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答案未得到正解,不怕。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准备好大餐要紧,答案可以晚点再找,得先好好庆祝一番才行。 为这一顿烛光晚餐,沈卫民很是费了不少心思。既想要保证半途无人打断,又想要浪漫有情调,还得要舒缓的音乐。 能达到以上种种要求的,长青园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里面的卧室就可以算得上能让他的长卿最为放松的空间。 许是习惯了压抑自己,他媳妇在外就一直放不开,唯有进长青园,她的个性就张扬了,心情也好了,也更好说话了。 从仓库抱了东西进卧室,徐长青就将这部分连同沈卫民刚抱回放下的也按类整理进室内那个黄花梨的柜子里面。 收拾好出来之后再到厨房那边沈卫民还在忙着准备午饭,见实在没有她可插手的地方,她索性就先出长青园。 外面。 徐长青掀开窗户帘子就见此时都快晌午了,外面天色还阴沉着不见太阳,虽无风却还是下起了盐粒儿。 看样子她猜对了,之前一直不下雪就是要捂场大的。幸好她爹今天回单位,要是还这个气候,道上就不好走。 “长卿?” 来了! 徐长青赶紧将炕上铺到一半的棉被拉好就闪身进入长青园,站在厨房门口才发现沈卫民已经没在里面。 “卧室。” 好似算到她正好出现似的,又及时响起了沈卫民的声音,徐长青笑笑就直接穿过厅堂来到房门前面。 “咋还关了门……”话还未说完,推门进去就见里面乌漆麻黑,不对,里面有张桌子上面就点了红蜡烛。 还有她修好的那台老式留声机就在播放音乐……面对朝她伸出一只手邀舞的沈卫民,徐长青莞尔一笑。 “我只会男步。” “不,跟着我,你就会女步。” “我是不是很煞风景?” “不,在我眼里,这世间就再也没有比你更迷人的小妖精。嗯?上面的同心结也是你亲手编的?” “哈哈哈……” “好好跳舞。” “你太逗了。” “不许转移话题。” “要不然呢,你当我爹会好说话到让我跟你省城见你亲戚,还是我爹好脾气到忘了为人处世要言出必行? 我爹要是没先见到这绳子,别说丁大爷,就是丁祖宗出面都没用。这会儿心里踏实了吧,有真实感了吧?” 难怪老丈人当时给狼牙还说丢了让他看着办。亏他还以为是舍不得嫁闺女,更是想借此暗示狼牙在还是姑爷。 他媳妇这坑挖的!合着不止他一个人在努力,她也一直在不动声色地使劲,所以,绝对不是他一头热。 不是错觉! “你啥时给咱爹的同心结?” 跳晕头了,开始语无伦次。“就是你第一次去我爹单位回来,我说等翻过年正月里定亲那会儿就开始准备了。” “等等,那是……” “不用费劲寻思了。绳子就是和陈桃闹掰之后给我爹寄东西塞进去,不然我爹咋会提早准备好三根狼牙。” 有的话,就是看她在信里提到如有机会给小源源和小悠悠也备上狼牙的时候,有也就准备两根,压根没他份。 她爹是多么嫌麻烦的人,更是不想麻烦外人。如无她寄绳子在先,她爹会考虑到定亲要信物,能多找才怪。 但这话还是甭说算了,这家伙俨然就是有意不提小源源和小悠悠也有狼牙,还你有我有,咱是绝配。 和陈桃闹掰之后?沈卫民了然,当时正好他爸表态,也就是说那期间他家里人给出了态度,她就不犹豫了。 此时正好一首曲结束,沈卫民拉着徐长青走到桌前,拉开椅子让她入座,他先端起了杯,“来,先干了这杯!” “你不会是想灌醉我吧?” “灌醉你干嘛?”好洞房?沈卫民好笑,“我又不是缺心眼儿,喝醉了你今晚回不去还了得,不闹翻才怪。” 徐长青狐疑地瞅了瞅他,“你出门前就有和我娘说过要是临时有事太晚就先不回去,让我先住租房那边,说是安全。” “那种情况,我说的是以防万一。放心好了,在明年二月二之前你就是霸王硬上弓,我绝对是君子。” “……喝少点,果酒后劲大。” “知道,所以才倒半杯。” “我最多喝两杯。” “喜欢喝多少就多少。其实你有一斤酒量,喝个半斤这种甜酒根本没事儿,醉不了,不耽误六七点到家。” “不一样,太久没喝,更容易醉。” “也是。”沈卫民感概:“我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何咱爹明明一年里也没在家几天,你反而跟他最亲。” 徐长青苦笑摇头,“不单单是我爹能理解我,或者说我能用心体会得到。白蜜有一句没说错,我爹是偏心我。” 听到这话,沈卫民倒酒的同时抬头瞟了她一眼,不赞同摇头,“那是你乖巧懂事在先,咱爹又不糊涂。” “不是的,骗得了人骗不了自己,哪有小孩子想懂事。不提过往,造成如今这个局面,我就有很大责任。 很小的时候,比你想的还要小,我还不会说话,我就懂要让身边的人多疼我,就必须听话,比谁都要听话。” 听到这句话,沈卫民突然想起了那句:有的人是用童年来治愈他的一生,有的人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只要我不哭不闹,大家伙都会说我乖。就是小丫头片子,听话还是好孩子。”徐长青举起杯子就一口闷了。 “显然我爹就看穿了我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他每次回来就会先抱我,只要不是下雨下雪天,他在家出门就会带上我。” 还接着喝,刚刚是谁说最多喝两杯?三杯了……沈卫民瞧了瞧徐长青叩击着桌面示意他倒酒的手指。 正要阻止? 她自己倒了。 “虽然当面我爹不会夸我,但私下就没少夸我的。就是靠我爹引导,我才不会自卑,才不会觉得不表现就没人疼我。” 还好。 思路敏捷。 应该是没喝高。 “要说那时候我还懂不了什么叫不争就是争,那就太虚伪了。虽说压根就没想压白蜜一头,但无形中还是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