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烟的表情很坚定,霍宴都问不出那句为什么。 “我们不是最早认识的吗?”他问的这句就像是祈求对方念在认识这么久了,不要抛下他一样。 “霍宴,你扪心自问,我们之间真的有你想要的爱情吗,还是你需要刀尖舔血日子里有人替你守护灯亮,这个人是我或者别人有什么区别呢?” “这人不是我不行吗?你问问自己,你要的必须是我吗?” 相遇的时候,他也曾和其他女人认识过,可是从未带过人回家,论起亲密关系。 彼此都是第一次。 霍宴以为这就是他要的。 但却不够肯定,因此犹豫,还让霍陵替他看着宋沉烟,这样的占有欲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霍宴,我承认我喜欢过你,真的喜欢,我知道你也是。” “可是这份喜欢随着我们分开的这段日子冲淡了,我不是只要你,对我有用的人我都可以和他在一起,我不在意。” “我换了几个男朋友,睡过谁这都是我的选择和自由,外人怎么讲,一张嘴罢了,目的达成才是我的尊严。” 霍宴哑口无言。 他就这么愣了一下,然后宋沉烟踮起脚亲他。 这一下,谢棠玉的看的真切,他将手边的玻璃瓶打碎,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送给宋沉烟的所有玉器。 这间房里又像是刚租一样,清冷的不像话。 “我从来都没变过,我还是那个巷子里为了活下去的小姑娘。”宋沉烟的一句话惊醒了他。 两个人初遇的时候,他刚办完事回家,租住在酒吧巷。 那时候宋沉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好像是东西被偷了,她来找。 夜里一两点,她孤零零的,霍宴没在意。 但是等到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宋沉烟被他身后几个出来玩的华人富二代围住。 一口一个美女,还说的英文。 大概是喝醉了,以为是外国人,只想着调戏,结果其中一个人中文喊:“华人?” 几个人顿时兴奋起来。 这种事情太常见了,霍宴没打算管。 可是宋沉烟的眼里也不慌张,她假意迎合,甚至毛衫上衣都被另一个人动手动脚的解开了。 大冬天,雪白白的肌肤晃得霍宴不敢看。 随后只听啪的一声,两个人将她堵在墙上脱裤子的时候,她手里拿着酒瓶子。 短茬对着这些人。 血往下滴。 “来啊,来啊。”她像是夜里绽放的罪恶玫瑰。 那一眼,他像是看见了在道上打拼的自己。 “亲一下能让他知难而退?”霍宴知道她利用自己。 宋沉烟摇头:“不能,但是他会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越来越大,最后不可修复。” 然后自顾自的说:“我和他认识的时候才十岁,那年我住在福利院,他是我领养人,但是后来弃养了。” “人和人之间或许真的讲究先来后到,因果机会,但和我最早遇见的不是你。” 霍宴第一次红着眼。 “我以为是我。” 宋沉烟上楼的时候倚在电梯箱里,谢棠玉坐着另一部电梯下到地下车库里。 回到公寓,她没在意那些碎片,只是回了房间洗漱换衣服,然后舒服的躺进了床上。 管它明天有什么总归不能熬坏了身体。 可其实一躺进来,她就哭了。 哭的撕心裂肺还不敢出声。 第二天早上八点爬起来的时候,眼睛肿了,只好稍微画个妆遮盖一下,勉强可以。 开车到了乔家。 今天她就要给乔仲一个回复。 还是那天接待她的人,只是这些人都像是防贼一样的防着她,还让女佣人搜身。 “三爷在二楼阳台。” 宋沉烟被人领着过去,乔仲这会只是闭着眼躺在摇椅上,什么也没干,听见脚步声的时候手动了一下,其实根本没睡。 “来了?”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愉快。 “三爷,三叔。” 宋沉烟声音放软。 乔仲这才慢悠悠的看她:“怎么?想和我讨价还价?” 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面对宋檀的女儿,装出心里有几分柔软。 假的,他就要看看宋檀和宋沉烟血缘情亲相连的两个女人,是不是一样的硬骨头。 “三爷,我们做个平等的交易。” 然后坐在他的左侧。 “你说。”乔仲像是很感兴趣,心情颇好。 “我们之间也说假话,比起南海,我手里有一份能让你更喜欢的东西。陈斯年曾经留了一份资料在我养兄那,人死了,东西现在在我的手里。” 陈家,乔仲这会没说话,默默计算一下,谢家南海和陈家相比,哪个更让人心动。 “你说的如何作证?” “东西就在我曾经生活的富县,地方只有我知道,并且只有我能打开。” “三爷你的本事我知道,我也不敢你的眼皮下动手脚,花镇你准许我去,不放心你就和我一起去,重温旧土也未尝不可,我若是骗你,我只管送给你杀。” 哈哈哈哈。 乔仲没忍住。 然后猛地拍椅柄,有些好玩。 “你想让我去花镇?”小伎俩。 宋沉烟脸红了一下,装作心机被识破的样子。 “去也行,你母亲之前还留了几件衣服,旁人穿能穿不出来,你穿倒也合适。” 这话说的让人恶寒。 宋沉烟忍住自己的反胃。 “三爷,你知道的,我不愿意。”她拒绝。 实话实说就是面对乔仲最好的武器。 装模作样才会被一眼看穿。 “也对,你和你母亲身材不一样,她不如你软,估计也不如你身材好,偶尔还有些微胖呢。” 提到这事,宋沉烟以前以为宋檀不跳舞以后再也不在乎这些,但是细想,小时候背着她踮脚做天鹅舞的时候都被骂的很凶,甚至不能吃饭。 她说的最多。 “宋沉烟,你敢跳舞,我打断你的腿。” 这句话始终伴随宋沉烟的童年,她也曾保证不学舞蹈,可是后来她还是学了。 “宋檀不是很喜欢跳舞吗?”宋沉烟问他。 乔仲猛地转脸看她:“谁说的?” “我只是自己查到了而已。”这也是实话。 “奥,那不是宋檀。” 那不是宋檀?那是谁。 所以曲崇地下室的画像不是宋檀,是另一个人,是那个和宋檀一模一样,却会跳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