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么恐怖的一击。 虽说不及元婴老怪的随手一招,可楚阳这式天玄剑,已经隐隐斩出了金丹后期的味道。 这一招,楚阳自信,便是金丹后期,也不敢随意去接! 金属性的天枢灵剑,以一往无前只势,硬直刺穿了那高温龙卷,直捣那火虺头颅! 见自己连火龙卷都无法减缓那天枢灵剑的攻势,火虺大惊失色,侧身想躲,可这又哪是好躲的? 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任凭火虺怎么在那岩浆池中扭动庞大的身躯,那天枢灵剑依然稳当当的紧跟不舍,猛然此下! 一时间,血溅三尺! 在楚阳近乎全部灵力的加持下,杀伐为主的金属性天枢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锋锐杀伤力。 坚硬如铁的火虺鳞甲在那天枢剑下,显得是那般的脆弱不堪,几乎是天枢灵剑触碰到火虺鳞甲的一刹那,便和那刀切豆腐一般,直接化开! 疼痛带来的是,火虺刻骨铭心的咆哮。 可任凭火虺再怎么挣扎,那天枢灵剑依然有若附骨之疽一般,甩不开来! 这一刻,猩红的血液甚至几欲压下天枢灵剑上面的金光。 得手了吗? 疼痛压的楚阳已经快要晕厥,但他可不敢就这样倒下了。 不说那火虺现在还在苦苦挣扎,那些已经渐渐漫到自己眼前的熔岩,也能轻易的把楚阳烤做人干。 不行,得先恢复伤势! 楚阳双眼一瞪,强行挪动自己已经重创的双手,剧痛便让他嘶声差点没吼出来。 可尽管疼痛刺骨,楚阳依然不敢有丝毫停留,瞬息间,便已经拿出疗伤丹药,睁着眼直接吞了下去。 这不是他不想闭眼,尽力调息,而是那熔岩和挣扎的火虺都不曾给楚阳这个机会。 现在的他,没有人护法,楚阳只能睁着眼调息,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好在那火虺虽然已近化蛟,可终究也还是差了一丝,浑身修为终归也不过是接近金丹后期巅峰罢了,灵智也尚且不能与人相提并论。 外加上洞穴之地,本能能够挪动的空间便不多,火虺虽然身形浩大,颇有一番一力降十会的意味,可在这等狭窄之处,恰恰也限制了它。 遇到机敏无比的天枢灵剑,说到底只有任其宰割的命。 这就更不要说那岩浆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刚好便也限制了火虺的动作了! 不到一会的功夫,那火虺便已经遍体鳞伤“轰隆”一声砸倒在了焦岩之上。 看来还是成功了! 楚阳松了口气,扫了眼那一边漫过来的岩浆。 岩浆毕竟不像是水,流动速度有那么快,这种比酸奶还有凝结的液态物就算先前有火虺驱使,流动速度也是慢的紧。 而这片断层又足足有近百丈之余,等那些熔岩流到过来,蚊子也睡了,也就是那温度随着熔岩的蔓延渐渐有些升高,引得楚阳有些不适。 可这不适终归不会要命,想到自己已经摆脱了真正可怕的火虺,楚阳微微一笑,也便没有多担心了。 至于秦义。 楚阳扭头看了对方一眼,顿时心中有些嫉妒。 自然不是嫉妒对方那和花姑娘般的颜值,而是有些嫉妒对方的修为。 猝不及防下被火虺一击之下,虽然被打的不省人事,可现在的秦义一没咳血,二没断手断脚,反倒睡的极为安详…… 他到睡的舒服,我到惨了! 楚阳有些不爽的想着,却没有多理,而是闭上了眼开始认真感受原先吞下丹药的药力,用灵识指引,开始游走滋润起了那些受创严重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阳虽然灵力只恢复了近三成左右,伤势也已经恢复了大半,但是一声轻微的响声却依然把楚阳惊醒。 那声音不同于其他声音,明显不是那岩浆里冒出的气泡破裂所产生的声音! 难道…… 楚阳满脸不信的回过了头,原先那分明已经倒下的火虺缓缓的睁开了眼,也注视着他! 这不可能,它分明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啊!? 楚阳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火虺,眼中尽是不敢相信的色彩。 先前那一击,他已经用尽了灵力,如果这都不能击杀那只火虺,那他楚阳还有什么能够对付它的? 难道…… 自己今天真的走不出这洞穴了? 楚阳苦笑了一下,如果他早知道会是现在的情况,便是许他何等宝物,他都不会和秦义来这个地方冒险。 这种怪物,可能真的得元婴期的老怪出手,才能真正斩杀了吧? 睁开了眼,和铜铃般大小的兽眼盯着楚阳,火虺目中尽是杀人的寒意,楚阳不曾想,一直未曾说话的火虺居然口吐人言:“好啊,很好啊,人族的小家伙,本座我足足耗费了三百余年的时间,靠着万年火精才有望提前准备化蛟。” “而你这小子闯进来,居然三下五除二,便将本座重伤,你说咱们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原来也是因为万年火精! 只是现在的楚阳听到万年火精的消息,已经全然没有了兴趣,只有苦笑。 命都没有了,再好的宝贝放在眼前又还有什么用呢? 更别说,这宝贝…… 楚阳根本就无从得到! “这能怎么算,你说我动手伤你,难道你就不是先出手击伤了我的伙伴?” 楚阳挣扎着站起身来,冷笑着看向了火虺。 作为人族,他是怎么也做不到像它族低头的。 那种为了活命,而对他族低声下气,磕头认错的事…… 他楚阳做不到! 他能够对他人无耻,能够和人族耍手段,比心计! 但这并不是说明楚阳是一个毫无底线的人,换句说,楚阳是一个对敌人毫无下限,但把人族尊严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 “豁,还真不亏是卑鄙无耻的人族,明明是你们两个闯入了我的领地,我出手击伤他不是应该的吗?” 火虺戏谑的看了楚阳一眼。 “按照你们人族的话来说,不是也有那么一句话是说,风可进,雨可进,国王不可进的吗,怎么到你嘴里,你们反而是占理的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