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捏椅为球
沙峰原本是还想心平气和的同九菊一派的这些人理论一番,忽然听到这一声‘八嘎’,立时是把压制在心中的怒火激发起来,眼眸之中当即就射出两道尤为冷戾的寒光,只把那倭国年轻人赫得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沙峰是冷冰冰的扫了那倭国年轻人一眼,随即是将头微微一扬,正义凛然的说道:“你们倭国不过是区区四岛,也就是几百年的文化历史而已,并且其中大部分的科技文化,均是从我们华夏汲取的。就拿你们的文字就是从我们华夏文字的偏旁部首,以及汉语拼音等等,经过组合形成你们倭国的文字,其中是还借用了大量华夏文字。换句话毫不客气的话说,你们倭国在我们华夏国面前,充其量是只能算作孙子辈,有什么资格说帮助我们?并且还是以一种非常极端的武力方式?你们说说看,这是所谓的帮助还是侵略?” 这句话在华夏人听来,那可是满满的爱国情结。可是在倭国人听来那就有点被轻蔑侮辱的意思,那些血气方刚的倭国人,估计很难忍受这般言语上的羞辱。 果然,沙峰此言是一出,立时就令站在那人身后的几名年轻人着实不满,脸是涨得通红,一副目眦欲裂的样子,当即就有人冲了出来,并且是气呼呼的就挥拳向沙峰打来。 沙峰看到倭国人是被自己的慷慨之言所激怒,心里不由是暗暗冷笑不已。因为,如此这般正是沙峰所需要的,在这种情况下是必须给倭狗一个狠狠地教训,让他们在华夏土地上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要太放肆,不要太肆无忌惮。当即就笑吟吟的看着袭向自己的这个青年人,就像是长辈看着晚辈那般气定神闲。 只见那年轻人的拳头眼看着是就要打在沙峰的脸上,就只见沙峰是不躲不闪,径直是用手抓住那年轻人的手腕,不过是稍稍一用力,那年轻人立时就疼的龇牙咧嘴。也就在这一间隙,沙峰是猛地挥拳在其腋下是狠狠地击打了一下,就只见那年轻人的身子是立时一抽搐,整个人是不由自主的就要向后倒去。沙峰见状是立时将抓住其手腕的手一松,同时是猛地在其小腹重重的踢了一脚,那倭国的年轻人就毫无悬念的摔在距离沙峰四五步的地方,好半天都是趴在地上动也不动,至于是要多久才能爬起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这种主席台上的那人,看到自己的人仅仅只是被对方一招就给打翻在地,什么话是也没有说。可能知道此时此刻是说什么话都毫无意义,或许是只有以武力来解决了。随即是冷冷的向另外一个年轻人挥了挥手,示意其过去跟沙峰比划比划。 那年轻人看到那人是让自己过去,当即就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了一声,然后纵身跃起来了一个穿心脚的姿势,甚是凶悍迅疾的袭向沙峰。 沙峰见状依旧是不慌不忙,依凭太极拳借力打力的技能,一边是稍微用力掐捏其脚脖子,紧接着就是稍稍用力向前牵引了一下,随即便将身形是微微一矮,猛地挥拳就在其裆部是重重一击,当即就只听到那年轻人是着实疼痛难忍的嚎叫着,然后就重重的摔在地上,仍是同先前那个年轻人一般,用手捂着疼痛之处动也不动,良久均是未能动上一动,估计这家伙若是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只怕是要比之前的那个家伙迟一些。 如此一来,沙峰将对方两个人打倒在地,不过是均一招而已,而且所用时间之短实在是令人诧异不已。不难看出,彼此之间的差距显然就是天壤之别。 而如此这般的结果,让站在主席台上的那人脸色是着实有些阴沉得紧。 那人是轻轻地出了口气,稳了稳有点开始膨胀的心境,然后冷冷的是将沙峰审视了片刻,说道:“看来我如若是不出手,那就显示不出我大倭帝国的强悍。”说罢,就跳了下来。 沙峰此时是已经意识到,这个人是之所以让这两个家伙先行同自己比划一番,不过是想看看自己的能力究竟有多大,有没有必要其亲自出手。 那倭国中年人的确是这么想的,只是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看着是还不错的这两个徒弟,居然是如此的不中用,均只是一招就被对方打的起不来,知道对方是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危险。