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深呼吸一下,可能心里也是怕的,不过还是梗着脖子,“知道了能怎么样,他在外面也不见得多老实。” 陆逢洲翘着嘴角,“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做出这种事儿,你也挺厉害。” 女人哼笑了一声,“算不得厉害,他不过是不在意我罢了,也说不准他早就知道我和阿峰的事情。” 陆逢洲点点头,“那你刚才还怕成那样。” 女人有些挂不住脸,转头看向一旁。 陆逢洲也没那么多时间跟她扯,“你和刘常庸之间的事儿我没兴趣,我这次过来只是想问一些事情,问完了,今天的事情也就翻篇儿。” 女人抿着嘴,似乎不太信她,“只今天问完了就拉倒?保证以后不会拿着这个事情威胁我?” 陆逢洲把烟掐了,“放心,只要这次你说的让我满意,以后我当不认识你。” 女人坐直了身子,“行,你问,只要我知道,我全都告诉你。” …… 乔酒请了一天的假,雇了好几个人把乔家老宅收拾了一番。 别墅太大,只是清理一下卫生,把院子里的杂草除一除,大半天就过去了。 乔酒站在喷泉旁边,招手叫了两个男人过来。 这俩男的刚哼着哼吃的把垃圾运出去,抹着汗过来,“乔小姐还有什么事儿?” 乔酒问,“你们有锤子么,能不能帮我把这喷泉砸了?” 那俩人一愣,“砸了?” 他们绕着喷泉看了一下,家庭喷泉,不似外边公园喷泉建的那么大,用料看起来也没那么厚实,不用大铲车之类,手动也能拆,只不过应该很耗时。 乔酒说,“这地方没人住,留着也没用,把它砸掉,费用我单独给你们算。” 那俩人一听有外快赚,再没问别的,“我们车里有大锤,你要是想砸现在就能动工。” 乔酒嗯了一声,“开始吧。” 也是赶的寸,正好陆逢洲不在,她这边就算动静弄得大,陆逢洲知道也没办法赶回来。 乔酒找了张椅子坐在一旁看着,他俩人去拿了大锤就开始抡。 只是喷泉看着建造的没那么厚重,可砸起来也依旧费力。 俩男人哼着哼着半天,也就只把上边装饰地方砸掉。 其中一个男人看了看,过来跟乔酒说,“这喷泉用钢筋加固的,不好砸,今天应该弄不完。” 还用钢筋加固了?她老爹也不知道在里面埋了什么宝藏。 乔酒说,“没事,砸多少算多少。” 那俩男的一听又转身去继续,乔酒翘着腿拿着手机慢慢的刷新闻。 也没多大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乔酒赶紧接起来。 是她老爹生前的助理打来的,对方声音压着,“乔小姐,你那边方便吗?” 乔酒说,“方便,你说,怎么了?” 对方说,“我又想起个事儿,不确定有没有用,还是想跟你说一下。” 缓了一口气,他继续,“老先生那个时候病重,不过还算清醒,陆先生出去办事儿,我在旁边,老先生当时抓着我说了一些话,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明白什么意思,但总觉得应该有他的用意。” 乔酒赶紧问,“我爸说什么了?” 那边说,“他说,后山上的竹林茂盛,一定要定期养护,切不可怠慢,那竹林里是乔家的财富。” “啊?”乔酒愣了愣。 对方也整不明白,“老先生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用力的抓着我,重复了好几遍,那种情况突然跟我提竹林,我是不太懂,乔小姐你能不能想明白?” 乔酒也想不通,他们家后山确实有一片竹林,但并不是什么稀有的竹子,当初买这块地建房的时候,那片竹林就在了。 她含含糊糊开口,“我现在也不懂,这个得容我想想。” 对方叹了口气,“我也是东一下西一下的,想起来什么跟你说什么,具体有没有用我也搞不清楚。” 乔酒笑了,“你能告诉我,我就感谢你,挺麻烦你的。” 两个人又客套了几句,随后这通电话也就挂断。 乔酒起身对着那两个砸喷泉的工人,“你们先在这忙,我出去一下。” 她从老宅出来,绕了一下朝着后山走去。 这边有一大片的竹林,很是杂乱,她一直也没当回事儿。 她老爹说竹林里有乔家的财富,她脑子转不过来弯儿。 慢悠悠走到竹林边儿,朝着里面看了一下,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这地方没人来,没有所谓的小路,乔酒小心翼翼的往里边走。 地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竹叶,有的已经腐烂,有的泛黄风干,踩在上面沙沙响。 走了好长一段,前面有一块空地,空地上全是竹叶。 乔酒过去看了一圈,这地方明显也没有人来过,她用脚踢了踢竹叶,厚厚的一层,因为前段时间下雨,下面已经潮湿腐烂。 这地方能有什么财富,她老爹总不能狡兔三窟,喷泉底下藏一波,竹林里再埋一波。 关键是藏这破地方,他生前又没给自己留什么提示,若不是助理想起来念叨过那么一句,这里八百年都不会有人来,藏在这里有点不靠谱。 乔酒舔了舔嘴唇,她老爹活着的时候是个挺简单的人,怎么死之后弄这么多弯弯绕绕。 在竹林里绕了一圈,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乔酒赶紧又回到别墅。 这么长时间,那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也没把喷泉砸开多大。 不过俩人还累够呛,跟乔酒说要想把这喷泉手动拆掉,明天一天都未必能拆得完。 别看喷泉外表看着单薄,可里面钢筋加固了好几层,实在不好砸。 其中一个男人说明天他们开挖机过来,三两下就能把它铲了。 乔酒走到喷泉旁边,只拆了上面一小层,三分之一都不到。 可也没办法,她只能嗯嗯两下,“那明天继续。” 明天正好星期六,不用上班。 乔酒给今天过来的人结算了工钱,没跟他们一起走,又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这么坐了半个多小时,天色暗沉的很,乔酒打算离开。 结果刚起身,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陆逢洲打的。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把电话接了,“你那边忙完了?” 陆逢洲嗯一声,“忙完了。” 等了会他问,“你把喷泉拆了?” 看看,他消息知道的可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