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一个孩子。」程老看着关上的书房门感概道，「不亏咱们家两个孩子拿他当亲兄弟费心费力培养。」 确实，这都在外待了两年应该见多了何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居然还是保持赤子之心确实不容易。 徐启光赞同点头，边继续挑出不合时宜外传的相片，边笑道，「也是很努力的孩子，谁能料到鹰语都说的老溜。 爹您是不知道这孩子当初有多怕读书，初中没毕业就死活不去学校，到高考复习的时候咱家俩孩子就让他背书。 说是背书，其实都已经挑出重点，就让他死记硬背考文科，又下保证他在运输队的工作就是请假复习也跑不了。 当时就把这孩子给吓得都不敢上当时给孩子在县城租的屋子，这是一个不贪心的孩子，和他家家教离不开关系。 他爹娘就不是心思复杂的人，之前我打算让这孩子去汽车班，他爹就跟我直说瞒不了人，没必要折腾我里外不是人。 倒是卫民那孩子会说话，他说他和长青没有信得过的人手管钱，结果虎子他爹就二话不说支持虎子去帮咱长青盯住。 而且吧，这家人口风还一个比一个严实。这么长时间了，虎子这孩子就连在我面前都没说半个字关于钱的事。 我要问他，如今咱长青两口子有多少流动资金，他就说别瞅赚得多，开销老大，啥啥上个月又支出多少工资。」 白秀兰接过话茬笑道，「你这还是好的，我要问虎子，这孩子跑得贼快，生怕我这个当娘的要抢闺女家底一样。」 程老和徐启光父子两人相视一眼，徐启光问道，「那就想不想知道咱家长青和卫民这些年到底折腾出多少家底？」 「不想。」白秀兰头都不抬的果断摇头，「知道了干啥？孩子想说肯定会跟咱提，不说一准怕咱担心。 就像这些相片，可不就担心咱在家老惦记，俩孩子不就连住的屋子里面咋样都拍下来让虎子亲自带回来了。 这就是不好从国外邮寄回来，怕被人打开了瞅见张扬出去惹出麻烦。一样的，要不坦白就是还不到说的时候。 再说了，卫民还有爸妈。佩英姐他们再明理，不是还有儿子。别说他们，就是我，我都想他们将来能帮儿子。.z.br> 我这还是闺女呢，他们那边是儿子，知道太多干嘛？我只要知道我闺女能管家，手上又不缺钱就可以了。」 徐启光瞅他老子：听见了没？你儿媳妇除了之前不会教养孩子，她还是很有脑子的，知道啥该问，啥不该打听。 是不虎！ 还知道谁管家最有利！程老斜了眼儿子，「你之前说的田大夫计划正月去国外探亲陪咱长青待产是咋回来？」 「这个啊？」徐启光一脸苦思的样子，「说来话长了。媳妇儿，你来给咱爹好好讲讲这到底是咋一回事。」 程老被儿子逗笑。 白秀兰岂能不知她家这口子见着闺女相片安心了开始有兴趣说笑了，「还是你来讲好了，我要去客厅找虎子。 刚才他还没说咱长青平日里都吃啥菜，胃口好不好，迟了他该跑回家了。你和爹慢慢唠，信都放着先别起来哈。」 徐启光点头以示知晓，索性连挑了一半的相片也停下来等回头连信让他媳妇再慢慢瞅就开始回答他老子的问题。 「田姨主动跟我说的，她说想正月出国探望她一个师姐，对方一直来信催她尽快出国就是不定居去一趟见个面也好。 原本她不想动的，这边有工作要上班不说，还大老远跑国外不方便，只是她几个继子继女还是老想她退休接班。 这次方大爷好像还很支持他儿子， 她跟我说欠方大爷的债算是还清了，她现在就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心。 正好咱长青有身子，她说她好歹懂一些中医，正好她师姐离咱长青那边近，她先陪咱长青把孩子顺利生下来。 不过，以我看来关键还是长青和卫民这些年来把田姨都当成了亲）奶奶看待，就是出国都不忘给田姨寄东西。 田姨也非常重视他俩，再有她也没把我当外人，种种原因加起来这才想出国散心，目前签证手续就已经在办理。」 程老蹙眉想了想，「这么说来，这老田是要和那方老头彻底分开了？往后也不回县城，你们给她养老了？」 「差不多。不过养老的话，估计她不会答应。」徐启光瞅了瞅程老，「爹，我可没想撮合您和田姨的意思。」 程老无语到想笑，而他也气笑了，啪的一声拍在儿子胳膊上，「有这心思也给老子收起来，老子看不中！」 呵，田姨还未免看上您呢。「知道、知道。一个人过日子多清静，想找的话早就有了个伴，何至于等现在。 儿子没想您再找，就是怕您误会，不是，您要有遇上合适的人选，儿子肯定不反对，真心话，肯定不反对。 我知道您一直不找，您是不想儿子不在身边了，回头还给儿子带个后娘回来，我都明白的，真没关系……」 「还说？」程老果断打断，「少寻思些有的没的，没有的事情，爹就是不想找个人管东管西，干啥都不自由！」 这倒是！ 儿子要不是俗世容不得不娶妻生子，儿子当年都不想成亲。一个人多好，想干嘛就想干嘛，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徐启光自认他倒是有些明白他老子不想找个伴在身边管东管西的心情，就像他家卫民说的梦中他家长青不想嫁人一样。 「言归正传，说正事儿。」程老麻溜儿地岔开话题，「之前不方便联系，爹就没提，这会儿先说说你黎叔那些东西。」 「您说。」 「那些东西呢，爹已经帮你取出来还给你黎叔。就是在你黎叔百般强求下只好留了两样东西交给长青保管。 一样是两根金条，一样是两个金元宝，这两样东西说好留给咱们家双胞胎纪念，爹都已经帮你备报上去。」 徐启光点头以示他已经听清楚，边伸手指就将点了点其中相片上的背景——联排别墅：「这房子，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