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么事,能让谢天师那么开心?” 舒雅开完早会,回到办公室后,发现谢翎天露出一副兴奋的笑容,便忍不住问道。 “之前让范老打听药材的事,没想到对方还真找到其中一味药了!” 谢翎天刚接到范老的电话,说是找到一株血莲,这对他来说可谓雪中送炭啊。 他正愁着乌阳金草用完后,其他三味主药可就起不了太大的疗伤作用。 如今血莲出现,有了五味主药,加上百年人参等几种辅药,倒是解决了燃眉之急。 “那太好了,我这就叫束渺过去拿!”舒雅一听,高兴地说道。 “事关重大,我自己过去吧。” 血莲喜阴湿、腥臭、阴气之地,也只有深山野岭才能有如此条件。 而且必须经过上百年风雨洗礼,才能脱根换叶,长成血色莲子。 现在范老只采到一小株,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必须亲自跑一趟了解。 “舒雅,你要不跟我去吧。” 萧子石告诫过他,不能将此事告知任何人。 因此,谢翎天并未与舒雅说起。 只不过因为昨晚萧子石的行径,让谢翎天还不太放心。 “也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血莲长什么样。” 舒雅并未多想,便点头同意下来。 …… 药王山庄范老私人诊室内 “谢天师,您看看这是不是要找的血莲?!”范老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盖,递到谢翎天面前。 “没错,就是它!” 谢翎天拿起血莲茎秆,看着这婴儿巴掌大小、血色欲滴的莲花,眼神微沉。 片刻后,谢翎天收好血莲。 “这株血莲不大,估计不到百年岁月,摘了是有些可惜……” 谢翎天看向范老问道,“范老,您是在哪采摘到这一株血莲的?” “哦,这是我们业务员在平江镇农货市场收购药材时无意中收到的。”范老回道。 “汤县平江镇?”谢翎天不由问道。 “对,谢天师,知道那个地方?”范老不禁问道。 “我小时候就住在汤县,不过并没有去过乡镇。”谢翎天答道。 “原来如此。”范老接着说道。 “平日里,我们也不会亲自去收购,但范某一直记着谢天师的事,因此加派打量人手,深入到各个镇县,这才有了一点点收获。” 范老笑着解释,话里行间也表现出自己是在尽心尽力替他办事。 谢翎天自然听懂他的意思。 “范老,您可是帮了我大忙,真是费心了。”谢翎天拱手道谢。 范老忙摆手说不用客气。 “范老,那这株血莲的费用多少,等会我让财务把钱汇过来。”舒雅在一旁问道。 “不用不用!”范老急忙摇头拒绝了舒雅。“舒总,谢天师,你们可千万别跟我提钱!” “再说了,这株血莲收的时候没花多少钱,而且还劳烦两位亲自跑一趟,能帮上谢天师的忙,是老夫的荣幸啊!” 范老本来就很敬佩谢翎天,自从听闻慈善晚会发生的事后,他更是敬畏不已。 不过,范老也暗自庆幸,当初自己与谢翎天交好,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谢翎天笑了笑,并没有拒绝。 他自然知道,范老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范老,我记得你说过,对救治古成仁那套针法感兴趣,是吗?” 范老一愣,连忙点头如捣蒜称是。 “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再抽时间指点你一番。”谢翎天淡笑着说。 “太好了!谢谢谢天师不吝赐教!”范老激动地满脸通红。 他这大半辈子,最后悔的便是年轻时太过傲慢,不听师父的教诲,错过了机缘。 如今,谢翎天愿意传授他针法,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怎能叫他不高兴?! 若是,还能修习那内气之术…… “范老?范老。” 范老出神之际,被谢翎天叫醒。 “啊,抱歉抱歉,我刚才有点走神了。”范老讪笑道。 “无妨。”谢翎天含笑说道,“范老,采摘到这株血莲的农户,你有联系方式吗?我想亲自问问。” “嗯,谢天师请稍等,我打个电话。“范老随即便拨打一个号码。 但谢翎天、舒雅两人听到范老与对方的谈话后,似乎对方也不太清楚。 “这些农户都是乡下人,只有赶集的时候,才会带着自己采摘的药材来卖,人员驳杂,业务员也没太注意。” 范老挂断电话,遗憾地说道。 “什么是赶集?”舒雅一脸疑惑地问道。 谢翎天笑着解释。 “是一种民间风俗,在经济不发达的农村都会定期聚集进行商品交易活动,也就是集市,是有一定周期的。” “喔,现在还有这种贸易方式啊……”舒雅显然没去过农村。 “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许多农村人都过着这样的生活。” 范老一听谢翎天讲到周期,立马又拨通电话。 “谢天师,明天就是集日,或许能碰见那农户,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派人送你下去。” 谢翎天闻言,眉毛一挑,立即说道:“好,那便麻烦范老安排了。” “谢天师客气了。” 范老将事情吩咐下去后,便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跟谢翎天请教起针法。 谢翎天见天色还早,择日不如撞日,当即便将那套针法教给了范老。 “多谢天师!” 范老惊叹不已,虽然只是小半天功夫,但对于范老来说却是如同醍醐灌顶,顿时豁然开朗。 “范老的医术本就高超,只缺一个契机而已。”谢翎天夸赞道。 “不敢当,不敢当。”范老谦虚道,“比起天师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就差得远呐!” 谢翎天笑了笑,见他如此上心求学,对医术痴迷陶醉,倒是有几分欣赏以及敬意。 况且对方有些许内气在身,若是自己稍加点拨,或许能够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让其用修灵之术救人,自己也算做了件善事吧。 “范老,可否方便问一下,你修炼的内气是何门何派?”谢翎天想到这,便随口问了句。 范老微微犹豫了一下,最终坦诚相告。 “我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去武夷山旅游,在路上碰见一位老道士,他说跟我有眼缘,想收我为弟子。 我当时没答应,但对他所说的内气运转之法也有点好奇,便跟他学了几天。 后来留了联系方式,暑假又去了,可我学了一周后,发现根本没有用,就想放弃。 老师父见我这般态度,便把我赶下山,从此我便与他失去了联系…… 四十几年过去了,恐怕那位老师父早已羽化登仙,不在人世了吧。” 范老说起这段往事,神情非常沮丧和懊悔。 ‘武夷山?!’ 谢翎天愣了一下,当初自己就被张老儿掠到武夷山脉中的…… 谢翎天回过神来,问道:“你可知老道士的名号?” 范老摇摇头,“当年我问过,老师父并没有说。” ‘武夷山?难道是羽流古剑派?’谢翎天心中暗道。 他曾听张老儿聊起一些古老门派,五大山派中,武夷山的羽流古剑派算是较为厉害的一支。 只不过这些山派的传承都渐渐隐匿、消散在历史长河之中,鲜少有人知晓他们具体所在何处了。 谢翎天思索片刻后说道,“范老,你可愿继续修习内气之术。” 范老一怔,随后激动地点头说道,“当然愿意!” “我只是见你对医术颇有研究,有救民济世之心,才破例指点你一二,你切莫再半途而废。” 谢翎天叮嘱道。 “天师大恩大德,范某必不负所托!”范老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