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哥哥,这一次,你依然会帮我的对吧?” 阮宁安踮起脚尖,仰起头送上蜜唇,“你没有爱上苏蔓,对吧?” 傅延晟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苏蔓无错,自然也不能无缘受罪。” “你还真够正义。”阮宁安凄然一笑。 “是李意平的罪,如何谴责他,那是吴桐一家的事。”傅延晟一边联系刘风,一边对阮宁安道,“你放心,你也不会受牵连。” 嘴角的嘲意渐深,阮宁安呢喃:“若真是我,你也会把我供出去吗?” 阵阵微风而过,拂走了杏眼里浅淡的恨意。 傅延晟回了公司,刘风安排的人早已等候在办公室,傅延晟亲自为他泡了盏茶,“将这段录音处理一下,然后给我。” 此人效率很快,一天后,傅延晟拿到了全新的录音。 阮宁安的声音做了处理,从窜谋者,成了一个苦苦劝求的人。 报酬立即到账。 很快,傅氏出了通告,警告所有污蔑苏蔓的人,傅氏将进行起诉。 随之而来的时候是一段嘈杂的录音,李意平凶狠恶毒的形象跃然纸上,让人恨之入骨。 可偏偏,网友不买账。 【既然有录音,为什么不早点放出来?】 【这明显就是经过处理,到底有没有被剪切过,谁也不知道。】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那个视频,明明驾驶位的是个女人,怎么就变成了这录音里的李意平?】 【夫妻俩一路货色,傅家还要仰仗苏家呢,当然要在这个时候找人垫背,给苏家邀功。】 苏蔓滑着屏幕,她抿起唇。 她点开了那段音频,音频很短,只有三分钟。 双手轻微地颤抖,险些拿不住手机。 “今日迎来立夏之日。”电视里的气象播报员这么说着。 苏蔓抬起头,望了眼外面。 原来夏天都来了吗?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这么冷呢? 她环住胳膊,双眼无神地看着电视。 手机屏幕里,网友的谩骂声不停。 随即,苏氏发布律师函,在词条底下咒骂苏蔓的ID一一被罗列出来,足足有12张图,并且末尾盖上了鲜艳的公章。 他将造谣生事者一一告上法庭。 已有律师联系皮下生事者,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纷纷将道歉信挂在微博里。 苏蔓一连上了几天头条。 【这女的谁啊,怎么比娱乐圈的明星还爱炒作啊?】 【能不能别再发她的消息了,全世界就她最白莲花行了吧。】 苏顷联合傅延晟将热搜撤下去,此事在公众视野里烟消云散,却是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苏蔓心中。 【不过是富婆撞了人,找了个替罪羊罢了。】 苏蔓还记得,有人是这样评价她。 可她明明是个遵纪守法的三好市民,没有人相信她,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期间,周茜的消息有传进来,苏蔓无精打采,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 “对了,你知道李意平在哪吗?”苏蔓不经意问了一句。 “你怎么还想着这个傻b,被车撞傻了吧?” 要不是不在苏蔓身边,周茜可能已经翻箱倒柜给她找药。 “那可是我限量的帕加尼,现在消失在他手上,我不得找他要个损失费?” “就他那个穷酸样,你还能讨到什么东西?” “多少都是个慰藉。” “行。”周茜被她折服,拜托陈丛行帮忙寻找李意平的下落。 陈丛行没忘苏蔓的拉黑之仇,他傲娇哼哼,“这么厉害怎么还求我啊?” 周茜一个抱枕砸过去,“蔓蔓都被抹黑成什么样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一顿胖揍,陈丛行拿着小纸巾故作姿态地嘤嘤半天,才给周茜发了李意平的讯息。 周茜立即将看守所的信息发了过去,“已经打好招呼,你去吧。” 苏蔓收拾好自己,只身前往看守所。 灰暗的看守所迎来一位艳丽的女人,苏蔓报出名字,畅通无阻地出入看守所。 李意平在审讯室内等候多时,他双手不安地交叠在一起,焦灼地等待着苏蔓。 看到苏蔓的一瞬间,他站起身体,松了一口气,“蔓姐,你来了。” 墨镜遮住她大半张脸,逆着光,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苏蔓摘下墨镜,向他比了个“坐”的手势。 “我待你不薄。”苏蔓一瞬不瞬地望着李意平,“你口口声声叫我蔓姐,李意平,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蔓姐,我……” 苏蔓止住他,“少给我说你有难言之隐,能帮你的我也帮了,你就这么对我?” 她看男人的眼神真是不怎么样。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李意平不假思索回答。 苏蔓叩响桌面,一下又一下,轻快又规律,每一下都让李意平心惊胆战。 “那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胆,竟然敢跟和苏家作对?” “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想让你顶罪。” 李意平低垂着眼眸,有些后悔。 苏蔓点燃一支烟,缓解心头忽生的烦躁。 她已许久没有抽烟,一时间有些呛人。 “要是对不起有用,你现在也不会坐在这个位置。” 烟雾缭绕间,苏蔓妖冶又蛊惑,“李意平,你想为人背黑锅,也得看我苏蔓同不同意。” 冤有头,债有主。 李意平有罪,他已经切切实实进了看守所,背后怂恿他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可他像是铁了心一样,任由苏蔓怎么盘问,也不吐出背后那个人。 “你这个替罪羊倒是当得心甘情愿。”苏蔓讽刺。 同时,阮宁安也来到看守所,工作人员拦下她,“现在苏小姐正在里面,阮小姐还请您等会。” 高跟鞋的声音传来,阮宁安下意识背过身子,苏蔓与她擦肩而过。 目送苏蔓离开,工作人员冲她笑,“阮小姐,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阮宁安若有所思地看向那扇深幽大门,她倏尔摇头,向他递了一张支票,“这位小哥,还请你好好‘关照’李意平。” 在看守所多年,他怎会不知阮宁安的心思,他乐呵呵地接下,看清上面的面额,更是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