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听说陆夫人又上了日报头条?
“前日的报纸,大少应当看过了吧?”司微月撩了撩刘海,温声道,“在御景会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您,虽未上报纸,但在南莞传的也是人尽皆知,前脚刚打了您,后脚就攀上了陆聿川,这不是摆明了您不敢动她吗?” 徐有才见司微月又提这事,面色一黑,厉声道:“哼,陆聿川算个屁!老子要的人,还没有要不到的。” 司微月得体地笑着,附和着点头:“自然,大少您看。” 司微月从包里拿出一叠胶片,放到桌上,淡淡开口:“前日刚与陆聿川传花边新闻,昨日便又与奚氏染庄的老总纠缠不清。” 徐有才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胶片上的人,眼底划过一丝轻蔑。 胶片上,正是昨日景禾与奚成生的照片,两人又拉手,又拍肩,很难让人不误会。 “你想怎么做?”徐有才嘴角扬起猥琐的笑,道。 司微月故作单纯的模样,小声道:“我想怎么做不重要,只看大少怎么做?” “哼,你倒是会做事!”徐有才收敛了笑容,沉声开口,“我有什么好处?” “大少,若是这胶片被传出去了,景禾名声定然被败光,陆家怎么可能会要一个浪荡的村姑,自然会将她赶出去。”司微月循循善诱,温柔地说着,“届时大少想要干什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说的倒是。”徐有才缓了些眼神,淡淡问,“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不去做?” 司微月拿着帕子微微擦拭着嘴角,柔弱地启唇:“大少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去做怕是会引来诸多不便,大少您就不一样了,只要动动嘴皮子,那个报社敢拒绝您的话?” “哼,那是自然。”徐有才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要让她跪在我面前求我。”徐有才暗搓搓地摩拳擦掌,瘆人地笑着。 “那便先恭喜大少了。”司微月温温地笑着。 徐有才收敛了笑容,道:“听说你新接了部电影,届时我定带人去捧场。” 司微月一听,面色有些僵硬,强撑着笑容:“多谢,那我就先走了。” 司微月冷着脸出了徐家的大门。 那部电影,没了一方投资,早就散了。 ———— 第二日一早,景禾还有些睡的迷糊,就听到了楼下的声响。 她刚下楼,景宝也正摸着鸡窝头,半眯着眼睛往楼下走。 “什么事?”景禾看着正在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地陆金,问道。 陆木提前看到景禾,连忙一把收了报纸,往怀里揣。 “有什么好藏的。”陆昱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玩味地开口,“放回来。” 陆木瞅了眼陆金,边皱眉边放下了报纸。 “景禾,你看,这拍的好像好不错的样子。”陆昱鸣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景禾,道。 景禾抓过报纸,细细看了起来。 南莞日报四字后便是一排加粗的标题,上头写着:曾和川爷同舞的女人再现,与奚氏老总卿卿我我。 景禾眼角抽了抽,半晌才开口:“拍的这么丑!” “啧。”陆昱鸣翘着二郎腿,可劲地抖着脚。 “都在做什么?” 楼梯半腰上,冷不丁地传来一声响。 陆昱鸣,陆金,陆木三人尤其同步,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将报纸分成三份往怀里揣。 清脆的一声纸的撕裂声在偌大的客厅格外明显。 景禾瞥了眼从楼上下来的陆聿川,懒散地坐在方才陆昱鸣坐的位置,幽幽开口:“有什么好藏的,放回来。” 陆昱鸣摇着头,大声道:“哥,没什么,哪里有什么事啊,我们就是在这里唠唠嗑。” “二叔,你演技真的差。”景宝乖乖地坐到景禾身边,轻声说着。 陆聿川幽深的眸子扫过三人,最后落在陆昱鸣身上:“拿出来。” “哥,真的,没什么东西。”陆昱鸣心底发凉,“真的!” 陆聿川视线落在眼底含笑的景禾身上,柔声问:“什么事?” 景禾嘴角的笑意更加肆意:“没什么,就是和故人叙旧,被拍了而已。” “管家!”陆聿川边接过佣人递来的茶水,边硬声道。 管家躬着腰,递上了一份新的报纸。 陆金见状,连忙开口:“爷,我今天功夫还没练,我先去了。” “爷,陆金功夫还没练,我去看着他。”陆木也匆匆开口。 “爷,啊呸,哥,我去帮你看着他们两个。” 