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里没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怎么对我这么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一男一女,女的声音清凌凌的,带点傲气,很熟悉。 南枳在紧张中感觉到了几分趣味,不由偏头去看乔景樾。 “是姜依文。”她趴在他耳边,用气声说。 男人在她腰间捏了捏,警告她别出幺蛾子。 南枳却来了劲儿,“你要是不答应我参加招标,我就喊她进来捉奸,你怕不怕?” 忽然耳朵一疼,她被男人咬了一口,“你试试。” 南枳捂住耳朵,注意外面的情况。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那个男人的声音也很熟悉,是…… 忽然,她从姜依文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不是喜欢南枳,要不你干嘛替她出头找院长?黎霄你说呀。” 外面的人是黎霄,他和姜依文……是什么关系? 看这亲密劲儿,不会给乔景樾戴绿帽子吧? 南枳偏头去看身后的男人,虽然屋里光线不明,但也能发现他脸沉的厉害。 乔景樾岂止是脸沉,心里更沉。 竟然是黎霄替出头,这女人还真是能--干! 怪不得贼兮兮的拉他躲着,不就是怕黎霄发现他们在一起吗? 乔景樾心里烦躁,就在她手心里写字,“你跟黎霄上-床了?” 南枳听了生气,抬手就打在他手掌。 啪,不大的声音却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哒哒往这边走了两步,姜依文道:“什么声音,这里有人?” 黎霄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灯在哪里,打开。” 听了这话,南枳后背紧绷,心也要从胸口跳出来。 身后的男人却淡定的多,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南枳很后悔没在他身后,这样可以直接把他推出去,反正他被发现除了尴尬也没什么。 外面,再次响起了对话声,“洗手间的灯坏了。” 南枳一口气松下来,可在听到脚步声后,又立刻提起来。 她抓着乔景樾的手,示意他出去。 男人不知道是不懂还是不去,硬邦邦的搂着她,紧盯门口。 黎霄的高大身影已经印在门上,黑乎乎的一片。 姜依文忽然说:“可能我听错了,根本没什么人。” 黎霄比较谨慎,“还是看看比较好。” 说完,他就伸手去推门。 完了!南枳闭上了眼睛,心跳如雷,脑子里全是几个人面对面的修罗场…… 姜依文站在黎霄身后,往里面张望。 在暗淡的光线下,狭长的洗手间森冷干净,没看到任何人。 “没人,是我多心了。” 黎霄看了眼角落那个高大的洗衣机,然后带上了门。 原来就在黎霄要推门的时候,乔景樾按着南枳蹲下,洗衣机刚好把他们给挡的严严实实。 南枳回头狠狠的瞪他,示意,“别动,听他们说什么。” 黑暗里,乔景樾的笑容邪肆像撒旦,紧紧抱住了她…… 南枳的人一下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半要应付他。 这个混蛋! 不是说好都结束了吗?不是说好不打扰的吗? 谈话声还在继续,但南枳已经听不清,她所有的意识都被身后的男人掌控…… 起身的时候,她腿一软,又气喘吁吁的靠在洗衣机上。 外面,没了声息,那两个人早就走了。 南枳看着在洗手的男人,咬牙启齿,“随身带着这玩意儿,你真恶心。” 男人微微侧头,英俊的眉宇间带着一股纾解后的餍足,也因为这样,那冷清的声音更显凉薄。 “不戴难道让你生孩子?你也配。” 南枳气的浑身发抖。 她当然不想给他生孩子,但她想不想跟配不配,是俩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呵,你的种是皇帝太子?是不是要找个公主给你怀?” “反正不是你这种为了利益随便给人睡的。”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这才刚做完最亲密的事,他就…… 南枳白着脸反唇相讥,“乔景樾,谁说的我们完了?自己说完不认的,说你是狗都侮辱狗。”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又打开窗户散味儿,“我还说别到我面前,见你一次办你一次。” “你什么时候说过?”南枳气的眼前发黑。 男人用湿漉漉的手去捏她鼻子,“就现在,你可要给我记住了。” 南枳:…… 从休息室出来,南枳歇了几次都没走到停车场,索性坐在小花园里,坐着想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儿。 那次在京都,乔景樾身体力行,把“结束”搞得那么决绝,怎么又会…… 是因为黎霄姜依文同时出现给刺激的? 那黎霄跟姜依文什么关系? 忽然,她想起那天姜依文让南枳离着黎霄远点。 怎么着,她还想俩个男人都占为己有? 呵呵,那胃口也太大了。 南枳越想越对黎霄这人好奇,起身去了骨科。 医院里最排斥她的科室是心外,但不知道是不是黎霄的原因,骨科的人对她还蛮友善的。 起码能跟她说话,而不是像别的科室都跟打量稀有动物一样打量她。 南枳没找到黎霄,却看到了乔景樾的那个被训的很厉害的学生,徐悟。 她笑着跟他打招呼,“小哥哥,你轮转到骨科了?” 徐悟是轮转生,一般一个科室待1-3个月。 可听了南枳的话后他的脸竟然红了,支支吾吾半天后才说:“我,我是被乔教授赶出心外的。” 嗯?南枳觉得不该问了。 可没想到这孩子自顾自的说下去,“视频是我拍的,我就是气他欺负你,没想到……” 原来他就是黎霄要护的那个学生!而他拍视频的初衷竟然是为了自己出气? 难道这事儿就是因为她太有魅力而起,而不是有人故意弄出的阴谋诡计? 这也…… 算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惹不起乔景樾,还躲不起吗? 南枳想法很好,但现实残酷,就算她刻意躲开,可一周后的招标会,俩个人还是碰了面。 男人今天没穿白大衣,黑色西裤配黑色风衣,脸色冷冷的,一副禁欲的高岭之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