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李沐阳……” 刘叔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捂耳朵,头疼欲裂。 “你怎么回事?” “没……没事,有点晕血。”我把头扭到一边,张嘴就吐了出来。 胡林的尸体,太让人恶心了。我从来没见过那种画面,尸体摔的我无法去形容,身首异处,体内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这就是跳楼死亡的惨状么? 好死不如赖活着,千万别想不开跳楼,死后真的太恶心了。 脑海里的画面久久挥之不去,我想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应该要饿肚子了。 不过奇怪的是,罗芳死了,我看到了她流掉的孩子,那恶小孩承认是他杀了罗芳。 刚才我又看到了胡林,他的眼神像是在哀求我,他想告诉我什么? “刘叔,能帮我找一把稻草么?”我忽然想到爷爷之前的一种手段,或许用的上。 刘叔一听我要稻草,当即就兴奋起来,“这是要施展你们老李家的神通了吗?” 我翻了翻白眼,没答话。 爷爷跟奶奶的名头在十里八乡确实太响亮了,刘叔就像个脑残粉一样。 稻草很快来了,我蹲在地上扎起了草人。经过多次练习,现在我扎草人的手法又娴熟了许多,不到五分钟就搞定。 一个草人扎好,我感觉似乎不太够,就又扎了一个。 我把两个草人并排放在一起,嘴里嘀咕着爷爷之前神神叨叨的话。 “今世因,今世果,今世……” 我还没念完,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两个火人自燃了起来,直接化成了灰烬。 刘叔在一旁看的面无血色,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小李,附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没好气道,“刘叔,你怎么也信这一套,你看看地上的烟头。” 刘叔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太紧张了,把烟头扔草人上去了。” 草人是被烟头点燃的不假,但刘叔忘了一件事,他的职业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抽完烟都会用脚把烟头踩熄。 刚才我若是感觉没有错,风把烟头吹到了草人跟前,草人燃了起来。但我也看的很清楚,那个烟头,已经被刘叔踩的稀烂。 而这附近,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刚才我能看到胡林死时的惨状,不过是他还残留的一丝能量而已。 这丝能量很微弱,弱到他眨眼向我传递信息都做不到,更别说有本事让草人燃起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案子,很凶,两个草人都无法承受。 一时间,我有点打退堂鼓了,虽然报酬很丰厚,但也得有命拿才是。 一想到平爷说我活不过十八岁,照我现在这样作死参与这些案子,估计真活不过十八。 “小李,老陈发信息过来了,尸检结果跟罗芳一样。” 我抬头看着三层小洋楼,十多米高,就算从楼顶跳下来,也摔不出我见到的那副模样。 “哎!先回去吧,案子已经被县局接手了,我们只需要配合一下就行了。”刘叔不禁感慨道,“多年轻的生命啊,怎么就想不开呢。” 镇上发生两起命案,县里很是重视,三天里已经下来了好几批人。 罗芳的父母也从粤省坐绿皮火车迟迟归来,得知女儿死了,哭的要死要活。他爸得知这事跟胡林有关,差点烧了胡林家的房子。 胡林的父母却说是罗芳勾引他们儿子,是罗芳害死了胡林。 好在胡林的小姨见过世面,把两家人的情绪安抚了下去。 人死为大,两家人不再争吵,都回家办丧事去了。 这几天我跟着陈叔后面,陈叔带我跟着所谓的专案组。 结果折腾了好几天,一点线索也没有。 直到第五天,县里传来消息,罗芳在一个月前服用过打胎药,并且没有流干净。 罗芳父母知道后,连夜回了粤省,并且不想追查死因,并且扬言没有这样的女儿。 我感到可悲的同时,也觉得有点无情。 专案组以此为线索,找到了卖打胎药的那位土郎中。 竟然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妇人,而她的声音让我想起罗芳死的那晚,我在人群中听到的议论声。 她说罗芳该死!正是她。 虽然她嘴碎,但不构成犯罪,只不过卖了一副药而已。 我从她的面相判断,这女人过得一定很痛苦,也难怪她无儿无女,老公又死的早。 是镇上出了名的毒寡妇,就嘴碎。 如今罗芳死了,药流又在一个月之前,想要查到孩子是谁的,显然不可能了。 专案组提出了结案,并且写了报告准备回县城。 罗芳因为堕胎的缘故,导致她精神出现问题,以她的年龄根本无法承受,所以选择跳楼自杀。 胡林身为罗芳的男友,孩子的父亲,在罗芳死后精神上也出现了问题,选择了同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这就是专家组结案的报告,几乎也没有什么瑕疵。有人证,有物证,完全说的通。 可他们忘了一点,罗芳是从一楼爬出去摔死的。胡林头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就跳楼了。 这两件事,谁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胡林回家的那一晚,又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会选择跳楼自杀?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充斥在我的脑海,头痛欲裂,始终想不明白。 天黑之前,专案组回了县城。陈叔邀请所里的几个老伙计庆祝破案。 酒过半巡,陈叔跌跌撞撞的来到我跟前,从怀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 “这次你小子虽然没出多少力,跑了几天也辛苦了,这钱算是陈叔私人给你的补贴。” 我楞了半会,还是接了。毕竟我真的太需要钱了,我爸,还有我上高中的学费,生活费,哪一样不需要钱。 “谢了!陈叔。”我低声说道。 陈叔摆了摆手,可能多喝了点,陈叔的话也有些口无遮拦。 “什么狗屁专案组啊!这案子明显还有好多疑点。哎!谁让咱说不起话呢,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 我看着陈叔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罗芳死前跟同学们喝了不少酒,胡林从所里回去的时候约狐朋狗友喝的烂醉如泥。 “酒!酒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