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风语者!
当然了,敌军对gt地区的防御工作也非常重视,但由于长期的军事扩张,此时已经无兵可用,只能调遣军其第??师进行防守。 为了弥补兵力不足的问题,敌军将原hl山省lj市的第??师编组为第??师预备队,同时,还将整个hl山省的公安军和民兵都调集到了北部防线,最后甚至是都把还在哺乳期的女性民兵给加入其中,就是如此,整个hl山省防线的总兵力也不足人,与我军第13军的兵力比为1:3.5,装备方面更是相差甚远。 要想夺取下gt,就得先打掉其外围的整个防御体系,bs、bs、ys、gs等地,都是要攻取的,13军兵分多路,向目标地进军出发。 “轰轰轰……” 坦克行进在开阔地带上,袁军依旧是坐在机舱里头,李奎勇、钟跃民、张海洋等特遣队员也是搭着便车,坐在边上,他们此此行是前往ys,这会行进在一村子外围,远远还能看到村子里的村民。 虽然隔了不少距离,金龙、王虎等人都把手里冲锋枪给紧了紧,袁军见状,不以为然道: “别紧张,别紧张,不就几个农民嘛,有啥好怕的,咱好歹也是正规部队,这些个平民就别对付了,有失咱身份。” 李奎勇坐一边,见这家伙鼻孔朝天,傲气的,要碰上下雨天,不得把你活活呛死,得好好敲打下,道: “我说袁军,咱部队现在确实打了几场胜仗,但也不至于这么飘吧?你得时刻记住,命就一条,并不是说你前面打了这么多场胜仗,这命就会累积的,咱现在可是在敌军的地界,别说人了,就是狗猫都得防范,你要疏忽大意,那就是对自己生命不负责,对方真要是普通平民,那也就罢了,要是敌军假扮的,你说怎么办?” 袁军道: “勇哥,你看看前面那些村民,穿得破破烂烂,身材矮小,看着都是五六十了,还能是敌军扮的?这要是敌军,那猴国征兵入伍条件也太低了。” “怎么不可能!” 李奎勇道: “我跟你讲,这猴国长期处于战乱状态,民不聊生,比咱国家还穷,普通人长期劳累过度、营养不良,挨饿是常有的事,这个子都是比较矮小,20几岁的成年男子普遍只有一米五几的身高,体重不到100斤,看着就像一个未成年人。而40岁50岁的人呢,看着就像60多岁的老人,咱之前不是跟敌军已经交战过几次,应该有些了解吧? 还有啊,这老猴过去的几年,不都一直在打仗,实施军事扩张,打仗自然得需要士兵,所以啊都是降低参军门槛,只要年龄在16岁至45岁,审查没有问题等要求,基本上都需要服兵役,身体素质较好的编入正规军,较差的编入地方部队或者公安军,再不济,就编入民兵部队,即便是背着小孩的妇女,也可能是冷血的女兵。” “不光如此!” 李奎勇继续道: “敌军里面好些会说华夏话的,这些所谓的‘平民’,混杂在真正的平民里面,假装听不懂我军需要,其实就是在打探我军消息情报,所以说,咱们要是轻视敌军的狡猾残忍,最终遭殃的可是自己,你愿意看到身边的战友牺牲?” 宁伟插话道: “勇哥,这些猴子难不成知道我们要打他们,早有准备,学习了华夏语?” “那倒不见得!” 李奎勇道: “学习他国语言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事啊,严格说起来,得从这老猴抗美开始说起了,那会咱两国关系确实不错,捐款捐物,亲如兄弟,当时我国接收了大批老猴军队和游击队干部来华夏受训和学习,所以说如今敌军中有不少老兵都会说华夏话,看得懂华夏字。” “麻痹的!” 张海洋骂咧道:“真是一帮白眼狼,我们这么相帮,没感恩戴德,反而恩将仇报,一帮狗篮子畜生!” “海洋,也不用生气!” 李奎勇语气平淡,道: “这世上所有事物都是一样的,哪有永恒的朋友,敌人,唯有利益是不变的,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唯有武装自己,让自己变得更为强大。” 部队继续往前推进,一路上还算顺利,只是遇到一小股敌军的民兵,对方先袭击的他们,自然不会手软,全数消灭,晚上在一开阔地带扎营休整,做好外围戒备阵势,特遣队跟本部电报联系时,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他们西线部队一营在夜里攻取敌军一阵地时,本来该是悄摸攻取,但行动刚一开始,己方就已暴露在敌军枪口下,敌军似早有准备,最后伤亡惨重,一个营编制几近牺牲,最后一查原因,就是电报通讯被敌军识破。 现我军通讯工具主要还是使用的“龟两瓦”和“861”步话机,这两种通讯工具在技术上并不先进,容易被截获,这还不算,再加上之前我国也支援过不少给敌军,所以敌军对这种通讯工具十分了解,破获起来更是顺手,甚至有时候会故意和我军电话线、电台频道进行“串线”,冒充上级、友军给我部队下假命令、提供假情报。 通讯系统可谓是战场中的一双眼睛,你要是眼睛瞎了,或者被敌军迷惑任由其领着带路,那后果就是毁灭性的,反击战大规模的战役,虽说只进行了一个来月,但后续跟猴子的零星战斗,持续了整整十年之久,后面的战斗中,通讯、情报这块我军是吃了不少的亏,损失了不少同志? 李奎勇两世为人,自然清楚其中利害关系,现在还是战争初期,既然知道怎么阻止,没有沉默的道理,便立即电讯给上级领导,没想到那头接应的还是自己所属军区的首长杨军长,那头领导爽朗大笑,道: “小李啊,你这十人的特遣侦察小队,可是给我军争脸了,在之前攻打敌军对岸的防御高地,使得我军集结部队顺利过江,还有小c据点的夺取,你们特遣队可是功不可没,就是咱西线的总指挥也是当我面亲口夸赞你们,我这当军长的也是脸上有光。” 