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找不到我吧?” “不死狂龙,你该不会以为我们首领还会放几个只有侦查的戒律的人来档案室把手吧?老子的戒律·炎火,可是专门为了把你给抹杀在这里而被喊来的。” “你们的首领是谁?”陈天站在走廊上,看着眼前明亮的火灾现场,完全没有一点心理波动。 “哈哈哈?你也有资格问?先打过我再说!我的戒律跟火有关,现在这里可是火灾现场,你与其担心能不能打倒我,还不如想想,等下边防军的消防部门到达,看看你能跑哪里去!” 何炎的声音在火焰之中来回升腾。 陈天皱眉。 他也发现了两人此刻的对决并不平等。 对于陈天来说,他的目标是把对方打败,然后再看看能不能问出一点情报。 可对方的目的反而更容易达成,他们的目的就是把陈天给钓出来,然后把档案室的锅甩陈天头上,这样自然就不用档案室的人背锅,而且还能更合理的把火灾的源头安在陈天的头上。 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而在档案楼外,在弄弄的烟雾之外,陈天已经能够感受到已经有不少的士兵开始在宿舍翻床下楼,准备集结,集结的号令也在通过广播喊向整个军区。 现在是每分每秒都要把握住,陈天可不想现在就暴露身份,为此他也只能把何炎给灭口。 “怎么,急了?”何炎的声音在火焰之中闪回。 就在声音出来的一瞬间,陈天的影刃出鞘,笔直冲出,刀刃直指隔壁档案室里的一个燃烧的货架上。 嗤—— 火焰被剿灭的声音响起。 而在影刃的尽头,已经刺进了火焰中的一道身影。 “你,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位置?”何炎的身影从火焰之中慢慢成形。 他胸口被影刃刺中,而陈天稍稍用力,影刃就笔直地刺断了何炎的肋骨,从背脊骨中洞穿而出。 何炎胸口上的血液在刀刃之上流淌而下,一滴滴落在下方的火焰上,冒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两旁的火焰带来刺目的光芒,周围也全部都是黑色的烟尘,在档案楼的各处都发生了爆炸声响,那是因为灰尘太多堆积,产生了粉尘效应,开始剧烈爆炸,整栋楼都摇摇欲坠。 “怎么发现你的位置?”陈天笑了笑,“所有的对决,最后都是炁的对决。” “炁……”何炎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大吼一声,左手挥出。 戒律·炎火! 陈天左侧的火焰突然成形,化为了巨大的猛虎,张着血盆大口朝陈天咬去。 可陈天只是缓缓将影刃从何炎的胸口抽出,面对左侧的火虎轻轻挥刀,一道猛烈的刀痕从他的影刃上延伸而出,直接将那火虎斩断,一同斩断的还有走廊、墙壁、窗口。 一道巨大的缺口被砍了出来,路径上的火焰都被那恐怖的刀气分割开。 “你的戒律在火场里确实很有用。”陈天说着。 何炎的身影遁入火焰之中。 而下一刻,所有的火焰开始扭曲旋转,就像是所有的火焰都被某一个点给吸了起来,升腾而起,最终汇聚到一个人的手上。 “不死狂龙,就让你尝尝我的戒律真正的厉害之处!”何炎的身形出现在半空中。 火焰将楼顶贯穿,二楼三楼四楼的天花板被何炎的火焰撞烂,而最终的火焰形成了一个龙卷,何炎极力控制着着巨大的火焰龙卷。 “去死吧!” 火焰龙卷爆炸而出,朝陈天冲去。 “我说了,你的戒律在这个火场里很强,但可惜,你遇到了我。”陈天擦了擦手中的影刃,把上面的血迹擦干净。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练炁!” 陈天一语道破了何炎的巨大弱点。 影刃割破自己的手指,一滴血缓缓滴落在影刃上,那漆黑的刀刃在吸收掉陈天的血迹后,竟然发出了震颤。 像是吃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 “好久没有给你尝过了……炁血。” 如同在回应一样,影刃又发出了震颤。 “切碎它。”陈天轻声说。 旋即陈天高举手中的影刃,笔直挥下。 冲天的火焰龙卷、被黑云吞没的月亮、档案楼里所有阻碍刀刃的障碍…… 切断! 火焰龙卷被一股微风割开,两半的火焰在空中挣扎了一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被黑云吞噬的月亮,此刻在一道白色的光痕面前重新露出,黑云被轻微的风吹散。 档案楼里所有能看到的东西,都被一抹白色的刀光砍开。 而还站在空中的何炎,看到了下方的陈天。 明明他在物理的位置上是在俯视陈天,可陈天那轻蔑的眼神才是真正地俯视。 “为什么,会这么强……” 何炎的声音逐渐降低。 他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一道白色的光痕从他的头上慢慢降下,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 劈成两半的身体笔直掉落在档案楼里,火焰得到了助燃,又一次开始燃烧起来,不过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火旺,只是一些残留的火正在扫尽这刚刚发生过战斗的战场。 陈天收回影刃,自己的衣服虽然重新换了备用,可这样回去只会被洛樱发现猫腻。 于是他在离开前去宿舍楼里找到更衣室,换上一套十分平常的绿色背心,加速冲回了研究中心。 而边防军的警报响彻了一夜。 消防部门在扑灭火焰后,开始清理起现场,可他们只找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和到处散落的各种内脏器官。 “所有的档案都被烧了?” 刘白作为参谋长站在火灾现场面前,大声哭喊。 “没办法啊刘参谋,我们连到底是谁入侵了,地上的尸体又是谁,完全都搞不清楚!”工作人员汇报情况。 太多的疑云! 首先就是调查了所有的监控,没有发现人。 再次就是清点档案……全烧了。 他们连敌人入侵过来是找什么档案的都不知道。 放火的到底是谁? 不知道。 就连整栋楼里唯一的尸体,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