如果不使用自己本门的绝学,恐怕是很难将对方震服。再一个就是,今天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是绝对不能传出去,不能像环球金融中心大厦那次事件,将自己这边是搞得焦头烂额,而且是还进一步激发了华夏人的反倭情结,可以说是功亏一篑,丢尽了九菊一派的脸面。因此,必须是要让这个人完全臣服,将其拘禁起来。不过,倘若是如此这般的话,很有可能引起国际纠纷,这样一来那就适得其反,反倒是会令己方搏手搏脚、处处被动,说不得是必须要了此人的性命,然后是毁尸灭迹、人间蒸发。 此人是在想通了这个环节之后,在跃下主席台之前,就已然是暗暗吊起了其之绝学的前奏。 而沙峰当然是也非常的清楚,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韵,以及颇有威势的气场氛围,此人肯定是要比这两个家伙强,而且是远远超出这两个家伙好几个级别,说不得此人就是他们的师傅。 但沙峰心中是又暗暗在想:如果想要将对方打败,应该不会费什么力气,只是时间可能会消耗的太快,过早的结束彼此之间武力的比决,对方是一旦散去,自己也就没有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实际意义了,而且如此是可能会给对方一个重新营建仪式会场的机会,必须要不疾不徐地比划,尽量拖延时间。 沙峰是想到这里便原地未动,只是将身子微微晃了晃,立时间就只见在沙峰身旁的那些椅子,就如同是被一阵狂风席卷了一般似的,翻转着滚到了墙畔。似乎沙峰此般施为,乃是为了接下来的比决,而刻意腾挪了一片开阔的场地,以便于彼此之间的比决。 而沙峰是之所以露了这一手,便是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他们当中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成为自己的对手,让他们是知难而退,自己是也可以借此机会同他们斗斗嘴皮子。因为,从适才同自己交手的这两个人来看,可能是各人修为程度不同,此人的能力定然是要比他们强,而且还强了很多。但沙峰同时是也认为,如此这般是很有可能吓着他们,说不定是会召唤武力值更加强悍的高手过来,这样一来自己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但是,让沙峰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那人对自己此举显得非常冷静淡然,似乎并没有觉得沙峰此般施为是有多么厉害,并没有对其产生什么威慑力,反倒是神色无更的走到沙峰所铺设的场子中间站定,目光是阴冷狠戾的看着沙峰。 沙峰见状只是冷笑一声,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向着对方前行了三两步,一副迎接朋友到来的样子。 那人是看到沙峰这般姿态,心里不由是暗暗称赞不已,神色是稍稍缓和了些许,语气是也稍显和缓的向沙峰说道:“我同你切磋切磋。还望你手下不要留情。” 沙峰闻言便以一种是近似于非常坦然的语气说道:“这个自然。”虽然是只有四个字,但其情其色俨然是在说:我怎么是会对你手下留情?你是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最好不要藏藏掖掖的,这样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那人自然是看出了沙峰对自己的轻蔑,心里虽然很是有些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就在这时,只听到厅堂门外面是有开锁的声音,那人便向沙峰微微一笑道:“你的朋友来了。” 沙峰闻听此言,立时意识到令狐宁可能是被他们发现抓了起来。当即就思量怎样是才能将令狐宁解救过来。而以当前的形势来看,只能是看事态的发展变化再做具体定夺。 果然,当厅堂的门是被推开之后,就只见令狐宁被两个倭国年轻人搀着走了进来。