李奎勇谦虚道: “首长,我们这也是运气好罢了,主要还是首长你运筹帷幄之中,部署指挥得当,才会有现在的胜利,呵呵!” “行了,你小子!” 那头笑骂道: “有你这么赤裸裸拍马屁的嘛?我人都没在战场,我指挥个屁!还运气,这是打仗,不是地痞打架,是运气能左右的?” 李奎勇尬笑一声,看来他们这位大首长也是直脾气,挺实务,不会虚头巴脑,这也挺好的。 “你小子也谦虚”,那头继续道: “但是也别骄傲,希望再接再励,为我部夺取最后的胜利继续努力,当然了,你们自身安危一定要注意,以后像攻打敌军防御严密的高地,就不要去逞英雄了,你别忘了你们的身份,是侦察兵,主要以侦察敌军情报为主,并不是说要冲锋陷阵,抢在最前头才是最厉害的,情报信息也是相当重要的,要是能过获取敌军的重要情报信息,无异于打了一场大胜仗,明白嘛?” 他是真爱才啊,尤其像李奎勇、钟跃民这类兵,你说要是有个万一,他得心疼死。 李奎勇也是回应着。 那头道:“你这么晚还发电讯过来,是有什么发现嘛?” 李奎勇道:“首长,目前是没有,不过我刚听到些消息,说是我西线部队一营……”把事儿一说。 那头叹口气,道: “确实有这么回事,而且不单我们西线部队,就是东线所参战部队,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这确实是一挺头疼的问题,现在上级正在研究探讨,怎么提高通讯的严密性、隐蔽性,不过这也不是立马能解决的,可能后续还会遇到类似的情况,你们这边也是,在使用通讯时,一定做好防范措施。” 李奎勇点头,道:“首长,我个人有些建议,或许能改善咱军目前通讯频繁被敌军截获、识破的问题。” “喔!” 那头一听,立马来了兴趣,有过之前的经历,知道这小子不会胡乱说大话,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还总有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奇谋妙计,忙道: “你说说你的建议!” 李奎勇道: “你看首长,从反击战开打之时,我军通讯兵均用华夏语传递密语,前沿无线通讯的讯号屡次被敌军识破,主要原因还是 敌军许多士兵,过去均接受过我军军事院校的培训,不仅能讲,有的还能讲一口很标准的华夏语,说难听点,咱军就是他猴子的老师,你说师生之间,彼此就比较熟悉了,没啥秘密可言,这老猴怕早就把咱这老师的招数摸得一清二楚,什么暗语暗号均无法蒙住他们。 就是后期更改成全新的密语,我估摸效果也不会太好,但也不能因噎废食,关闭电台,这也不现实。” 那头点头, “确实如此,敌军那边配备的通讯兵,好多都有来华学习培训的经历,算是半个华夏通,这确实挺让人头疼的。” 李奎勇道:“首长,你说使用方言如何?” “方言?” 那头先怔下,下一秒眼睛不由亮几分,忙道: “咱国家的方言多了去了,不过像用广西话、云南话、贵州话等来防止敌军破解情报信息,你也该清楚,敌军中的“华夏通”实在太多,怕是防不住。” “首长!” 李奎勇道: “这广西、云南都跟敌军交界,敌军边境地区老百姓过去多有接触,彼此熟悉,这肯定不行,我意思可以往内地深挖一些。” “你小子就别卖关子了,具体说说,哪种方言?” 李奎勇直接道: “莆田话,那这种方言我先前听过,连一句也听不懂。” 福建话分为闽南话与闽北话两种,闽北话以福州话为代表,闽南话以厦门话为代表,其他地区则介于这两种口音之间,或者有变腔变调。 莆田话就是这种难懂的语言之代表,不要说外地人,就是其本省其他地区的人都难听懂。 “还有就是温州话,温州方言中包含有瓯语、闽南话、蛮话、蛮讲、翁山话、畲客话、金乡话和蒲门话,就算是仅仅隔着几里地的村子,都往往存在不小的语言差别。” 温州方言和其他地区方言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门类分支十分复杂,并且,温州话中还独创了许多特色词汇,比如“马铃薯”称“番人芋”、“猫头鹰”称“逐萑”等,有加-ng的独特方式,这些盘根错节的语言体系,令人摸不着头脑,可谓天然的“加密语言”。 李奎勇把他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首长。 那头听完稀奇不已,道: “我记得你小子是京城人吧?这莆田话、温州话都这么熟悉嘛?” 李奎勇编了个由头,道: “首长,我是过去碰到过莆田人和温州人,人就是当面跟我说他们的方言,别说一句话,就是一个字也听不懂,这敌军就再是‘华夏通’,我估计也够呛,咱不妨可以试试的,兴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行!” 那头道:“你的建议我会立马提报到上面的。” —— —— 后面几天,西线各参战部队在对gt外围的防御线目标的攻取,可以势如破竹,不到一个礼拜时间,已尽数拿下bs、bs、ys、gs等地,这其中通讯的‘加密’,也给参战的攻城部队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李奎勇自己都有些诧异,自己的一建议,上级在对莆田话、温州话等方言试验听取后,觉得确实可行,下令把全军所有的莆田籍战士迅速调到军部通讯连,专门成立了一个‘兴化通讯连”(莆田古称兴化)。 这支特殊的新连队马上奔赴第一线各参战单位。所有参战部队的通讯语言都在一夜之间变成晦涩难懂的莆田话,叽哩呱啦的,这下敌军可真傻眼了,所有的讯号没有一句听得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