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梨烦死了这种人。 她能退让,不是因为任何女人,只是为了盛怀宴。 如果别人为此来轻贱她,她是要反击的。 “我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而是盛怀宴说的算。对我们的关系指指点点…… 配钥匙五块一把,十块三把,你配吗? “我……”一接话,他就知道自己给套路了。 贺简涨的脸红脖子粗,更深的认识到了,“咬人的狗不叫。” 这时候,盛怀宴从里面走出来。 贺简第一个迎上去,“你们谈的怎么样?” 盛怀宴冲他皮笑肉不笑,“问我?配钥匙十块钱3把,你配吗?” ……贺简就很无语。 这叫夫唱妇随? 等等,这好像没他妹妹什么事了? 盛怀宴扫过那边的父母亲,“你们不要瞎商量,我不会娶贺筠。” 他这一石头激起千层浪,贺筠的母亲走到他面前,结结实实的给他一个大耳光。 “我女儿都给你糟蹋了,你还不负责任?盛怀宴,我找你们领导去。” 盛怀宴有恃无恐,“找谁都没用,闹出来大家一起死。今天这事是谁安排的大家心里都明白,算计我是吗?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盛三的混不吝,我不把这个四方城搅的天翻地覆我就不姓盛。” 盛尚给他气的发抖,“盛怀宴,你还是个人吗?你就这样不顾后果?” 盛怀宴看着他们,一脸的受伤,“爸妈,这个局不管你们参与没有,我都很难过。当傀儡的大哥已经没了,你们还要用爱的名义绑架我,成为第二个他吗?” “盛怀宴,你在胡说什么?” 盛怀宴悲凉的勾勾唇,没再理会他们,而是走到迦梨面前。 他伸出手,“回家吗?” 没有一个字的解释,他觉得她会相信他。 在这一瞬,迦梨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扑到他怀里。 这样惊才绝艳的男人,却肯为了她一个半残的人放弃家庭事业,她何德何能? 指甲狠狠抠着手心,一直到血淋淋。 她对自己说:“徐珂,你不能那么自私,他这样的男人本应该有更广阔的空间更美好的未来,不能为了你毁了所有。” 不需要伪装,眼泪已经流出来。 她颤声指控他,“盛怀宴,你以前是怎么对我说的?你对得起我吗?” 盛怀宴愣住,他以为迦梨会相信他。 “你…不信我?我是被算计的,这么明显的局你看不出来吗?” “可那又怎么样?你跟她睡了呀,还有你的家人她的家人都看到了,你让我装作若无其事吗?” “迦梨,不是那样的,我们回家,慢慢说。” 迦梨躲开了她的再次牵手,“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不对,这不对。 盛怀宴满眼的疑惑,“迦梨……” “盛怀宴,你先把眼前的这一堆处理好了吧。” 说着,她推门出去,小跑着离开了酒店。 盛怀宴要去追,却给贺简拉住-- 盛怀宴一拳打在他脸上,俩个人打起来。 迦梨一直跑,过马路的时候还闯了红灯,差点给车子撞到。 司机打开车窗就骂,后面一片喇叭的鸣笛声。 迦梨什么都听不到,她不敢慢,怕慢了会忍不住回头去找盛怀宴。 放弃他,那是摘下她的心呀。 跑回到盛怀宴的别墅,她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行李箱-- “不对,我还不能走。”本来是早早计划好的,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她发现所有的步调都乱套了。 冷静冷静,迦梨你要冷静。 说着冷静,眼泪还是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掉下来。 她拿起手机,给南枳打电话。 “南宝……”泣不成声。 南枳立刻明白了,“已经成了?” “嗯,可我好难受呀,我太坏了,他那么爱我,我却这么欺负他,我不是人。” 她不是人那就没人配做人了,明明是她的成全,可她却把自己打成了罪人。 南枳还是想努力一把。 “迦梨,你体会到这种锥心刺骨的感觉了,也看到盛怀宴的决心了,你能不能再给自己一个机会?或许会很艰难,但总比俩个人分开要好些。” 迦梨听进去了南枳的话,“可以吗?” “是呀,你也不能马上走,那样太假了,盛怀宴会怀疑的,我怕到时候他会不顾一切跟你走,除非让他彻底死心,否则这事了结不了。” 迦梨在家焦急的等着,她以为盛怀宴会很快回来,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天。 盛怀宴跟贺简动手,把人打到吐血,送到了医院抢救。 而他,被警察带走,贺筠还要告他强迫。 这事儿虽然盛家压着,可到处闹得纷纷扬扬,盛怀宴的工作单位也知道,只等警局那边的通报出来,然后对他处分。 简而言之,他的仕途要完了,盛家也要完了。 哪怕乔景樾和他小叔到处疏通,也没有办法,只看贺家的态度。 盛怀宴这个混不吝的却最不紧张,他在拘留所里等迦梨来看她,却等来了贺筠。 她给她听了一段录音,“没想到吧,是她的配合我才能得到你,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拘留室里迦梨的声音还在继续,但盛怀宴的脑子却一片空白。 “我不喜欢这种被拘禁的状态,我觉得我活的没有自我,还有那些事,他真的只顾着自己没体会我的心情,一次次被剖开伤口,让人对我指指点点,连他的小侄女都叫我人妖,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他不肯放我走,求你帮我演一出戏,到最后我们俩个人各得其所,好吗?” 盛怀宴捏碎了录音笔,扔到了贺筠脚下,“滚,你给我滚。” 贺筠说:“你马上会被放出来,我不告你了,至于我们的婚姻,你看着办吧。” 盛怀宴被放出来之后,甩开来接他的乔景樾,直接自己飙车回家。 看到迦梨正在收拾东西,他卡住她的脖子,就把人怼到墙上。 后背和头部的剧痛让她眼前一花,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盈盈的眼眸看着他,却早已经没有柔情,“你都知道了?” “我真的让你很窒息吗?”他红着眼睛问。 迦梨摇摇头,“不,我跟你在一起很快乐,只要没有人剥开我的伤口。否则,我想死。” 盛怀宴松开了手,整个人都像颓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