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脱! 在此起彼伏的喊声中,乔景樾容色冷清,不动如山。 南枳手里的球杆微微用力,陷入到他冷白的皮肤里,“乔教授,您不脱,是想要耍赖皮吗?” 女孩儿脸上带着笑,却未到眼底,那慢悠悠的语调,怎么听都不像是玩笑。 咕咕失败了本就害怕,更怕惹恼乔景樾,忙上前说:“我替乔教授脱。” 说着,就要去解自己那件小小的皮质背心。 南枳一声冷笑,让咕咕的动作顿住,在她满是讽刺的目光下,手指无力的垂下。 盛怀宴推开她,“去好好想想第二局怎么赢,我们还等着看严煦的人鱼线呢。现在,先看你们樾哥的。” 又是一阵哄笑,充满火药味的气氛终于松了一点。 乔景樾眼底闪过笑意,他慢条斯理的解开颈间的领带,上前缓缓的搭在了南枳的天鹅颈上。 众人:…… 乔景樾冷眸微眯,一边给她打结一边低头在她耳边轻轻的呵气。 那性感的薄唇,几次擦过她柔润白皙的耳垂,带来丝丝濡湿。 就好像,他在亲吮她一样。 吃瓜群众们一个个瞪大眼睛张着嘴,有人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盛怀宴也在笑闹,可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乔景樾放开了女孩儿,后退两步说:“好了,这局我已经脱了。” 脱了……领带? 在南枳惊愕的表情中,四周笑骂一片。 “乔二,你好骚呀,解个领带也算脱呀。” 乔景樾摊摊手,“不算吗?又不是你身上的。” 严煦也给笑的不行,他对南枳说:“南小姐,你可要手稳点,我今天可没戴领带,没法跟樾哥那样耍赖。” 乔景樾皱起眉头,带着几分散漫的调笑,“我可没耍赖,是不是呀,南小姐。” 南枳抓起他系在自己脖子上的黑色领带,扬声道:“大家想不想看更刺激的?” “想!”异口同声的,数着盛怀宴的声音最大。 乔景樾眯起眼睛,饶有兴味的看着女孩儿,他就知道,她是一点亏都不吃,他也很期待,她下面要做什么。 南枳把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然后慢慢往上推。 黑色的领带滑过尖尖的下巴,嫣红的唇,最后遮在她眼睛上。 雪白肌肤、黑色领带、娇艳红唇,这样的南枳魅惑性感,现场静了静,一些不能描述的画面都齐齐出现在大脑里。 乔景樾更是,他差点没绷住去把女孩儿扯到洗手间里。 南枳转了个身,戳着球杆站立,“乔教授,这局我蒙着眼睛跟咕咕小姐比,一局定胜负,要是我赢了,您脱光。” “握草!玩的这么大。” “樾哥来呀,漂亮妹妹肯定赢不了,我们要看严少的人鱼线。” “乔二你怂了,哈哈哈哈。” 在一片哄笑声中,乔景樾拿过咕咕手里的球杆,亲自擦了擦后交给她,然后走到南枳身边。 他拉下南枳的眼罩,然后把手轻轻搭在她球杆上,手指修长骨骼分明,因为用力,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南枳抿抿唇,抬眸对上他幽深的目光。 “乔教授,可以开始了吗?” 他身影逼近,压低的声线低沉危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看?” 南枳勾起唇角,“如果乔教授怕丢人,我们可以换个赌注。” 盛怀宴夸张的叫出声儿,“原来,乔二是怕丢人呀。” 乔景樾哼了一声,声音平淡,“是怕你们丢人。万一你们自卑的想自杀,不是给本市的医疗系统增加负担吗?” 一群人又笑又骂,几个女孩子也红着脸,却又大胆的瞅着乔景樾,眼神滴水儿。 只有南枳是独立于众人的冷静,她拉上领带,冷声道:“开始吧。” 四周静下来,这次,盛怀宴亲自开球,严煦站在南枳身后,眼神热切。 小球的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南枳在严煦的提醒下,精准的把球送入了球袋,从一开局就稳稳占据着上风。 咕咕感觉到了压力,一次次抹去额头上的汗。 她越是紧张,南枳越是气定神闲,甚至还跟严煦玩笑几句。 咕咕偷偷看去乔景樾的脸色,果然阴沉的厉害。 盛怀宴伸手把他的衬衣从裤子里拉出来,贱兮兮的调侃,“你脱定了,要是自己不好意思,我帮你呀。” “滚!” 盛怀宴没什么,咕咕却吓得一抖,把球打飞了。 她快要哭了,握着球杆的手都在发抖。 众人都用贼兮兮的目光看着乔景樾,甚至有人还打开了手机摄像头,都在等着他脱衣服。 乔景樾虽然也跟他们玩儿,但他又是特别的那个,特别严谨。 所以,能让他脱衣服神马的,那一定是可以牛逼一年的话题。 南枳看了乔景樾一眼,眼神挑衅。 男人微微凝眸,倒还算气定神闲。 他走到南枳身后,低声道:“那么想让我出丑?” “出丑?你们不是很喜欢这种游戏吗?既然可以拿女人当玩物,自己当一次就觉得羞辱?” 男人挑眉,“没看出来,南小姐还是女权主义者。” 南枳一弯腰,球杆往他腹部戳去,在砰的击球声中,她回头,红唇无声的吐出两个字,“吊癌。” 没有硝烟的战斗越发的紧张,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放过场上任何一个变化。 咕咕终于哭了,她想要扔了球杆投降。 可这时,意外也发生了,南枳几次也把球打飞,她放下球杆,一脸的遗憾。 “不好意思,没手感了。” 说着,就扯下了领带。 别人又没有蒙眼,都看得出来后面南枳是故意打飞的。 跟乔景樾玩了一把心跳,却没真的让他脱衣服丢脸,这女人不但艺高人胆大,脑子也好使。 盛怀宴捅了乔景樾一把,“给你留面子了,还不过去谢谢人家?” 乔景樾也捏了一把冷汗,到现在才算真的放下心。 他也觉得南枳不敢让他出丑,可这女人又不肯按牌理出牌,他也拿不准她。 万一……他除了脱,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上前一步,他把激动的严煦挤到一边去,他舔舔唇,修长的手指放在衬衫下摆上,声音里有淡淡的调笑,“谢谢南小姐手下留情,我可以单独脱、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