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你、你怎么了啊，进了房间就、啊就开始神、神神道道的……”倪泰美不解地问。　　我知道鲸神能听见，所以说话得小心一点。　　“小美，你听说过北海鲸神么？”我试探问，并给倪泰美做了个“抬高”的手势，意思是让她捡好听的说。　　“当、当然啦，我可是长、长白山的本、本土野鸡呢，从小就、啊就、就听过鲸神的传、传说。”　　我指了指隔壁，缓缓地点了点头，倪泰美惊骇不已：“难道，她……”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小野鸡连连点头，捂住自己的小嘴。　　我又观察了一下鲸神的状态，发现她的两尊“铁塔”，倒伏了下去，像是人躺下了，难道是要午睡？不能啊，这才上午九点钟。　　倪泰美额头上的汗都被吓出来了，比我还怂地往客厅那边退，我也跟着她出来了。　　“吴先生，”倪泰美压低声音，“要不，咱、咱走吧！”　　“去哪儿啊？”我问。　　“离、离开这儿就、啊就行！”　　“可亚楠还在洗澡呢！”　　倪泰美一狠心，一咬牙：“那就等、等她洗完澡再、再走——我先下、下一楼等、等你们嗷！”　　说完，倪泰美两只小脚一顿倒腾，便去了门口，开门就跑了，速度倒是挺快。　　亚楠在浴室里哗啦哗啦的，估计是没听见我们的对话，气息比较稳定。　　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客厅里，面对着鲸神的方向，始终开着相气术，却见她的气息，越发地平稳，好像真的睡着了。　　鲸是昼伏夜出的动物么？我不太清楚，而且鲸也分很多种，我知道北海鲸妖是座头鲸，就是喜欢翻出海面，转过身往下拍的那种，它们不是为了杂耍，而是为了拍掉身上寄生的藤壶之类的海洋生物。　　但我估计鲸神不需要这样，她只要变一下人，不就把身上的东西给甩掉了么，转头再变回去，干干净净。　　亚楠洗完了出来，没有衣服，说想去买一身衣服，我说我陪你一起去。　　亚楠似乎嗅到了什么，盯着隔壁的墙看了看，但并未发觉异常，裹上长睡袍，穿着酒店里的拖鞋，跟我一起出了房间，下楼。　　小野鸡还行，没跑，在一楼等着我们，见亚楠没衣服穿，她主动脱下校服外套给亚楠披上，倪泰美里面穿的是白色衬衫和驼色的紧身毛衣马甲，显得身材很不错的样子，就是下身的校服裤子有些拉低形象，如果换成短款百褶裙，小腿上再套两幅大象袜就好了。　　三人出了酒店之后，我再次回头相气，鲸神的气息变得更加稳定。　　我猜测，她全程都知道我们在干嘛，甚至也知道林溪在跟踪她，但人家压根儿就没把我们当回事，该吃吃该睡睡！　　对哦，林溪还没回来，亚楠和林溪有微信好友，我给她发了条信息，她没回。　　先不管了，倪泰美对这边比较熟，但我和亚楠找到最近的服装店，买了一套女士的运动服以及鞋袜。　　穿戴整齐后，倪泰美问我，想去哪儿玩，她可以当导游。　　“美河口好像没什么好玩的吧？”我听老叔说过，就是个很普通的东北小城，有一些景点，也都是人工附会的，没有游览价值。　　倪泰美想了想：“确、确实没什么好、好玩的，要不，我带你们去、去我学校转一转？看、看美女去哟！”　　女高中生？这个主意不错！　　“可你学校，能让我们进嘛？”我问。　　“你、你可以扮、扮演我的家、家长嘛！”　　“你爸爸？”我笑道。　　倪泰美摇头：“爸、爸爸太老了！姐、姐夫！”　　“那我就是你姐呗。”亚楠冷声道，她居然会排辈儿了，有进步！　　“嘻嘻，走、走吧！”　　离这比较远，我们仨打了一台车，这里的出租车好便宜，起步价才五块钱，五块钱现在还能干点什么？　　恐怕吃一碗面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