只见令狐宁的目光显得有点呆滞无神,而且精神状态是颇显萎靡不振,一副四肢无力的样子。沙峰看到令狐宁是这般样子,就知道令狐宁定然是被倭国人下了迷药之类的东西。在看到那两个年轻人搀着令狐宁是向那人走了过去,似乎对令狐宁应该如何处理,要听候那人的命令。 沙峰以自己是对倭国人的了解,那是什么样的卑鄙无耻事情是都能够做出来,认为那人定然是要拿令狐宁来要挟自己。因此,沙峰认为自己是不能够给他们这个机会,当即施展陆地飞纵之术,有如一股疾风般的来到令狐宁身前,那两个年轻人是还不待做出任何形式的反应,俩人便同时是被沙峰扇了两个极其响亮的大嘴巴子。与此同时,俩人所搀扶着的令狐宁,已然是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被沙峰接了过去。此时的俩人是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当下就欲纵身去将令狐宁抢回来。可是刚刚迈出第一步,就看到那人是向他们摆了摆手,意思是说:不用了,你们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对手,前去是只能自取其辱,一切是任由其便。俩人看到是立时就站在当处,随即是又看到躺在地上两个人,就完全明白了意思,然后方才是伸手摸了摸红肿而又滚烫的脸颊。可这一摸就只觉得嘴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舌头卷动之间就知道到自己的牙是被这个人打掉,便将一口是夹带着血水和牙齿的唾液,恨恨的吐在地上。 沙峰看了看目光浑浊的令狐宁,双手大拇指是在其肩胛骨的间隙处,用力向其内一摁,就只见令狐宁是猛地打了个哆嗦,适才是显得有些浑浊的目光,就基本恢复到往常状态,只是气色还有点欠佳,只要稍稍休息一下就完全能够恢复。 令狐宁看到沙峰是用双手捏着自己的肩膀,便向沙峰微微一笑,然后是轻轻拨开沙峰的手,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当时是只顾着关注你进入的那个窗口,不知怎的就迷迷糊糊地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意识到自己是不知不觉的着了倭国人的道儿。” 沙峰闻言就低声说道:“令狐哥哥,没事的,你体察一下,感觉这一会儿的身子怎么样?看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令狐宁闻言是连忙按照沙峰所说进行体察,觉得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和不适,就向沙峰说道:“没有什么不适。” 沙峰见状是又将令狐宁认真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之后,确认令狐宁所言不虚,便放下心来,说道:“你去找一张椅子坐下来,看兄弟我是怎么同倭国人玩儿。”令狐宁闻言是点了点头。 令狐宁闪目间是看到厅堂里面,有很多椅子是杂乱无章的堆积在墙边,认为在自己到来之前,沙峰一定是同倭国人进行了一番极其激烈的打斗。而自己是在清醒之后看到沙峰,觉得沙峰的呼吸和平常一般平稳均匀,俨然是未曾受到任何形式的伤损。而倭国人则是有两个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另外两个的嘴角则是留着溢出的血水,就知道沙峰是一直都掌握着这里的主动权,便笑吟吟的就近找了一把椅子,在距离沙峰并不是太远的地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此时是站在场子里的人。似乎此时此刻的他只是一位看客,与此间所发生的事情是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是还取出香烟,怡然自得的吸了起来。 令狐宁的这一番举措无疑是在想激怒对方,尤其是脸上洋溢着的那种笑泽,显然是有轻蔑藐视对方的意味,同时则是表示对沙峰充满了自信,以至于竟是有恃无恐的翘起了二郎腿,而且是还不停的抖动着,颇有挑衅对方的架势。 