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早上被刺激到了,南枳更加坚定了昨晚的想法。 她不会答应乔景樾。 那种像被人用过的纸巾随手丢弃的经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也不想给人掐着喉咙管过日子。 但乔景樾的威胁她也不能不重视,所以她想先找找盛怀宴,看他在小号上对自己的态度,应该能谈。 她给他发微信,“盛主任,您在办公室吗?” “什么事?”回复的很快。 “有点问题,想要去请教一下。” “等两天吧,我在外地出差。” 南枳有些失望,太不巧了,盛怀宴竟然出差了。 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就发过一个很乖的笑脸去,“那好,等您回来,我请您喝茶。” 对方没再回复,倒是黎霄给她发微信,问她考虑的怎么样了。 南枳把可行性报告发给他,“你帮我看一下,要是没有需要修改的,我就打印出来,给钟主任送去。” 黎霄效率很高,没过一刻钟就回复了,说了几点很专业的建议。 南枳再次修改后,就打印出来,准备找个时间送去三院。 正想着,钟祥的电话来了,跟她约了下午三点,不过地点不是医院,而是西区的咖啡厅。 南枳也没多想,虽然乔景樾透露了钟祥家暴的隐私,可她又不是他老婆,不必当惊弓之鸟。 下午2点多,南枳拿着车钥匙走出公司,刚好给徐珂看到了。 “南宝,去哪里?” 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跟三院的钟主任谈新药临床试验的事,对了,你知道西区的绿雅咖啡厅大体位置吗?” 徐珂摇摇头,“开导航吧,他为什么约你去那儿?” “不知道,不过今天他休息,大概在那边办什么事。” “我跟你一起去。” 徐珂刚跟她走了两步,就有人来找,说是一批原材料出了问题。 当然是工作重要,南枳说:“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徐珂看了一圈儿也没看到个闲人,就说:“随时保持联系。” 南枳冲他摆摆手,那天她穿着一件大红色风衣,长卷发被扎成高马尾,大步走出去的时候滑过潇洒的弧度,热烈灿烂,就像阳光下的美人蕉。 南枳到咖啡厅的时候差10分钟3点,没想到钟祥人已经来了。 她忙快步走过去,钟祥也笑着相迎。 这个钟祥不但守时,而且也很懂分寸,咖啡没有提前点,让南枳亲眼看着服务员送到面前。 南枳也没多说废话,把报告书递给他,“钟主任,请您指正。” 钟祥看的很仔细,不时的还问南枳一两句,最后他问:“南小姐,你带了实验药了吗?” 南枳摇摇头,“这个还真没带。” “那也没事,下次吧。报告我看了,没问题,南小姐做的很仔细,接下来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说着,端起了咖啡。 南枳也端起咖啡,却只碰碰唇,并没有喝。 公事谈完,也不好生硬告辞,就说了一两句闲话。 “南小姐,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和黎医生是什么关系?” 南枳拿起勺子搅动咖啡,把尴尬藏在笑意里,“是朋友。” “女朋友?” “不是。” “那就好。” 好,好什么? 钟祥微微倾身,郑重的看着南枳,“南小姐,我很喜欢你,我想要追求你,奔着结婚的那种追求,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南枳不寒而栗。 虽然他什么都没做,也算尊重她,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他家暴的关系,南枳就很不舒服。 她稳住自己,“钟医生,我有男朋友了,徐珂,我们是青梅竹马,做的也是夫妻店。” 这个时候,只好把挡箭牌拉住来。 钟祥淡淡一笑,“南小姐,有句老话说的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徐珂那个小白脸配不上你。你适合更好的,也应该有更高贵的身份。” 南枳心里火了,可脸上不显,“钟主任真会开玩笑,我自己几斤几两有数儿。对了,我还有别的事,不打扰您了。” 钟祥做出让她随便的姿态,只是在她站起来时说:“你的婚姻,你父母不管吗?” 南枳心头一动,有些不好的感觉。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扭头就走。 她母亲死了,父亲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她的婚事当然自己做主。 看着南枳明艳的背影,钟祥眼里寒光一闪。 他端起南枳用过的咖啡杯,用力吸了吸,然后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南枳的车子停在旁边林荫道上。 她打开车门,先烦躁的把风衣脱下来,扔在副驾驶上,然后,才上车。 刚关上门,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后视镜,就觉得不对劲儿。 伸手要去开车门,可隐藏在后座的人跃起,一手紧紧勒住她的脖子,然后把一块沾着乙醚的帕子,用力捂在她口鼻上。 “呜呜,唔……” 南枳的脚用力蹬地,挣扎,可慢慢的,她头晕的难受,胸口也闷的喘不上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后面的男人这才松手,抹了一把汗后把她用风衣抱起来,带出了车厢…… 南枳睁开眼睛,短暂的迷茫后,心中警铃大作。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衣服完好,盖着被子,可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起根手指都很困难。 她转动眼珠,想要看看自己在哪里,可这房间拉着厚厚的窗帘,灯光也是昏暗的。 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本能的疼痛让她有了一点力气,她试着起身。 一声闷响,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忙躺好,看着来人。 果然,她猜想的不错,是钟祥那个变态。 只是,他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一个女人绑架到家里? 钟祥在床边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比我想的还要强一点,这么快就醒了。” 南枳心沉到谷底,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钟主任,您这是干什么?” 男人伸出肥厚粗糙的大手,在她尖尖的下巴上摸来摸去,“叫什么钟主任,叫老公。” 南枳恶心的想吐,“别开玩笑了。” 他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她红唇上,“宝贝儿,我可从来不开玩笑。给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把一个四四方方的本儿递过来。 竟然是南枳的户口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