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回了家里,抱着十二蹲在洗手间。 它早上又拉又吐,毛毛没弄干净,她拿着小剪刀和湿巾帮它处理。 十二很乖,任由她怎么摆弄。 倒是乔父,一直跟在她身后转悠,欲言又止了几次,忍不住的问:「刚才那个男人,叫谢……谢什么来着?」 「谢恒。」乔宁头都没抬。 乔父问:「你是从哪认识的,是你们同事?」 乔宁:「我老板的朋友。」 「老板的朋友,还能心甘情愿的给你当司机?」乔父一听,就瞪圆了眼睛,搬过一旁的小凳子坐在她面前,一脸凝重的问:「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他是不是骚扰你了?」 乔宁用小剪刀剪掉了脏兮兮的毛毛,无奈的抬起头看他,解释道:「没有,爸,就是顺路当个司机。您想什么呢?」 就算是骚扰,那也是互相骚扰啊。 见乔宁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乔父就语重心长道:「爸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虽然29了,但也不能什么人都跟他谈。那种知根知底,性格好,孝顺父母的才好。」 「你看扬扬,十二这一生病,给他急的不行,跟着你忙前忙后的,不比那个男人强多了!」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拐到周扬身上了。 「……」乔宁在短暂的无语之后,放下小剪刀和湿巾,愣是把乔父拽了起来,然后往外推他:「爸,我要上厕所了,你先出去吧。」 乔宁话还没说完:「小宁,你得听爸爸这个过来人的,嫁男人呐,不能就看那一张脸。就那个小子,我一看就知道,花花肠子肯定是不少……小宁……」 咚! 乔宁直接关了门,然后「咔哒」一声反锁了。 她转过身坐在刚才的小凳子上,一边拿着湿巾给十二擦毛毛,一边又拿起手机给舒菀发微信:[舒宝,我好想搬去你家住。能把你家房子腾出来让我住吗?].. 舒菀他们都还在明月山庄,刚起床也没多久。 周敛深洗漱过,正在换衣服。 舒菀跟乔宁一边打字、一边发语音。 聊完以后,她从沙发里起身,趿着拖鞋走到男人面前,撒娇地抱他的腰,仰起头跟他说话:「宁宁的爸妈来滨海了,一直催着她找男朋友。难怪她昨天晚上突然改变了想法,要来明月山庄了,原来是为了躲催婚啊。」 周敛深正在打领带,垂着眼睛看她,眼神里皆是纵容与温柔。 舒菀歪了下头,认真道:「老公,你还有什么性格好的朋友吗,介绍给宁宁吧!」 他笑了一声,打好领带后,双手垂下放在她的胳膊上。 「你撮合乔宁跟靖言都不成,还想再给她拉红线?」 「嗯……他们两个没有火花,我也没办法嘛。」舒菀撇了撇嘴:「要不……就陈焰好了。」 不过,乔宁不喜欢跟比她年纪小的谈感情,这还真有点难办。 见舒菀这么认真,周敛深就说:「陈家对陈焰的婚事,有自己的想法。陈家几代,都是高知家庭,子孙辈的婚姻,也多是在医学这个圈子里的,乔宁应该很难成为陈家人眼中理想的对象。」 他顿了一下,眉梢微挑:「我看谢恒就不错,没人管的了他婚姻这点事儿,他跟乔宁是同类人,比起靖言跟陈焰,他们兴许还更有共同话题。」 舒菀却皱了眉头,反驳道:「……哪里是同类人了。我们家宁宁性格那么好,谢恒……他有点花心吧!」 相处这么久了,舒菀也找不到谢恒其他方面有什么出格的问题,就是私生活实在是太乱了! 周敛深却反问了 一句:「乔宁就不花心了?」 舒菀:「……反正没有谢恒花心!」 她说了好一会儿别人的事儿了,周敛深就有些不高兴了。 「你总操心她的事儿干什么,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多关心下我。」 舒菀闻言,笑吟吟的抬手揽住他的颈,踮起脚用鼻尖去蹭他的下巴,声音娇娇软软的:「我怎么不关心你了,我不是每晚都给你热牛奶嘛。」 周敛深拥着她,说:「牛奶是喝了不少,也没见我的睡眠质量好起来。躺下就要给你讲睡前故事,你不睡觉,我哪敢睡?」 他顿了一下,颇为认真道:「什么时候你也给我讲讲睡前故事?」 「……」舒菀眨了眨眼睛,说:「不是我要听的……是宝宝要听的。」 自从舒菀怀孕后,就总喜欢拿宝宝做借口。凡是他不高兴她做的事,她总会理直气壮的说:是宝宝要这样的。 他听着,只觉得既无奈又好笑。 他掐着舒菀软绵绵的腰肢,声音低低沉沉的:「结婚那天在小木屋,也是宝宝让你那样的?」 他又把这件事搬出来,舒菀先是红了耳朵,然后就有点生气。 周敛深捏了捏她的脸,带着几分严肃道:「再拿宝宝做借口,当心我揍你。」 舒菀不高兴的轻哼了一声,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回到沙发前坐下。 「你不爱讲,那就不讲了呗。」说着,拖鞋一踢,两条细长的腿就搭在了茶几上:「我腿疼。」 周敛深也不问是真是假,听她说疼,就过去坐在了茶几上,把她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按摩着。 他的手法是越发好了。 舒菀懒懒的靠在那儿,眼睛盯着他的脸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周敛深低着头,表情认真,一举一动分外温柔。 他说:「没有不爱讲。只不过,我也想听你给我讲睡前故事。」 舒菀敷衍的回他:「我不会。」 「那你会什么?」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就会折腾我?」 舒菀闻言,伸手就拽住了他的领带,没怎么用力。 倒是他顺着她的心意,倾身靠了过去,她仰起下颌的同时,他配合的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撒娇的亲吻,舒菀却又用牙齿咬他。 她是没怎么用力,可那排牙却无比尖锐,转瞬即逝的痛感,一次又一次的周而复始着。 周敛深也没推开她,任由她这样闹。 舒菀从沙发里爬到了他腿上。她坐到他身上,本就不牢固的茶几轻晃了一下。 她仗着自己有身孕,简直放肆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