还未等陆聿川发话,三人连滚带爬地出了客厅。 景宝摸了摸鼻子,依旧乖乖地坐在景禾边上。 陆聿川一眼扫过报纸,看尽了里面所有的污秽字词,声音不禁放冷:“被拍了,而已?” “是啊。”景禾慢悠悠地喝水,满不在意地开口,“难道你也觉得,这把我拍丑了?” “里头的污言秽语你也看了?” 陆聿川修长的手指将报纸拧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周身气压瞬间低到了极点。 景禾实实在在地摇头:“谁乐意看这么多字,光在意这丑不拉几的照片了。” “哈哈。”景宝噗嗤笑了出声,“妈妈,这照片上有你。” “我知道,但是这真的丑。”景禾不满地咬牙,“若是被我发现是谁把我拍的这么丑,我定要对着她拍的更丑!” “..........” ———— 南莞日报社。 大门口还摆放着两张大大的八仙桌,桌上放满了今天要卖的报纸。 门口,一辆车牌为莞H·888劳斯莱斯银刺停在报社门前。 因为是上个月刚上市场的车,又只在M洲发行,全球也不过几辆,根本没人会瞧出这车的价格,便只以为是辆扑通的老爷车。 但车前的车牌号,让人不禁多留意几眼。 车内,男人阴沉着脸,浑身都散发着冷到结冰的气息。 陆金小心地着脖子,打开了车门,谨慎地开口:“爷,到了。” 陆聿川眼眸微眯,长腿跨出了车。 门口两个新的小记者,被派去卖报纸,本就心生怨念,对着今日的报纸开始指指点点。 “这女人生活真乱。” “就是,前几日还刚与川爷传绯闻,今日就又榜上别人了。” “呵呵,我瞧就是川爷玩腻了,她就马不停蹄找下家,真不要脸。” “啧啧,我都做不出这种事情,这放在以前不得被浸猪笼了?” “哎哟,要是我,我都没脸活在着世上。” “砰!” 重重的一声拍桌子的声响,两个小记者连忙看去,也只看到了拍到桌上的一张报纸。 区区一张报纸,竟然能发出这么响的声音。 陆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张声道:“工作时间,嘀咕什么!” 陆聿川的新闻很少,这几年唯一有的也就和景禾的那一次,还没有拍到正脸。 所以两个小记者并没有认出陆聿川,叉着腰气势汹汹地骂道:“你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话都不让我说了?” 陆金还未开口,陆聿川的冷着声线说:“不想干,就滚。” “你!” 脾气暴躁的小记者大有一番冲上去干一架的样子,只是刚一挥手就被陆聿川冰冷的眸光震慑到。 “啊!” 报社内厅突然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 是报社的社长,直接吓地煞白了脸,摔坐在地上。 “川川川川川爷?” 社长的助手刚扶起社长,就听到社长的话,也被吓地往地上摔去。 门口的两个小记者惊恐地看向男人,软着腿有些窒息的靠着对方。 社长连滚带爬地冲到陆金跟前,害怕地开口:“川爷大驾光临,小社蓬荜生辉。” “哼。”陆金微微仰着头,淡淡开口,“王社长,你最近胆子很大啊。” 王传峰吓地双腿直打抖,险些没给跪了,为着自己的最后一丝脸面,撑着一口气将陆聿川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陆聿川慵懒地靠在皮质沙发上,双腿交叠,淡淡地瞧着眼前脸发白的王社长。 “王社长,听说我们陆夫人又上了日报头条。”陆金慢悠悠地说着,递去一张报纸。 王传峰看到陆金递过来的报纸,吓得双腿一软,直接摔跪在了地上。 “夫夫夫夫.....夫人?”王传峰颤抖着手,结巴着,“我,我不知道。” “社长,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陆金提醒道,“前几日川爷的新闻,你真当只是个花边新闻?偌大的南莞,没川爷点头,谁敢放出来?” 王传峰这才想明白,没想到真的是真夫人,不是什么逢场作戏露水情缘。 王传峰低着头,连忙求饶:“川爷,这,这不是我们报社拍的新闻,是徐家大少,他派人来登报纸的。我们小小的报社,也不敢跟徐家作对。” 陆聿川冷冷瞥过王传峰,淡淡开口:“撤了,午时过后,我若再看到一眼这新闻,你这社长也不用做了。” “是是是。”王传峰从地上爬起来,频频鞠躬,“多谢,多谢川爷。” “门口两个记者,开除,永不录用。” 陆聿川缓缓起身,收回视线,跨步出了办公室。 陆金晚上一步,对着王传峰轻声道:“王社长,陆夫人的身份今日要是传出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传峰双腿一软,又摔在了地上,脸上的冷汗顺着发根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