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是在琉璃厂哪家买的这幅画？”　　 “文珍阁！”　　 咝——　　 “方先生您确定？”　　 “没错，就是西琉璃厂大街的文珍阁，回头我非找他们算账不可！”　　 “钱，我不在乎，但这口气我绝对咽不下。”　　 “若不是陆先生和关老帮忙，我今天可就毁了。”　　 “这笔账，必须算在他们文珍阁的头上。”方成龙气呼呼的说道。　　 “方先生，我再问你，您是哪年买的这画？”陆飞问道。　　 “不是哪年，就是五天前买的。”　　 “那是我到天都城的第二天，我记得非常清楚。”方成龙说道。　　 “那你们成交的时候，有没有签合同？”　　 “合同没有，不过有发票。”　　 方成龙说着，打开包把发票拿出来双手交给陆飞，激动的说道。　　 “有了这东西，我就可以找他们追责。”　　 “妈蛋的，敢卖我赝品，我非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陆飞摇摇头说道。　　 “古玩这一行跟你们商场略有不同，光凭这张发票，你奈何不了文珍阁。”　　 “不会吧！”　　 “难道发票是假的？”　　 “他们要是敢使用假发票，那就更是罪上加罪了。”方成龙说道。　　 关海山冷笑道。　　 “方先生您太天真了。”　　 “这发票的确是真发票，但你还真就拿人家没招。”　　 “不可能吧！”　　 “发票就是证据，他们不认账也不行啊？”方成龙说道。　　 “呵呵！”　　 “人家发票上写的清楚，交易《万壑松风图》一幅，成交价一千一百万整。”　　 “但是，人家并没有标注是不是真迹，也没标注是那个朝代那个作者的画，你怎么找人家问责？”　　 “到时候人家一口咬定，一千一百万就是赝品的价值，你瞪眼没辙。”　　 “古玩这一行考验的是眼力，你自己打眼就怪不得旁人。”　　 “除非交易的时候有明确的购销合同，里面所有细节都标注清楚并签字画押，否则你只能吃哑巴亏了。”陆飞说道。　　 “关老，是陆先生说的那样吗？”方成龙问道。　　 关海山点点头，方成龙顿时大骂出声。　　 “操！”　　 “这么说就拿那家黑店没招了？”　　 “被他们坑的这么惨，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呀！”　　 递给方成龙一支烟，陆飞说道。　　 “方先生先别着急，你再跟我说说，他们店里面，还有没有类似这样的古画？”　　 “有！”　　 “当时他们拿出来五幅这样的山水画。”　　 “我看就属这个最大，画纸颜色最黑，价钱又合适，所以我就买了这一幅。”　　 “噗.......”　　 听方成龙这外行话，陆飞和关海山鼻子差点气歪了。　　 好嘛！　　 买画看个头和颜色，这货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就你这样的要是不被坑，那都天理不容啊！　　 陆飞本打算询问方成龙那些画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现在看来，这个问题也可以省略了。　　 “方先生，除了这幅画，他们店还有没有想你推荐更好的？”　　 “有啊！”　　 “他们店里面还有一幅镇店之宝呢！”　　 “可他们要价太高，开口就八千万，而且还不允许还价，所以我就没要。”方成龙说道。　　 “那幅画叫什么名字？”　　 “是哪位大师的作品，他们有没有想你介绍过？”　　 方成龙想了想说道。　　 “有介绍过，可我没记住。”　　 “不过那幅画看上去不错，比这个还要黑呢。”　　 噗！　　 得，想要从这货口中得到答案，根本就不可能了。　　 “方先生，谢谢你如实回答。”　　 “寿礼的事情你不要有压力，该吃吃该喝喝，我向你保证，绝对没问题。”　　 “至于找文珍阁讨要说法，你自己决定。”　　 “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单凭这张发票，你绝对奈何不了人家，去了也是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