白老大恶狠狠盯着我,说道: “我TM的还以为那是一块吊坠……今天到事不需传扬出去。” 这个白老大还真有点意思。 不过我也是看出来了,他在古玩上的造诣也就是幼儿园的水平。 “白先生,那我的考核是通过了?” “黎叔说得果然没错,你的鉴宝本事果然不小。” “黎叔向你提过我?” “当然,不是黎叔介绍,你给我考核的机会都没有。” 我稍微有点意外,还以为这次白老大愿意见我,都是白酥的关系。 原来他本身就有意要找我,感觉白酥这个人情是白用了。 “白先生,既然考核通过了,你要我办的事可以说了吧。” “我想让你代我去吃一趟‘阴席’。” 所谓吃阴席就是现场盗墓、销赃。 现存于世的古玩来历无非分成两种,一是家传的明器;二是挖坟来的冥器。 挖坟除了考古队是合法,旁人挖自己祖先的坟都是盗墓。 盗墓出来的往往都是好东西,都能卖个好价钱,所以也滋生出了众多的摸金校尉。 不过无论那一个行业,从业的人多了销路都是个难题。 尤其是盗墓本来就是重罪,一些黑心的买家想要黑吃黑,甚至直接就报警. 出于买卖双方的不信任,于是就有人想出了“吃阴宴”这种盗墓、现场认购的一体化的商业模式. 有一个道高望重的人物担任出面将盗墓贼和商家联系一起。 盗墓贼现场盗墓,东西出土了,商家现场竞价。 这个过程里面,组局的人物是为“东家”;商家是“食客”;盗墓贼是“厨子”。 这个局就是吃阴宴。 这个吃阴宴把三方人马都带去了盗墓现在,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三方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也不怕有人为了黑吃黑去报警。 当然,任何事情久了以后都会有人钻空子。 吃阴宴一样会有陷阱,有些老千就是找个空的老坟,提前预埋东西进去,然后宴客,不少的老板都中过这样的招。 尤其是现在在浅表的坟墓能挖的都已经基本挖得差不多,深埋地里的坟墓也不是一两天能挖得出来,也不合适做宴席,是以现在所谓的吃阴席都是骗局居多。 我和冰姐之前在西北城市也参加过几次的阴宴,也就遇过几次这样的老千局,所以对吃阴宴的观感并不好。 白老大见我不说话,冷笑说道: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应该懂。” 我自然懂。 我和他没有任何交情,想要他配合自己的局表演,代价必须是要付出一些。 “什么时候开席?” “今晚。” “我要知道食谱。” “据说是一处明朝从二品大官的墓。” 我眉头皱得更紧一些。 明朝里现在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能出一些好东西不假。 可明朝的墓葬习俗和现在南方很多地方相差无几,这就滋生出一个问题——反向操作。 以南方江西龙虎山罗氏风水勘探术可以找出一些风水宝地。 好的风水宝地就是那么几块,几百年死的达官贵人就多了去。 在绝佳的风水宝地上面一铲子下去,基本是清墓就是明坟。 现在想再找一处野生的明墓实在稀少,大多的明墓吃阴宴都是骗局居多。 这也是我皱眉的原因。 “白先生,恕我直言,这样的明墓炸雷的居多。” “我知道。” 白老大淡淡笑说道: 否则我怎么会找你帮忙,出事不是有你帮我先挡灾。” “白先生,你这样说就不怕我不接这单。” “怕什么,我错过一个阴宴还有大把的机会找宝贝,你不帮我点忙,你在羊城就找不到第二个人配合你的表演。” 他还真是把我拿捏得死死。 我无奈说道: “好,今晚我就帮你走一趟,你对食材有什么要求?” “我是准备当作寿礼送给一位重要的长者,所以意寓一定要好,至于价格……一千万以下的你拿主意。” 一千万! 我倒抽一口冷气。 要知道他一千万要买的还是新鲜出土的冥器,这种东西的价格往往只有明器的三成价格。 价值千万的冥器洗白之后,最少价值七、八千万。 看来白老大要送礼的人一定是一尊大佛,一般的小东西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至于冥器要洗白的办法多了去,最简单粗暴的就是把这件东西放在公正、公开的拍卖平台上面转一圈,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阳光下了。 …… 下午,白老大就让管家老王送我到羊城下面的一个县城,然后有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到县城下面一个叫做石窝的乡镇。 在镇上简单休整过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一个叫六鸦堂的村子。 两千年这一会交通还不便捷,从县城到镇是一条三米宽一点的县道,而从镇到村就是泥路了。 也幸亏我们坐的是霸道,换做硬派一些的越野车,估计我的屁股都要开瓣了。 在村里等到晚上九点,老黄就和我一起往后山走,到了山脚下老黄就不在上去。 因为一个请柬就只能上去一个人。 “张先生,戴上这个。” 老黄给了我一副京剧脸谱到面具——黑脸的张飞。 上山的人都要戴面具,这也是吃阴宴的规矩。 避免相互认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有。” 我直接掏出自己带来的面具——奥特曼。 大半夜上山挖别人的坟已经够恐怖,还戴一个大黑脸多让人瘆得慌,还不戴点开心的,岂不是要把自己吓死。 我沿着别人踩过的地方沿路上山,到半山腰的时候就被几个戴着小鬼面具的人拦下来了。 “这位爷,有请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