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您这气质,一看就是达官显贵,我一介草民,怎么会有机缘和您认识呐!”我笑道。 “哪儿的话,来这儿的都是善男信女,神佛面前,众生平等。”何知府摆了摆手,示意我过去说话。 我也没客气,走过去,接了他一张名片,然后,故作惊讶道:“呀,原来是何知府!失敬失敬!” “小兄弟怎么称呼?做什么工作的?”何知府递过来一根软中华,我和接名片一样,双手接过,又点头哈腰地给他先点烟。 “在下武陈锋,武术的武,耳刀陈,锋芒毕露的锋,我是自由职业者,带主播团队的。”我这是说给李静香听的,上次我谎报给她的,就是这个名字。 “武陈锋,好名字,我记住了,以后如果来阜城办事,可以来找我,干主播很好,文旅产业嘛,刚好是我分管。” “有您这话,在下就踏实多了,多谢何知府!” 寒暄了几句,在何太太的催促下,何知府离开道观,我这才发现,他坐的还是上次那台公车,刚才停的位置很隐秘,藏树林里了。 “回阜路远,何知府慢走。”我送别道。 “家在省城,不远。”何知府说。 我点头,这样的棺也不在少数,人在边陲,家在省府,属于走读生。 送别何知府这位老熟人之后,我把礼物交给静香,不是什么高档礼品,只是一件貂皮大衣,好像跟老七那条围脖,还能配得上,秋冬季快到了,李静香也不是总穿着道袍,还是要下山进城活动的。 看得出来,李静香很喜欢这件貂儿——果然东北女人都爱貂儿,问我又来何事,还是给七爷烧纸嘛? 我说烧烧也行,就当巩固一下感情吧,那位七爷谢必安,来无影去无踪,我也不知道她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去后院烧完纸,我装作不经意地瞅瞅她的兵器架子,说这挺好,问李静香是在哪儿打的。 “上次不跟你说了嘛,在本兮打的,怎么,你对兵器也有研究。”李静香问。 “我啊……我纯属爱好。”说着,我用手机找到一张鸳鸯子午钺的照片,发给李静香,“你帮我问问那个兵器大师,能不能打这种?” “哈?董海川的兵器,这东西可不好用。”李静香武学大拿,自然认得这东西,“也不好打,你别看我这些兵器,都是粗制滥造的,但也都是几万块一把呢,他们金槍门的兵器可贵了!你这把,我估计,怎么也得一百万,还得说是我给你介绍的友情价儿!” “有这么贵?” “不信你看着,我现场给你问。”李静香说着,把图片发给一个叫“金槍小妹”的人,询问价格,还说我是她的老朋友。 对方很快回复:一百二十万。 李静香砍价,对方说:看李道长面子,一百万,不能再少了,否则材料费都赚不回来。 “材料?用什么材料这么贵,陨铁嘛?”我不禁问。 “你还真说对了,她们家做正经兵器,真的是用陨铁,但他们不叫陨铁,叫‘天罡钢’。” 天刚刚,听起来可是有点可爱。 我一咬牙:“行,那你让她打吧!”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 “你得当面去给人家付钱,人家才会动用陨铁,不然你爽约了,她毁了一块陨铁,卖给谁去?” “也行,那你把地址给我,我这就去付钱。”我说,本兮和盛京挨着,驱车过去,也就半小时车程。 李静香给了我地址和联系方式,我回到西江月,瑶瑶觉得如果真是陨铁的话,那还是很划算的,但我们不止打一件兵器,还得给妖们打造,钱仿佛不太够的样子。 没办法,我只得硬着头皮再给谢老师打电话,询问愿意出八百万买出云鬓的客户。 一问,那个潜在买家,居然也在本兮。 挺好,去一趟,卖东西,买东西,一勺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