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文一大早的就凌乱了,因为她被南枳亲热的挽住了胳膊。 想起妈妈青紫的手,她用力挣脱,“你,你放开。” “妹妹,我刚好要去你们心外找乔教授,我们一起呀。” “谁是你妹妹?”姜依文看着四周怪异的目光,恨不能一巴掌把南枳拍飞。 南枳可一点都不尴尬,提高了声音同时还饱含了委屈,“原来不能叫你妹妹呀,也是,我们又不是一个妈,我不过是爸爸前妻的女儿罢了,连姜都不能姓了。” 四周一片嘘声,所有人几乎都瞪大了眼睛。 原来,南柯医药这个妖精是姜氏总裁前妻的女儿,跟姜医生同父异母呀。 姜依文气的肺都要炸了,南枳是疯了吗?进了几天拘留所,怎么一点脸都不要了? 现在她声名狼藉人人唾弃,还想着攀附她家,不是明摆着要拉姜家共沉沦吗? 不过这些年姜依文跟着她妈那朵碧莲也没白修炼,她很快平静下来,且能避重就轻,“按理说,长辈的事我们晚辈不好说,可你妈妈当初是因为出轨被离婚,你姓什么,你妈妈说的算吧。” 出轨的呀,那怪不得,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女儿,不让姓姜大概不是姜家的种吧…… 这些人为了讨好姜依文,说的刻薄大声,毫不留情的涌到南枳耳朵里。 她微微弯唇,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天真和无辜,“是呀,往事不可追忆。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5岁,你4岁半,你妈妈说你是乡下亲戚的孩子,让你叫我爸爸姜叔叔。你当时特别天真,问为什么不能叫爸爸。然后,我爸爸妈妈就离婚了,你的愿望就达成了。” 她的话说完,现场就没了声音。 大家都知道姜依文是姜树东的掌上明珠,但是按照年岁来推,要不姜依文不是亲生的,要不就是……姜依文的妈妈是小三。 这些年,姜树东夫妻伉俪情深,经常一起出席各种场合,是众人羡慕称赞的神仙眷侣,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 姜依文最忌讳被人提起这段往事,她甚至还能记得那时她穿着不合身的新裙子,被南枳指责偷了她洋娃娃时的害怕,以至于最后她成了姜家的小姐,住进了大房子,还是放不下这段心结,买来很多洋娃娃一个个毁掉。 现在,南枳竟然重提旧事,姜依文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十几万的衣服变成了牛皮纸,忍不住的发颤。 在失控之前,她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仁安是医院,不是你卖弄风骚的地方,我们医院也没有钟祥那样的医生,你赶紧走吧,别丢人现眼。” “很丢人吗?”她忽然靠近,压低了声音说:“是乔景樾让我来的呢,你猜猜他要干什么?”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南枳快一步的扼住她的手腕,劲儿大的像是要掐碎她的骨头。 “想打我?乔景樾可夸你是淑女呢。别动呀,动了就不是淑女了,你的景樾就不喜欢了。” 在姜依文眼里,南枳简直就是个恶魔。 以前可能是封印了,现在进了一趟拘留所,竟然把封印打开了,坏的不行。 忽然,一个冷清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一见乔景樾,姜依文就眼泪汪汪,她想挣脱南枳,扑到男人的怀里。 南枳看透了她的想法,不但不松手反而用力,“乔教授,您来的正好,我跟我妹妹说今晚要回家吃饭,您也来呀,一家人团团圆圆。” “谁要跟你吃饭?” 南枳笑的眼睛都弯了,“姜淑女,注意哟。” 乔景樾深邃的目光冷冷瞥过来,警告意味明显。 南枳这才松手,姜依文立刻躲在男人身后,好像被欺负狠了一样。 南枳不怕,她就是故意的。 她想要看看,乔景樾对姜依文的底线在哪里。 乔景樾拉起淑女姜就走,南枳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那一群看热闹的都懵了,心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 这时候,忽然有人喊了一声,“钟祥出声明了。” “什么声明,他怎么了?” 一个个拿出手机,在看到钟祥的声明后眼睛瞪大,下巴颏都要掉下来。 竟然是钟祥求爱不成自己把自己打伤诬陷南枳?这么猛? 有人相信有人不信,但不管信不信,南枳能光彩照人的出现在仁安,这身后就简单不了。 现在,人们开始对她是姜家大小姐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南枳并没去心外,她去了骨科。 骨科的人也都看到了声明,大家都在讨论。 一转头,发现八卦的女主就站在门口,脸上都很精彩。 黎霄有些激动,“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通知我一下?” “昨天,这些天一直让你跑里跑外,谢谢。” 黎霄一脸的颓唐,“都没帮上你什么,最后还是……” “不,你帮了我很多,起码让我看到一个真朋友的态度。” 黎霄觉得脸红,都是自己认人不清才让南枳遇险,现在人家的坦诚,再对比自己的一腔算计,显得自己好low。 “那个,新发型很好看。” 南枳抬手摸了摸,嫣然一笑,“谢谢。黎医生,我今天可能会签下跟你们医院的临床实验合同。” 他点点头,显然早就知道,只是眼里的表情复杂,落寞?不甘?还是嫉妒? 黎霄目送她离开,看着女孩娇美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 南枳没立刻去心外找乔景樾,她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儿才给他打电话。 “您现在有空吗?” “嗯,去实验中心等我。” 南枳到了后不久他就来了,他工作时候很认真,一句废话都没有,带着她一个个部门的跑,最后签订下严谨到苛刻的合同。 签完了,还要教育一番。 “我们的临床试验会是个严格漫长的过程,有可能是一年,两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南枳乖的不行,“好。” 他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小手指。 南枳吓了一跳,她往四周看了眼,见没有人注意才小声问:“干嘛?” “你刚说的话是真是假?” “哪句话?”她自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