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泽,你还嫌你害的我家不够吗?” 就在这时,杨九思的怒吼声响起,她瞪着牧泽,“因为你,我爸被处分,自那之后我爸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从不抽烟喝酒的他,染上了烟酒,他的肺癌就是因为你。” “还有,刚才我爸说我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跳舞伤了脊椎,这些都是假的。” “闭嘴。”杨颂德回头瞪着杨九思。 “我就不,今天我就要把一切说出来。”杨九思抬手指着牧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牧泽,你听清楚了,我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 “我爸为了你的事情东奔西跑,这件事触怒了林家,我的伤是被人打的,是林瑞瀚找人打的。” “你满意了吗?” “现在一泉学长和玉华学姐好不容易把薛神医请过来为我看病,你就那么不希望我站起来吗?” “我家欠你的吗,你现在还来捣乱,你给我滚。” 面对杨九思歇斯底里的怒吼,牧泽如遭雷击。 他心中堵的难受,原来老师一家遭受这种苦难,都是因为他。 那他更不能看着这套房被人骗走。 “老师,我认识薛鹤鸣,但我认识的薛鹤鸣不是他。” “你说什么?”高一泉看傻子一样看着牧泽,“你认识薛鹤鸣?”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老人,“薛神医,他说他认识你。” “牧泽,你现在就滚出我家。”杨九思用力将水杯扔出来砸向牧泽。 牧泽没躲,被结结实实的砸了一下,水杯落地碎裂。 杨颂德夫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是牧泽说些别的他们还可以理解,可他竟然说认识薛鹤鸣,谁会信呢? 高一泉看着牧泽骂道:“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薛神医这两天才从外面回来,岂是你这种垃圾能高攀的。” 面对嘲讽,喝骂牧泽毫不在乎。 他看向杨颂德,“老师,我刚才听到合同二字,合同就是关于诊金的吗?” 杨颂德点了点头,“是房产转让协议,牧泽我不知道你在里面经历了什么,都是老师不好。” 说着他看向薛鹤鸣,“薛神医,能顺便帮他把把脉吗?十年牢狱之灾……他……他……” 杨颂德指了指脑袋。 杨九思急道:“爸,你现在还担心他,我看他不是脑袋出了问题,他就是心坏,说不定当年的真相就是他们牧家想要陷害林家。” “你闭嘴,别人可以这么说,你不了解牧泽吗?”杨颂德是真的生气了,他瞪着杨九思,“你忘了当年你们去野外郊游,是他从水里把你捞上来的,那一次他差点死了。” “老师,今天不说以前了,九思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现在不给九思诊脉,让我打个电话吧,我让薛老先生过来,到时候是真是假,就都清楚了。” 杨颂德点了点头,“也好。” 他看向老人,“薛神医,就让他打个电话吧。” 老人脸色变了变,他下意识的看了高一泉一眼,高一泉则看向牧泽,“看来真是在大牢里坏掉了脑子,那我就让你打个电话。” “不过咱们要加个条件,我听说你家也在名人雅士小区,打了电话,叫不来人,你家的那套房也当做为九思看病的诊金,你敢吗?” “好。”牧泽答应的很痛快,虽然房已经卖了,但他也压根没打算让眼前的老人为杨九思治病,也就无从谈起诊金这件事。 “口说无凭。”高一泉看向钱玉华,“给他立个字据。” 钱玉华点了点头,立马从包中取出了纸笔。 杨颂德见状急道:“一泉,没这个必要吧。” 高一泉急道:“老师,我也是为了九思好,就算牧泽脑子出了问题,可他现在这种做法就是对薛神医的不敬。” “你没注意到薛神医的脸色吗,他已经很不高兴了。” 杨颂德看了看老人,心向下一沉,是的,这个老人已经很不高兴。 他又看向牧泽,“算了吧。” 牧泽摇了摇头,“我要打这个电话。” 几人对话的时候,钱玉华已经把字据写好,她还随身携带了印泥,牧泽签了字,还按上了手印。 然后他取出手机,看到他的老人机,高一泉和钱玉华心中不由暗暗发笑,就这还认识薛鹤鸣。 开什么玩笑。 他们身边的老人确实是假的,可他们并不担心被揭穿,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专门让老人假扮薛鹤鸣,到一些普通家庭看病,然后收取高额诊金,这些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接触的到真正的薛鹤鸣呢? 而一个刚出狱的牧泽,也不可能认识薛鹤鸣,这多半是在里面被人打坏了脑子,高一泉知道林瑞瀚当年安排了人到里面收拾牧泽。 见牧泽拨通了电话,他再次开口,“限你一个小时内,让你认识的薛神医到场,如果超过了这个时间,我们可没时间陪你玩。” 牧泽没理他,电话已经接通,“薛老,我在名人雅士小区十六号楼三单元八零二,你方便来过来一趟吗?” 薛鹤鸣此时正在第一中心医院的急救室外,看样子很着急,不过接到牧泽的电话还是立马回应道:“好,我这就过去。” 牧泽挂断电话看向杨颂德,“薛老一会儿就来。” “呵呵……”高一泉冷冷一笑,他转头看向老人,“薛神医,咱们就等等吧,看看他能请来什么人物。” “我也很好奇,谁要假扮我。”老人坐回沙发,“今天就看场热闹。”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