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仲呆的马盘,只是一个代名词。 原本这是南城靠西的一个农村。 但被人改成了游玩地,如今的承包人就是乔仲,也可能最初就是乔仲命人拍下这块地悄悄的改造。 就像曾经穷乡僻壤的花镇。 主营项目:马场、飞盘。 当然了,马场不会供一些不熟悉的人进来玩。 一个小时几十万也打不住,私人包场。 全封闭。 有钱人享受的就是一个服务待遇。 至于真的能玩出水平的人根本不多。 每天,乔仲夜里去,早上十点经营。 其余时间很难找到他。 除非,你有特殊关系。 比如谢棠玉这样的人。 上午八点多,宋沉烟醒了,房间里只有她。 谢棠玉独特香味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估计等她睡着人就离开了。 冰箱里放着昨夜他熬好的粥,热一下就可以。 她洗了个澡,随性的挑选衣服。 简单干净就好,盛装打扮难免对方起疑心。 而且,她也不是去钓男人,不必花枝招展。 只要大方的站在他面前就是完美的第一步。 深呼吸,她挑一件简约的真丝纯色衬衫,搭配了一条鱼尾裙。 玲珑曲线,尽显。 她忙着画一个淡妆,谢棠玉则忙着处理陈斯年。 昨夜里,盛明酒庄死了个人。 在床上,干过劲了。 身价不多,但到底是个金主。 这事,陈斯年不能告诉陈家,因此快速的联系了谢棠玉。 乔仲和谢棠玉之间有秘密协议,这事,陈斯年略知一二。 这里是乔家最初的发家史之一,不能出事。 得到消息的谢棠玉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一夜,他都没睡。 晦气有二。 第一,失去了和宋沉烟温床的机会。 第二,陈斯年这个蠢货竟然私自埋尸。 当真是不要命。 “东西呢?” 他询问最重要的监控。 陈斯年交给他,信任。 都是一个道上的,谁都不敢拆穿谁。 离开盛明的时候,时间刚过九点钟。 “宋小姐那应该出发了。”桑木提醒。 “谢总要回去歇着吗?” 谢棠玉闭着眼,有些累。 沉思一会:“不用,去马盘。” 本来,他也不可能放任宋沉烟自己独自接触乔仲。 认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护着自己的女人,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只是宋沉烟自己不这么觉得。 她自己开车上路,一边导航一边看了看四处的风景。 出了南城边界,这附近的农村看起来都挺富庶。 毕竟靠近特级城市,发展带动好。 只是马盘过去穷,现在还是穷。 应该是乔仲的手笔。 到了村口,导航就不管事了。 她给工作人员打电话。 这种私密的经营是需要介绍人。 她的介绍人是曲盼。 不会露陷。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从低调的黑色汽车下来。 “您好,是宋小姐?” 宋沉烟降下车窗。 “带路吧。” 男人没动,解释道:“私密经营,由我们带您进去。” 宋沉烟跟着他的指导将车开到了隐秘的一个院子里,有人专门看管。 然后用眼罩罩住她的眼睛。 扶着上了一辆其他车辆。 中途还换了车。 很麻烦。 她猜想应该不是每次都这么麻烦,否则谁还愿意经常来呢。 大概她是新客人,如果是常客就不用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车子颠簸,好像还路过了水流多的地方。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宋沉烟摘下眼罩,破旧的墙壁和大门,像是无人来过。 如果有无人机往上飞,她才会惊叹这里的规模丝毫不输花镇。 周边荒无人烟的地早就被悄悄的纳进来,无人察觉。 甚至,还有假山做遮挡,天然的跑马场。 可真是鬼斧神工。 领头的男人用对讲机说了一句:“2号客人来了。” 2号? 今天的第二个客人? 推开大门,只见房屋遮挡四周,时不时还能传来欢声笑语和马的声音。 “这里。” 男人领着她上了观光车。 车子从小道转向进去西南。 随处可见大片的树丛花草,这些绿景做的堪比公园。 最后来到一扇大铁门处。 男人敲门以后,里面有人开门。 像是门童。 这时候,宋沉烟发现,这里几乎看不见服务生是女人。 清一色的男人西装。 花镇从里到外全部都是女人。 就连打扫卫生重活的都是选力气大的。 而这里,简直是和尚庙。 当然,只看外面这样,里面就不知道了。 她订的马。 一排房子和巨大的马场。 进去以后闻不到丝毫的马臭味,只有清新的空气。 这里过去泉水环绕,现在的泉水都被乔仲看管起来用作经营使用。 “宋小姐您好,我是驯马师16” 这里的人不分男女,只要驯马师都是用数字代号。 无论男女,驯马师皆为女人。 宋沉烟不喜欢骑马,更不会。 她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想增加B服务。” 16拒绝。 “抱歉宋小姐,这里的B计划只提供给男人。” 谢棠玉的情报有误? 突然,一辆马被人牵了过来。 16不解,急忙招手:“怎么回事?客人还没选。” 乔仲跟在三个黑衣人后面出现的时候,16立马低下了头。 “出去吧,我来招待这位贵客。” 宋沉烟看着所有人退出去。 两人一马,面面相觑。 马是纯白色,不高,像是特殊品种。 “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乔仲今日穿的是骑装。 灰棕色粗呢印花上衣配上同色系的裤子和马靴,简单随意。 更像是常年混迹在这里的老客人,而非老板。 “屋里有衣服,宋小姐请。” 随后将马扣在一旁的木柱,站在那点了一支烟。 宋沉烟进到屋子里。 内里干净,大理石瓷砖透着冷意,柜子里什么都有。 但是奇怪。 骑马装只有一套。 红色马甲上衣配黑色裤子。 马靴也是黑色。 这难道不应该选吗?还是说乔仲故意的? 她拿了衣服到里间换上。 出来的时候,乔仲把烟掐在隔壁木台的烟灰缸里。 回头看。 故人归。 真像啊。 如果不是这位宋小姐出现,他已经快忘了当年那个人的风姿。 也曾娇艳绽放,可惜还是枯萎了。 花有花期。 真花无法一年四季开放,假花失去花的美艳。 “宋小姐,跟我来。” 乔仲伸出手,眼神透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