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李奎勇道：　　 “我什么本事你还不清楚？对付这种家伙也不需要我亲自出马，这姓刘的远比你想象中要恶心，你估计还不知道吧，被他祸害的姑娘，据我调查目前所知道的，就有三个。　　 其中一个，人现在都疯掉了，那姑娘才二十多岁，花一样的年龄，还没绽放呢就那么枯萎凋谢了，这家伙就是枪毙十次也还不清所犯下的罪孽。”　　 秦岭诧异，“奎勇，你说得是真的啊？”　　 李奎勇点头，　　 “你自己想想好了，这家伙对付你的招，一步步逼你就范，像是头次犯事的嘛？　　 都特么做出心得体会来了，就一老恶棍。”　　 “那这混蛋伤天害理，还能坐到公社的办公室主任位置，上面领导都不管的嘛？”　　 “这就是这家伙的高明之处”，李奎勇道：　　 “利用主任身份，手里权利，威逼利诱，拿县城的工作，当兵的名额，或者回城的机会等等，软硬兼施，乖乖逼你就范，你说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这无依无靠，拿什么跟人斗？”　　 秦岭点头！　　 “不过呢，他刘文龙在我这不好使”，李奎勇道：　　 “以后这混蛋要再来纠缠你，你就直接拒绝，别跟人废话，不要担心报复，反正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秦挺又是点点头，“嗯，我听你的！”　　 “走吧，咱回窑洞！”　　 洪八一在这边窑洞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离开的，李奎勇把人送到村口，道：　　 “八一，红旗公社那个女人的工作呢，你安排人再给她好好做一做，只要她愿意配合我们演这一出戏，钱不是问题，需要多少让她自己开口。”　　 洪八一道：　　 “勇哥，咱现在都有另三个女人的口供，她们也愿意出来指证这刘文龙，我觉得足够能扳倒这姓刘的，没必要再去找红旗公社那个女会计了，　　 我跟你讲，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我从侧面村里一些个社员打听了下，这女人风评不大好，平日里在村里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有关系的都有三四个，　　 搞不好是这女人主动勾引的刘文龙。”　　 “那不更好！”　　 “啊？”洪八一发愣，“勇哥，啥意思？”　　 李奎勇道：　　 “我本想着，这女人被刘文龙逼迫祸害，已经够惨了，还要让她抛头露面当众来指证人，还挺过意不去，　　 现在不挺好，人要是自个愿意，咱还能减轻点心里负担，照你这说法，这女人应该挺爱钱的，那就好办了。　　 八一，你得记住，我要得是这姓刘的永世不得翻身，最好特么枪毙除了这一祸害，关键其她三个女人的指证，也许行，但也有一定的风险，这家伙在公社主任位置上坐了这么些年，背后能没点关系？　　 万一相互串通或者包庇呢？搞不好反咬一口，诬陷当初是这几个女人要城里工作，当兵名额，故意陷害他，逼迫就范，这都有可能的。　　 所以啊，不出手则罢，既然出手就要一棒子打死，最好让他自己开口，把过去那些个恶事说出来，这样刘文龙后面就是有天王老子站着，那也一样保不住他。　　 知道吧？”　　 洪八一点头，“勇哥，我知道了，回去后我就去安排。”　　 ——　　 ——　　 钟跃民在陕北入伍后，先回了趟京城，在京城也没多待，一个礼拜时间，然后去部队报到了，在新兵连熬了两个多月的训练期，最后分配到了侦察营一连。　　 挺巧的，在五班报到当天，竟然遇到了张海洋，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两人好一番拥抱寒暄，　　 张海洋道：　　 “跃民，真想不到咱俩会在这儿见面，你这也是刚从新兵连那儿过来的？”　　 钟跃民点头，　　 “你看给我晒的，黑不溜秋的，都快成煤炭了，真快累成孙子了，我就是在陕北插队，也没这么累人。　　 哥们差点坚持不住，打算重新回陕北窑洞了。”　　 “哎呀，都一样！”　　 张海洋攀着钟跃民肩膀，道：“咱不都熬过来了，咱在新兵营训练了两个多月，愣是能碰过面。”　　 “三四千号新兵呢”，钟跃民道：　　 “又给分成了好几个区，碰不见也正常，现在不挺好，咱分配到同一个班了，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对吧，呵呵！”　　 “不是，你这词儿用的……”　　 张海洋道：　　 “我对男人可一点不感兴趣，有对象了，说起这个，勇哥和郑桐他们在那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过日子呗”，钟跃民道：“最近好像说是在修建水坝，郑桐和那个蒋碧云，李子元跟支书家小闺女，这都凑对了，挺好的。”　　 “哎……”　　 张海洋凑过来，低声道：　　 “那勇哥跟那个叫秦岭的，两人怎么样了？”　　 钟跃民偏头看着人一副好奇神情，道：　　 “你问这干啥？怎么着，对人秦岭有意思啊？”　　 “滚犊子！”　　 张海洋骂咧道：　　 “这秦岭长得圆的扁的，长的还是方的，一眼都没见过，我对人有个屁意思。　　 我这严格意义上说起来，还是勇哥的小姨夫，人是我外甥，作为长辈，我不得关心关心？”　　 钟跃民一笑，“你这关系够乱的，一会哥，一会外甥的。　　 奎勇这人我了解，比谁都稳当，心里有数，出不了事的，你这当小姨夫的，就把心放肚子里头。”　　 “这我我认同！”张海洋道：　　 “但男女上的事不比其它，大家都年轻人，万一脑子一热做出点出格的事来，这都说不准的，　　 我和周晓白是同个大院，从小一块长大的，我太了解她了，要是勇哥敢背叛他，你看着好了，非得把天都给捅破了。”　　 “就是天捅破了，奎勇也能把它给堵上，你信不？”　　 钟跃民道：　　 “你就别瞎琢磨了，我来前，奎勇还在帮着秦岭运作回京城的事宜，奎勇真有想法，还能让她离开？”　　 “是嘛？”张海洋愣下，“要这样最好……”刚要继续说，外头又进来一新兵，个子矮墩墩的，样貌普普通通，扔人堆里就别想找到了，双手捧一脸盆进来，　　 憨笑着，　　 “海洋，水我给你打来了，过来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