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人从书房出来,都一脸的喜气。 南枳对姜树东说:“爸爸,那我先去上班了。” 姜树东嗔怪,“吃了早饭再去,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谢谢爸爸,不过我还有个会,真来不及了。” “那路上小心点。” 蒋梦看着他们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样,就像看到了恐怖片,脸色都变了。 等人走了后她抓住姜树东的胳膊,“树东,这是什么情况,你们父女和好了?” 姜树东点点头,“是呀,我们和好了,我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蒋梦一脸的惊讶,“这……那丫头浑身都是心眼儿,树东,我不是不让你认她,只是她忽然跑家里,我怕她对咱们不利。” 姜树东摸摸妻子的脸,安慰,“一个小丫头,看把你担心的。她手里有东西,南子君的。” 蒋梦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是什么?” “当年研发失败的抗癌药。 蒋梦曾是南子君的助理,所有的事她都是参与者,自然知道这里面包含的价值和秘密,顿时表现出对丈夫的全力支持。 “那我们以后……要把她当成自己家人吗?” “差不多就行,不要对她太好,那丫头鬼着呢,我怕她怀疑。” 蒋梦点头,但还是很担心,“树东,这真不是引狼入室吗?” 男人笑起来,”看你这胆子,放心好了,就算我们现在不能动她,有的是人想收拾她,比如那个钟祥。“ 蒋梦这才放下心,她把头靠在男人肩头,像个小女孩一样抱住了他。 …… 南枳下午跟徐珂一起去律所拿钟祥赔偿的五十万。 很不巧的,跟钟祥撞了个正着。 这贱货不能再装病诬告南枳,就从医院里滚出来,只是剃了光头戴着帽子,那身医生的滤镜撕碎后,就像个屠夫。 他恨恨的看着南枳,红着眼睛发狠,“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南枳就像在看一条丧家犬,“你不放过我,我还不想放过你呢。害我在拘留所里待了好几天,我要你好看!” 看着霸气侧漏的南枳,等人走了徐珂才小声问:“南宝,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南枳摇摇头,“不知道呀?” “那你还说不放过他?” “放狠话呀,吓唬吓唬他。” 徐珂:…… 回去的路上,徐珂问:“你出来后都没办洗尘宴呢,要不今晚我们出去大吃一顿?” 南枳收起50万的卡,“别打我钱的主意,这个有用。也不吃饭,洗什么尘,送我去菜市场。” 在徐珂嫌弃的眼神中,南枳买了很多菜,还让徐珂做了白工,最后一个西红柿给打发了。 徐珂挑虾线的时候把巴宝莉的衬衫弄脏了,他闻了闻满手的腥气,骂她有异性没人性。 南枳心情很好,她炒了四个菜,又煮了汤,然后去洗澡换衣服。 衣柜里那套仿汉服的红纱睡衣,她头脑一热买了,后来才发现这是用来增加情趣的。 已经搁置了很久,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穿戴好后,她看着镜子里步步红莲的女人,有些遗憾头发太短,到底是缺了点意思。 天气凉了,这衣服很薄,没一会儿她就冻的起鸡皮疙瘩。 想要披个外套,又怕乔景樾随时进来,就没了惊鸿一瞥的效果。 她饿着肚子挨着冻,从7点一直到了9点。 她有些不耐烦,但也没失望,乔景樾那个班时间不定,晚来会儿也没什么。 拿起手机翻了翻,她竟然没乔景樾的微信号。 想给他打电话,手指几次伸缩,她最后都放弃了。 其实,昨天可能只是一句随口说的话,他根本没当真。 又也许,他有紧急手术,给耽误了。 南枳跟自虐一样一遍遍胡思乱想,十分不理智。 又过了一会儿,她去翻朋友圈儿,发现姜依文发了两张照片。 是她和乔景樾,俩个人在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乔景樾还拍了一条项链,亲自戴在她脖子上。 南枳笑了。 原来是陪未婚妻,早说呀。 就知道,这个男人说话像放屁,不能信。 她起身把红纱衣脱了,揉成一团塞到橱子里,又去厨房把饭菜全倒掉。 她不难为自己,这是做交易的基本常识。 可心里却隐隐有点刺痛,她给理解成没吃饭饿的。 第二天,南枳去医院送资料,就看到姜依文在炫耀那条项链,她的表妹蒋青表里不一的充当捧哏。 看到她,姜依文立刻说:“南枳,你看看景樾送我的项链,漂亮吗?” 她点头,由衷赞美,“好美,宝石这么大,一定很贵吧?” 蒋青撇撇嘴,“切,果然是商人只看价钱,这可是民国才女林音跟她丈夫的定情信物,历史价值就不肯估量。” 南枳似懂非懂的点头,“林音呀,那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戴死人的东西呀。” 虽然都是医生护士,可听到死人这个词,也有些晦气,碰过项链的纷纷想去消毒,姜依文脖子上的项链也觉得没那么美了。 姜依文气的眼睛通红,感觉要哭了。 不过她是淑女,不好骂人,就偷偷的去戳蒋青,让蒋青骂。 蒋青已经被赶出心外,原因只有她和乔景樾明白,她心里妒恨着姜依文,自然不肯给她当枪使。 南枳饶有兴味的看着,心说蒋梦蒋青不愧是姑侄,一脉相承的喜欢抢表姐的男人。 去实验室的路上,南枳碰到了乔景樾。 他正跟人说事儿,表情很严肃。 南枳也没打扰,快步往电梯里走。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对她说:“等一等。” 南枳伸手去按电梯按钮,男人站在她身后,身上的消毒水味和淡淡的罗勒叶香气混在一起,让南枳心烦。 电梯门一开,南枳先走进去,站在角落里。 电梯里好些人,乔景樾不好挤,只站在门口。 有几次,他看过去,南枳都低着头,不理睬。 电梯门开了又关,他随着人流,挤到了她身边。 伸手,轻轻按住了她的后腰。 南枳无动于衷,淡淡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乔景樾依然清冷漠然,好像那只在耍流氓的手不是他的。 电梯又开了,是他按的楼层。 他低头,在南枳耳边说了句“今晚我要去吃饭”。 南枳白了他一眼,吃饭,他怎么不去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