沙峰由于是背对着令狐宁,所以没有看到,倘若是看到他的令狐哥哥竟是会如此这般样子,定然是会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但此时是正对着沙峰的那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眼睛里是立时射出几许阴冷狠厉的寒光,但可很快就将这股泽色收敛的无痕无迹,以至于目光竟是变得柔和起来,好像此时所面对的不是对手,不是所谓的敌人,而是偶遇到的朋友,而且还是曾经在一起共过事的同志。 也就是说,令狐宁的那般举措虽然引起那人的愤怒,但还是让对方看穿了令狐宁的意之所指。 不过,那人瞬息之间的情色变化,却是让沙峰尽皆看到。虽然沙峰一时间是并不晓得对方是焉何会如此,同时是也不知道其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自己却清清楚楚的看到其是刚刚漾起的杀心,转瞬间却又化与无痕,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在尽量控制心里的波动,说明其心理素质虽不是非常好,却能够达到这般境界,此人已然不是一般高手所能比拟的。 沙峰想到此处,复又意识到,能够是被九菊一派安排在东海市留驻的人,岂能是一般普通的高手,怎么也得是九菊一派之中的二三号人物。因为,倘若自己是九菊一派的决策层,也会这样安排,这样一来就能够在关键的时候,解决一些非人力能够处理的事情,缓解己方的压力。沙峰是想到这里,嘴角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藐视的冷笑。 不过,沙峰虽然是在嘴角显露出一丝冷笑,立时就觉得这样有点不合适,至少是应该让对方看到,就稍显刻意的将这丝冷笑是微微夸张了点许。 那人是看到沙峰这般情色,认为沙峰是在嘲笑自己不敢同其动手,不由是在心里暗暗冷笑了一声道:‘我堂堂九菊一派的九井汲水,岂能看不出你心里都是在想什么,只要是同你一交手,依凭你的功力虽不至于落败,但是在这时间的掌握上,就很有可能是会被牵制。毕竟天就要亮了,应该尽快结束这里的事情,不要耽误了正经事情。’想到这里,这个是叫做九井汲水的倭国人,便向沙峰微微一笑道:“以当前咱们之间的情况来看,如果没有一个输赢,咱们双方似乎是都收不了场,不妨是换一种方式玩一玩如何?” 沙峰闻听此言,心中不由一动,觉得对方可能是要利用其最为擅长的技能同自己比划,便说道:“那你说以哪一种方式?”九井汲水是故作思考状说道:“你看咱们比一比功力怎么样?”沙峰听到对方是要比试功力,一时间竟是有点茫然莫名,全然不知道对方是意欲何为,以至于不知怎的竟是有些木讷的说道:“可以。” 九井汲水看到沙峰脸上显现出来的情色,心中不由暗暗一喜,觉得自己此举是正确的,很有可能这是对方的软肋。 只见九井汲水是稍稍调匀了一下呼吸,手一伸便将距离其最近的一把椅子抓了过来,在手里是随意的扭曲握弄着。而如此这般也不过是片刻的样子,一把好端端的椅子就被捏揉成一个如篮球般大小的球体。九井汲水是瞅了一眼手中的球体,便笑吟吟的将其扔在俩人的中间位置。然后是面带笑容的看着沙峰,其意俨然是说:咱们就比这个。 沙峰看到九井汲水这一番操作,觉得这在自己眼里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却不得不承认九菊一派的这个人很是不简单。 直觉是告诉沙峰,此人能够在九菊一派立足,而且是还负责辅助在东海市操施的事情,以及一些重要事件的决策。沙峰认为自己从对方的面相判断不会错,诚所谓相由心生,意从心起。此人能够控制其自身的情感释放,这还算不得什么,主要是能够遮掩自己的情绪,具有一定的意志力,或者说是控制能力,这是作为强者的主要表现之一。 因此,说明此人在九菊一派这个非常邪恶的组织当中,不仅仅只是会一些所谓的九菊一派邪术,应该在其他某些方面还是有所造诣,并且还是他人所不能及的。如若不然,仅仅只是依凭所谓的邪术,那是成不了事情的。 因为,所谓的邪术是一旦被破,操施邪术之人,定然是会有性命之忧。关于这一点,沙峰并不知道,也不了解。但沙峰对此人的直觉,以及相关判断却是比较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