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单膝跪地，当中一名脱掉面罩，露出冷峻的脸庞，“家主！”　　 “一号，去香江把大公子和费老给我带回来！　　 “如果有机会把陈小宝和萧咏萍给杀了，把他们的人头带回来！”　　 “遵命！”　　 “叮铃！”　　 陈小宝走进一家古董店，一个戴着眼镜的花白老头在用放大镜细细欣赏一只宋朝的花瓶。　　 陈小宝刚想说话，老头抬手示意他安静。　　 在店里转了一圈。　　 他对古董没什么研究，不懂得欣赏，实在感到比较乏味。　　 老头不慌不忙放下放大镜，然后脱掉手上的白色手套。　　 “尊客，可有看好的古董？”　　 陈小宝看向他，微微一笑，“我不买古董，来卖消息。”　　 老头也微微一笑，“哦？什么样的好消息？”　　 陈小宝出示风云会的免死金牌。　　 老头不由惊讶，接过仔细看了看，微微摇头，“看来有人要接手香江的业务了，这人就是你？”　　 “不是我。我对接手香江的任业务不感兴趣，有一宗大买卖，想和你一起联手。”　　 老头从柜台走出，走去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把门给关上。　　 “怎么称呼？”　　 “陈小宝。”　　 老头微微错愕，“听说过你的名字，你曾经在我们的暗杀黑名单里。”　　 “没死成。”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叫魏长宏？”　　 “没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你今趟来，是一宗什么样的大买卖？”　　 陈小宝把潘家在香江的产业布局和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这跟古代的巧取豪夺没啥区别，我喜欢，怎么分成？”　　 “八二分，我八，你二。”　　 老头摇摇头，“小伙子，生意不是这么做的，这个二是风云会的，又不是我个人的，我能从里面抽成多少？鸡碎那么少，干不了。”　　 “又不让你做什么，只是借风云会旗下的一级资产评估公司和拍卖行，白分二成资产。”　　 “做不了。”　　 “最低七三分。”　　 “五五分我就参与。”　　 “资金你们出。”　　 “风云会最不缺的就是资金，不过都让我们出也不妥，你起码出三成。”　　 “成交。”　　 两人谈了一些细节后，陈小宝要离开。　　 老头笑道：“不多坐一会儿？来都来了。”　　 老头的这套茶具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泡出来的茶水很清澈，很清香。　　 就是白开水倒进去再倒出来，也是有茶香味。　　 “扬州八怪之首郑板桥的茶具。”　　 “真的假的？”　　 “骗你做什么？这套茶具108万卖给你。”　　 “还是算了，我对古董不感冒。”　　 “不识货。这家古董店我准备关掉了。”　　 “生意不好？”　　 “生意还行，老了，想移民了。”　　 “美丽国？加拿大？”　　 “大西洋的一个小岛，那里正在招公民。”　　 “加入有什么福利吗？”　　 “婚娶丧葬他们全包了。”　　 “就这个？你图这个？”　　 “我图那里环境好，安静。”　　 “颐养天年。我听上海的仙蒂说，你管理香江业务有十年了。”　　 “是呀，十年，时间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我说要辞掉这个工作，江湖却掀起不少纷争，还死了不少人。”　　 陈小宝回想起豹哥和吹鸡他们……　　 老头一脸意犹未尽，“仙蒂这个女人欲望旺盛得很，能把人折腾得第二天下不了床，你试过没有？”　　 陈小宝呵呵一笑，“看来你不少给她折腾。”　　 “哎，不敢，只有一次，我这把老骨头痛了三天，我是不行喽，还想多活几年。　　 “像你这么龙精虎猛，才能满足得了她。”　　 “我就算了。我不是很明白，作为一个上海业务的负责人，她在歌舞团跳艳舞？”　　 “那个歌舞厅是她的，底下的人不知道而已。她跳艳舞是为了勾搭男人。　　 “风云会专门招一些怪咖，没一个是正常的。　　 “仙蒂就不用说了，纯纯的一个欲望的奴隶。　　 “而红蝎子，就是一个毒妇，不知道多少人想征服她，一个个都被她给毒死了。　　 “越是喜欢她的男人和她越是喜欢的男人她越是让他死。”　　 “果然都是怪咖，其他人呢？”　　 魏长宏呵呵一笑，“其他人就不告诉你了，这两个你是见过的，红蝎子还被你俘虏过。”　　 “还保密？”　　 “你加入进来，想要知道的自然都给你知道。”　　 “我没兴趣，不想受束缚。”　　 “你这个想法就像是男人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美女。　　 “因为太漂亮，以为这个美女很多人在追求，殊不知，这个美女很少甚至没有人去追求。”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想法和事实恰好相反？”　　 “没错，在风云会不知道有多自由。进来的门槛是很高，进来后，没人管你，你能为他们赚钱就行了。　　 “这叫外紧内松，他们没有太多条条框框，会规也就几条，唯一需要的就是你的业绩。”　　 陈小宝暗道，跟自己预料的差不多。　　 “香江有风云会的杀手吗？”　　 “风云会不养杀手，只会雇佣，这方面是红蝎子负责的。　　 “她做过佣兵，曾经也是个杀手，这两个行当她人脉广，名头响，上边招她进来就是给她负责这一块的。　　 “商业间谍倒是不少，你的公司和萧咏萍的公司里都有。”　　 “什么？！”　　 陈小宝的背脊有些凉飕飕，这对他来说，商业间谍比取人性命的杀手还可怕。　　 魏长宏看着陈小宝的反应，呵呵一笑，“别怪我，我放进去的。　　 “我可以把他们的名单给你，不过需要一千万。”　　 陈小宝松了口气，“你能把名单给我，这一千万我给你。”　　 “美金。”　　 “……你这是在敲诈？”　　 陈小宝不是出不起这个价钱，而是被人拿捏的感觉很不舒服。　　 “我说让你别怪我，商业间谍在商战中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我不可能不用这一招。”　　 陈小宝很想知道他放进来的商业间谍，掌握了她和阿萍多少的商业机密。　　 对方既然坦白这事，他也不绕弯，直接问道：“你掌握了我们多少机密？”　　 “你的永宝特效公司和你们新创立的云计算科技公司我都有人在里面。　　 “特效公司的核心技术我有一份拷贝。”　　 “其他呢？还拷贝了什么技术？”　　 “不能完全告诉你，都告诉你了，这跟送给你有什么区别。”　　 “你想怎么样？告诉我就为了这一千万美金？”　　 魏长宏摇摇头后认真道：“我想要你帮我照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