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一整年的钢铁产量不错，完成了规定的目标，而且是超额完成，也算出效益了。　　 不过说来挺可笑的，恰恰因为此，这过年的节日礼品才会短缺。”　　 “喔！”李奎勇听得愈发疑惑，“这是为何？难不成兜里钱多了，还买不着东西？”　　 “哎，还真让你说着了”，李军道：　　 “你该知道的，眼下咱国家是计划经济，几乎所有的日常生活所需物品，都需要凭票购买，国家计划按量供应，平日里都是过得紧巴巴的，　　 到了年底春节了，忙乎一年，总得吃顿饺子，来点荤菜吧？这么一来，这物资就更加紧缺了，我们厂里呢，像前几年，猪肉这一块，每人给个两三斤样子，　　 但今年厂里超额完成指标，效益也比往年提高不少，领导一高兴，拍板了，今年猪肉一人五斤，　　 好家伙，领导金口一开，底下职工也是高兴了，可就苦了我这‘当家’的了，本来这猪肉量就不一定够，这一下又生生长了将近一倍，这肉联厂也不是咱家开的，供应量总数放在那的。　　 好比本来就一百头猪，原本几家国营公司规定好的，对等数量，我这边要多了，那人家就少了，都是大过年的，等着给职工发放猪肉呢，　　 人家怎么可能匀给你呢，你说是不是？”　　 李奎勇点头，　　 “李主任，那这也不能怪你，这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不成领导还能让你活生生变出上百、上千头猪来不成？”　　 李军苦笑，　　 “怎么个情况，领导肯定知道的，领导意思呢，除了肉联厂那一部分，其余的就要我这办公室主任来想办法了，尽可能的多凑齐。　　 领导发话了，你再有不满，那也得照做，不瞒你，这段时间我真是求爷爷告奶奶，去国营饭店订购，其他兄弟厂子给匀个几头的，甚至我都跑去郊区农村，问当地的村民要年猪，真是跑断腿了，但收效甚微。　　 先前跟王主任闲聊起，听说你这边有些路子，这不就过来看看了。”　　 李奎勇点头，道：　　 “李主任，我看你是痛快人，我就不跟你拐来弯去，我呢是有些路子，但也是给别人打工的，　　 你说要个百来斤嘛，我咬咬牙，兴许还能给你凑到，关键你厂子这么多人，都是上万斤起步，我这点量，杯水车薪，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李军摆手，　　 “现在不用这些，算上肉联厂和这段时间筹措的，缺口在一万斤左右，这个量你就是杀了我，我肯定没办法完成，领导其实心里都有数的，　　 但是呢，我得尽可能多筹集一些，至少让领导看到我在努力，你明白我意思吧？”　　 李奎勇点头。　　 李军继续道：　　 “所以啊，小勇，你这边还请帮个忙，也尽可能帮我多搞一些，价格我可以按黑市价格，2块一斤收，绝对不会让你白干的，这份人情我记着，回头有机会一定报答你。”　　 “李主任，你太客气了！”　　 李奎勇道：“你和王主任是亲戚，那也就是我的长辈，严格说起来，我得叫你声李叔。”　　 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好啊！”李军也是一口应着，道：“你就叫我声李叔，叫李主任太生分了。”　　 “李叔！”　　 李奎勇立马叫一声，道：　　 “这样好了，嗯……这猪肉呢，多的我不敢保证，在春节前我给你搞个三四千斤应该没问题。”　　 李军一听激动不已，　　 “小勇，真的啊，你可别诓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李奎勇笑着道：　　 “李叔，骗谁也不敢骗您，这我可以给你保证。”　　 他刚简单盘算了下，先前在空间里养了几头猪崽子，算算时间还没有一个月，顶多二十来天，这猪崽子从一开始的一二十斤，已经长成两百多斤，都可以出栏了，要再养个十几天，凑上一个月，一头300斤，妥妥的，跑不掉，只多不少！　　 一般来说，从一头猪崽到成年出栏，你像农村散养的，都得一年左右，就是养猪场正规饲养，吃饲料的，那也得6-7个月，　　 他这空间里，一个月就可以出栏，这般催熟，他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猪肉肉质什么会不会有变化，先前还专门宰杀了一头试了试肉质如何？　　 结果这担忧都是多余的。　　 这猪在空间里成天吃优质的麦子，水灵的大白菜，还有仙泉，肉质相当好，色泽香艳，纹理清晰，脂肪分布均匀，吃着鲜嫩香甜，有嚼劲，　　 口感绝了！　　 眼下离春节还有将近两个月时间，空间里随便养个十来头猪崽，出栏斤数三四千斤轻轻松松。　　 就是上万斤也没问题，就怕吓到对方，先稳妥点来吧，留点余地。　　 两人在屋里谈了半个来小时，出来时，李军已是笑容满面，抓着李奎勇的手，一口一个小勇，亲切热情，两人往院门口去，院里邻居看得啧啧称奇，低声交谈着，　　 “小勇这孩子真是出息了，刚听王主任讲，这位可是咱京城钢铁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大领导，瞧瞧，这跟人称兄道弟的，了不得啊。”　　 “彩霞啊，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我家小子要是有小勇一半本事，我做梦都能笑醒。”　　 王彩霞眉开玩笑，夸自己崽子，比夸她自个还要高兴，这一个多月时间，家里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盖了新房，裁缝铺也开起来了，儿子有本事能给家里挣钱，现在家里光是现金就有上千了，这还不算那些粮票、油票、糖果票等等，　　 这日子过得舒心，这在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　　 ——　　 跟周晓白确立关系后，恋爱犹如龙卷风，使人疯狂，两人几乎天天腻歪一起，进展速度飞快，　　 牵个手，亲个嘴，拥抱一下，这都常规操作，借着教姑娘吉他之时，趁机使坏，这不李教练又把姑娘骗上床了，　　 这会两人相拥一块靠在床头，姑娘一张精致可人的脸上布满红晕，她双手把胸前袄子的扣子给一颗颗扣好，整理下衣物，然后偏头‘狠狠’瞪了眼作怪的家伙。　　 “奎勇，你一天就会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