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逢洲的电话打的很快。 等他回来坐下,乔酒开口,“我昨晚有点喝多了,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陆逢洲抬眼,“什么不该说的?” 乔酒想了想,“没把我们公司机密告诉你吧,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陆逢洲低头吃饭,“没说什么。” 乔酒又补充,“昨天有点高兴,喝完比较亢奋,要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介意。” 陆逢洲隔了好一会儿才不清不楚的嗯了一声,“不介意。” 沉默的吃了早饭,陆逢洲送乔酒去上班。 在梁家公司门口,正碰上来上班的梁修晋。 梁修晋拉着一张脸,只瞄了一下陆逢洲的车,一句话没说,直接进了公司。 乔酒眨眨眼,难不成管薇回来了。 能把这家伙气的连面子工程都不做了,目前她能想到的也就这一件事儿。 跟陆逢洲道了别,她进公司回办公室,赶紧把电话打给了管薇。 之前她一直关机,这下倒是接了,声音听不出任何毛病,“怎么啦?” 乔酒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管薇说着还伸了个懒腰,“本来想叫你出来的,但听说你们昨晚有应酬,想想又算了,今天有时间么,来我酒吧喝一个。” “那肯定是有的。”乔酒说完还是问,“你昨晚回来是不是跟梁先生碰面了,吵架了?” “没吵架。”说完管薇笑了,“有什么好吵的,成年人了,咱们都是讲道理。” 乔酒默然。 其实女人最怕的就是讲道理,女人的感情跟理智有时候是不能共存的,一旦理智回归开始讲道理,那也就证明这段感情快玩完了。 两个人电话里没聊太多,约了晚上碰面的时间也就挂了。 乔酒手里的事情不多,需要审核的文件她过一遍没问题就拿给梁修成,剩下一些需要各部门统计的数据吩咐下去就好了。 等着稍微空档一点,她起身走到窗口,手机拿过来拨给了江清晨。 江清晨一接电话,声音就是染着笑意的,“乔酒。” 而后他主动说,“跟谭军那边已经签完合同了,一切顺利。” 乔酒听他说这个心就放下了一些,“这就好。” 江清晨又说,“郊区的那块地皮,我跟管老先生谈了一下,管老先生昨天出去疏通了关系,说是还打听了一下内部消息,八九不离十,我们能拿下来。” 乔酒调侃,“那我先恭喜你们?” 江清晨哈哈两声,“还是先别,等一切敲定再说。” 不过随后他声音就缓了缓,“说来也怪,我本来还以为陆逢洲那边会是个挺强劲的对手,可昨天跟管老先生聊了一下,他说陆逢洲似乎对那片地没什么兴趣,他连关系都没疏通,任何准备工作都没做。” 乔酒眉头一皱,“这样?” 不过想了想,她又放松下来,“赶得不巧,他身边正好有别的事儿,可能是思量一番,也就把地皮的事放下了。” 江清晨挺意外,“这块地皮虽然不太大,但油水不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多地产公司在争抢,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放下。” 乔酒呵呵一声,“可能有些人,爱美人胜过爱江山。” 江清晨不置可否,问乔酒什么时候有时间,想吃顿饭庆祝一下。 乔酒想了想,“晚上去管薇酒吧,一起吧。” 江清晨直接应了下来,两人又絮叨了两句才挂电话。 乔酒把手机放下,长长的吐口气。 不是不知道自己有点着急了,不管是昨天追问还是抢陆逢洲手里项目的事。 …… 中午的时候包打听的电话过来了。 这家伙也是跟乔酒混熟了,电话刚一接通就开始邀功,“看看,看看,我的效率多高,这么快就给你回电话,乔老板满不满意?” 乔酒刚要从办公室出去,闻言脚步停了下来,“满不满意要看你调查的内容,光速度是决定不了的。” “内容也很全面。”包打听对自己很自信,“乔老板在哪儿?方便碰面的话当面说。” 乔酒马上跟他约了个地方。 挂了电话,从办公室出去,正好看到梁修成也从办公室刚出来。 梁修成瞄了她一下,“中午一起?” “不太行。”乔酒走过去,“约了人。” “陆逢洲?”梁修成皱眉,“你们俩碰面是不是太频繁了?” “不是他。”乔酒说,“别的人,不过能告诉你。” 梁修成有些意外,“我们这交情还不能告诉我?” 乔酒嗯哼一声,模样娇俏,“这是美女的秘密。” 梁修成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轻笑,“不是陆逢洲就行。” 两人下楼,乔酒打车去了跟包打听约好的地方。 到的时候包打听已经在了,还点了吃的。 看见乔酒他就笑呵呵,“乔老板。” 桌子上放了个文件夹,等乔酒坐下他就推了过来,“这两家人好查的很,直接通关,一点难度没有。” 乔酒没说话,把文件夹打开。 这两家人加起来的信息还没齐东一个人的多,看来确实是没难度。 她扫一遍就看了个八九不离十。 两家男人同时被打到重症,虽说后来都拿到了大笔赔偿,可日子依旧不好过。 其中一男人成了植物人,医院里躺了一年多,撒手人寰。 老婆倒是没改嫁,拿着遗产孝敬公婆,抚养儿女。 另一家男人终身需要坐轮椅,出院后的第三年跟老婆离了婚,现在跟父母一起生活。 这么看的话,这两家都跟陆逢洲扯不上关系。 乔酒把文件合上,“刘常庸那边有消息吗?” “查到了一点点,还不知准不准,等我后边再调查一番看看。”说到这里包打听笑了笑,“刘常庸应该有所察觉,但我估计他会把事情往陆逢洲身上想。” 陆逢洲调查他算是调查的不遮不掩,明目张胆。 刘常庸应该想不到还有个人在这里浑水摸鱼。 乔酒问,“先说说查到什么了?” 包打听说,“也是听刘常庸老家那些人所说,当初大家都知道刘常庸要干票大的,对他们家比较关注,说是突然有一天傍晚,有一伙人跑到刘常庸家里去闹,有个女人哭着说他杀了人,闹的很凶,刘常庸最后报警了,也不知道警察过去怎么调解的,后来那群人走了,再也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