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事情被封闭在罐子里,没有人打开。 宋沉烟这几天忙着进到剧院熟悉事务。 前期只能打个下手,那些项目她一个都没法参与。 除了练功不能耽误,其余时间都很自在。 下午六点从南城剧院出来,她配了一辆小车,大众polo,适合女孩子。 自己开车也方便。 “沉烟,你今晚有空吗?我找到了人。”叶枝给她打电话。 宋沉烟开免提。 “好,一会我回去换个衣服就去接你下班,吃完饭就去吧。” 叶枝现在是在机构里当舞蹈老师,每个月做的还算稳定,在附近租了一室一厅。 干净利索,宋沉烟之前去过一次。 在机构门口见到人的时候,宋沉烟没敢认。 头发剪短,整个人看着清爽许多,脱离曲家的影响,她变得开朗许多。 和那些前台工作人员都是有说有笑。 叶枝看见双闪的车,挥挥手和大家道别。 “我先走啦。”然后快走两步拉开车门。 “上次我们见面还是一个多月前呢。” 宋沉烟点头,然后掉转车头问她去哪吃饭。 两个人去了叶枝很喜欢的一家火锅店。 天气转秋,不似之前炎热。 吃完饭九点钟,今晚宋沉烟住在叶枝的小房子里,也不急回去。 “这里。”叶枝导航看着前面的小巷子。 下车以后走了一段路以后看见门房,敲开,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寸头,单眼皮,长得不丑。 看见宋沉烟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你洗?” 宋沉烟点头。 跟着进去以后,屋子里干净,虽然是老区,屋子却翻新过了。 叶枝坐在外面,宋沉烟穿了一件衬衫牛仔裤,脱去衬衫,露出裸露的后背。 艳红的像是要灼伤每一个人看见的人。 “很漂亮。” 小伙子忍不住的想上手摸一下。 但还是招呼她坐下来。 直到看见实物才知道,纹身的人水平绝对非常高。 图案精心设计,洗掉的过程痛苦难熬。 “你确定要洗掉吗?” 宋沉烟趴在那,闷声:“确定。” 但是小伙子不忍心,拿着机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电话里说过,洗的过程很长,需要你今年每个月都要来一次。” “我知道。” 宋沉烟决心要洗掉过去的枷锁。 这场纹身洗的很长,叶枝都快睡着了,宋沉烟才出来。 她穿了件宽松的衣衫,不太明显,但人还是有些僵硬。 说不上来,刺痛微小。 “走吧。” 叶枝冲着店主笑了笑。 夜里,宋沉烟迟迟睡不着。 她试探叶枝,结果叶枝睡得很熟。 想必每天教孩子也很累吧。 宋沉烟没回去,霍陵也没回去。 他约了沈阔野在私人俱乐部见面。 两个人坐在包间里沉默许久。 “抱歉。” 沈阔野冒出一句话。 霍陵喝了一口咖啡。 “下周我要去国外了。”他语气平静,像是思考已久。 就在昨天,沈阔野和慕如星签署了离婚协议书,净身出户,并且拿了离婚证。 这场维持数年的婚姻终究是走到头了。 “她只是不懂你的好,小孩子一个,还在做梦。”霍陵不客气的说。 在很多人的眼里,慕如星是个成熟的职场女性。 可是在霍陵的心里,她还是那个做着梦的小女孩。 幻想要把曾经的家族企业拿回来。 但是东西早就被人转手好几场,现如今落在谢棠玉的手里。 沈阔野低下头,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无所谓了,接下来你们还是要一起往前走。” 他中途散场,要去追求自己的路。 曾经沈阔野是个一穷二白的医学院学生,靠着奖学金才勉强的维持生活。 凭着慕如星和霍陵关系获得第一桶金。 但是现在,他还是要去当医生了。 门打开的瞬间,对面的曲盼也打开门出去拿东西。 眼睛瞥见包间里的霍陵。 沈阔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把自己的过去也一并扔下。 等到曲盼抱着大桶酒回来的时候,对面的包间暗下来,空着。 “我看见了霍陵。” 曲盼费劲的把门关上。 陆禾赶紧放下手机东西接过酒。 谢棠玉半眯着眼没搭话。 “我看沈阔野表情沉重的离开。” 她倒了一杯酒。 谢棠玉还是不搭话。 陆禾拉了曲盼的袖子,摇头。 这几日,谢棠玉就差没把公司忙个底朝天。 整个人都不对劲。 “你怎么回事?拉着我们出来又不说话。”曲盼才不管这一套,她有啥说啥。 “不就是订婚吗,也不是过去没想过这些事情。” 她以为是陈沂川的事情。 陆禾悄悄的说了两句话。 曲盼先是一愣,张大嘴。 最后无语的把酒杯啪的一声放在玻璃桌上。 这时,谢棠玉抬起眼皮盯着她,声音嘶哑,抽烟过度。 “摔了要赔。” “我赔不起?”曲盼站起来。 “你疯了吧。”骂他。 嘴好像是个连珠炮一样的往外发射。 “你喜欢宋沉烟,你还这么逼迫她。你当她兔子急了不咬人?陈沂川是个蠢的,竟然也不拦着,你和霍家好歹也是相交多年,何苦要在当口搞得大家难堪。” “猫。” 她是他丢了的小猫。 谢棠玉纠正她,听着有人说起宋沉烟三个字,像是恢复了精气神。 “你作死吧。” 曲盼气的又坐下来。 “不管过去你对她如何,你如果要是希望自己可以和她在一起,你就不能这么干事。” 陆禾眼睛发光的盯着曲盼,时不时的点头迎合。 “那你说,怎么在一起。” 谢棠玉认真的问她。 曲盼这下哑口无言。 “我宁愿她恨死我,记住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霍陵是个什么货色,靠着齐镜的疼爱有了今天,若非如此,他哪来的资本要和我争一个女人。宋沉烟不懂,她以为对她好的人是霍陵,殊不知,那是条死路。” 曲盼知道谢棠玉对一个人好,总是极端过度。 “你拿她当作秦柯的替身吗?” 曲盼问出这么一句话。 谢棠玉撇过脸,冷笑。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小柯是小柯,宋沉烟是宋沉烟。” “从来都是两个人。” 曲盼皱眉,她想错了? “那你对宋沉烟的喜欢不是因为她眉眼像秦柯?” 谢棠玉摇头,声音微弱。 “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