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素打开房门的铁锁,推开房门和阎冰一同走进出租屋。 进屋后,阎冰环视简单而又干净整洁的小屋,满意的点了点头。 医生就是这点好,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无论是男医生还是女医生,多多少少都有点职业病,喜欢干净整洁环境,无论住的环境多么的简陋,都会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也是为什么王大妈一听说黄素是医生就非常爽快的答应便宜住房子的原因之一,至少医生不会把房子弄得又脏又乱。 黄素放下手上的行李箱和身上的背包,端起客厅的洗脸盆,对阎冰道:“你先进卧室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打盆水,洗洗脸,凉快凉快,解解乏。” 看着端着脸盆出去的黄素,感受到爱人的照顾和关心,阎冰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穿过木头玻璃框架的格栅,阎冰走进卧室,眼睛打量着三十平米的屋子,屋子里所有的摆设无不是七八十年代的风格。 阎冰想到黄素住在如此简陋的房子,心里不由得心疼起黄素。 坐在卧室的双人床上,闻着还带有黄素体味的床铺,阎冰一想到晚上住宿的问题,脸上悄悄地爬上了一朵娇羞的驼红。 就在阎冰胡思乱想的时候,客厅里传出黄素的声音:“阎冰,过来洗脸了。” 见到阎冰脸色通红地走了出来,黄素担心地问道:“你脸上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在火车上得了热伤风,要不要一会儿我给你把把脉。” 经过黄素再次的提醒,阎冰想想自己刚刚想到羞人的事情,脸上变得更红了,伸手抚摸两侧脸颊,发现脸颊烫烫的,找了一个借口不好意思地道:“你放心啦,不是生病,就是火车上和出站的时候人太多了热的。” 说着阎冰弯下腰开始洗脸,洗过脸后,照着柜子上边角带着牡丹印花的镜子,看着镜子中恢复白皙的脸蛋儿。 西红柿 阎冰扭头看向黄素再次解释道:“我就说是热的吧,你看洗把脸,脸上的红色就褪下去了。” 黄素挠了挠头发,一副摸不着头脑地样子心想:我也没有质疑呀,用得到解释第二遍吗。 阎冰看见黄素憨得一批的样子,忍不住地笑出了声音。 见到阎冰的笑容,黄素关心地叮嘱道:“坐了几天的火车一定累了,你先去睡一觉休息休息,醒来我们一起去吃饭。” 阎冰走进卧室,黄素拎着阎冰的行李箱跟着走进了卧室。 见黄素跟了进来,阎冰又想起了自己刚刚想得羞羞的事情,对黄素娇嗔地说:“我要换衣服睡觉了,你跟着进来干什么。” “我这不是帮你把行李箱拎进来吗!” 黄素又挠了挠头发,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走出了出租屋。 心想:怎么我就打盆洗脸水回来,她怎么就变得怪怪的。 这时,院里晾晒衣服的王大妈见黄素一个人站在门口,开口问道:“黄素,你女朋友都来了,你傻站在外面干什么。” “王大妈,我女朋友在屋里换衣服呢,我自然要出来了。”黄素也没有多想顺口回答道。 王大妈有着揶揄的眼神望向黄素,调笑道:“哟,没想到,黄素你都二十多岁了还是一个纯情小男生。” 说着,走到黄素身边,靠近小声说道:“别怪大妈没有提醒你,这次可是好机会哟,千万别错过!” 王大妈用着鼓励地眼神看着黄素,轻轻拍了拍黄素的肩膀,示意黄素加油,转身回去继续晾晒自己的衣服。 经王大妈这么提醒,黄素终于明白阎冰为什么出现反常了,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了想入非非的笑容。 黄素看着王大妈晾晒衣服的背影,心想:呀!这女人色起来,真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王大妈再次回头,就看见黄素一副心不在焉傻笑的样子,心想:这孩子领悟能力还蛮高的。 就在黄素胡思乱想之际,出租屋传出了阎冰的声音:“我换好了,你进来吧?” 黄素乐呵呵地走进卧室,只见阎冰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睡衣睡裤坐在床上。 黄素拿起阎冰的裙子道:“你睡觉吧,我去把你的裙子洗一下,坐了好几天的火车,裙子一定脏了。” 阎冰羞赧地小声道:“你不说要看我穿裙子吗,你洗了,晚上出去吃饭我穿什么。” “晚上出去吃饭我们随便穿就行,今天这么好的天,我现在洗了,晚上就能干,明天我们出去玩正好可以穿。”说着黄素盯着阎冰,手指着自己太阳穴道::“况且你第一次穿裙子的样子我已经看到了,而却还深深滴记忆在脑子里了,阎冰,你穿裙子的样子真的真美。” 被黄素这么一说,阎冰瞬间脸色又变得通红,抓起一个枕头扔向黄素道:“哼!随便你。” 自己则害羞拽过被子,蒙在身上装作睡觉。 当闻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带着黄素的味道,阎冰觉得自己心跳得非常快,脸又变得热了起来。 黄素拎起阎冰的裙子正准备放到脸盆里面,当看见稍有褶皱的长裙。 转头深深望向卧室里盖着被子的倩影,心里全是爱意和感动。 阎冰为了让自己第一眼看见她穿裙子的样子,黄素能想象到,她在火车上一定是坐不敢坐,躺不敢躺的辛苦,这些辛苦阎冰也只会自己默默付出,只为那一抹的美丽展现在自己面前。 然而谁又能说这份辛苦在阎冰的心里不是一种幸福呢。 被幸福包裹的黄素,将阎冰的连衣裙放进洗脸盆,拿起肥皂走出出租屋,到小厨房放满水,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给阎冰洗裙子。 王大妈端着一盆刚刚洗过的衣服从房间出来,看在坐在石阶洗衣服的黄素道:“黄素你可真心疼女朋友呀,还帮女朋友洗衣服。” 黄素一边打上肥皂揉搓着阎冰的裙子,一边和王大妈聊天:“她坐火车太累了,我就先让她在屋里睡一会儿,好好休息休息。再说了像我们这些当医生的上下班也没有一个准点,尤其是两人都是医生,以后结婚了可不就是谁有时间,谁做家务,哪里会分得那么细致。” “也对!”王大妈点头附和着,一边晾衣服,一边埋怨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思想开放,你看看我家你王大爷,退休了,每天闲着自己遛弯去,也不说帮我干点家务。” 见到王大妈诉苦,黄素也只能附和地声讨两声王大爷。 没多久,黄素将洗好的裙子搭在晾衣绳上晾干。 王大妈看着裙子的样式和标签,惊呼道:“嚯!这裙子还是瑞蚨祥的丝绸裙,黄素你也是够舍得的。” 世纪初,当时瑞蚨祥的一件丝绸裙子,一般也都在四五百元,相当于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 “第一次给阎冰买衣服,自然要买好一些的。” 黄素不好意思地又与王大妈闲聊两句,就走进了出租屋。 走进卧室,看见阎冰已经睡着了,有几缕散乱的秀发正好遮挡住了阎冰的脸蛋。 黄素轻手轻脚地靠近床边。用手轻轻理顺了阎冰的乱发,生怕一点点的不小心就弄醒了阎冰。 看着阎冰熟睡白皙的脸庞,黄素轻轻地搬过一把凳子放在床边,慢慢地欣赏阎冰美丽的睡容,脸上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此时此刻黄素多日的思念都化作了甜甜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