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房间门被撞开,下一秒,压在向晚身上的木子安被踹到了床下。 她大口的呼吸着,从未觉得活着的感觉如此之好。 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将她裹紧,手上的丝带被松开,透过眼里的水雾,她看到了近前的模糊身影,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用力的扑进来人怀里。 被抱住的左星云有一瞬的错愕,身体也有些僵硬,但很快松懈下来,拥紧向晚,轻拍她的后背,如幼时哄她一般温柔:‘我在,别怕……’ “左星云!你他妈不过就是向庭均养的一条会咬人的狗!连主人你都照咬不误,真不是条好狗!” 被保镖摁在地上的木子安虽然动弹不得,嘴里却还不停的叫嚣着。 左星云募的睨向木子安,眼底的温柔迅速被狠厉覆盖,浑身被阴冷暴戾的气息笼罩着。 他想抽身教训,奈何被向晚抱得太紧无法动弹:“阿辰,让他闭嘴!” 阿辰看到向晚这幅惨样,心里也是有气的,拳头如骤雨一般狠狠砸在木子安脸上:“你惹错人了,小瘪三!” 木子安挺过了一轮暴击,脸肿得不成样子,从嘴里吐出了两颗牙来,混合着一大摊血水,疼得他面容扭曲,偏偏嘴上还是不肯服输,吐字不清的放狠话:“左星云!你敢动我?!我爸是林震,他会杀了你的!” 阿辰一听顿时笑了:“呵,原来是木家的上门女婿,连儿子都不能跟自己姓的孬种,他都不配跟我们云哥叫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阿辰,废他一条腿,两只手都给我折了去,扔到他家门口。告诉林震,他要是不服气,随时来找我。” 左星云这话一出,木子安才知道搬出老子已经没用了。 他吓得浑身哆嗦了起来,嘴里磕磕巴巴,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儿来,甚至裤裆处肉眼可见的湿了一滩,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向晚这时稍稍缓过来了一些,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不免觉得有些可笑,木子安诱骗她的时候说得那么嚣张,现在却跟条死狗一样任人宰割。 左星云的人对木子安动手的过程并没有避开向晚,反而像是刻意的一般,给了她最好的视角。 木子安的双手被拉起来硬生生的踩断,腿没有那么轻易折断,好几下才彻底断掉。 过程简单粗暴,但冲击力极强。 向晚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听着木子安的惨叫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再看到他扭曲变形的腿和双臂,她呼吸都静止了下来,忍不住发颤。 而近在咫尺拥着她的男人,正神色毫无波澜的观摩着这一切…… 待木子安被拖走,她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了左星云和她两人。 她后知后觉,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从他怀里挪开,蜷缩在床角,以沉默应对此时紧张压抑的氛围。 左星云站在床前冷睨着她,他的侧脸隐没在一处阴影里,五官立体轮廓深邃,在灯光的投影下显得有几分不真实,却偏偏透着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良久之后,他才沉声开口:“你知道今晚我要是没过来,你会怎么样吗?” 向晚没敢抬眼看他,嘴硬道:“我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 左星云语气更沉了几分:“他告诉你什么了?” 向晚知道他在震怒的边缘,没敢说木子安承诺帮忙对付他的事儿:“他告诉我你坐过牢……” 见识过了左星云的狠,她怕自己的下场和木子安一样。 她话还没落音,左星云突然暴起,一拳砸在了她耳侧的墙壁。 鲜血顺着黑色手套的径口蜿蜒淌出,淌过他白皙结实的手臂,滴在了向晚领口,晕染出了一朵朵妖冶的花儿来。 向晚呆呆的看着他手上涓涓不绝的血液,只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左星云整个人处于暴躁状态,红着眼低吼:“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为什么!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她白着小脸对上左星云极寒的眸子:“我不光要知道这些,我还要找到你害死我爸的证据!你要杀了我吗?像杀死我爸爸那样?!” 明明说的是狠话,可向晚整个人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刚才还暴怒的左星云突然安静了下来,不明的复杂情绪在眼底流动。 过了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立刻安排向晚出国留学,越快越好。”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向晚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她跳下床,扯下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狠狠摔在地上,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尖叫:“你在心虚什么!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抓到你害死我爸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