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成达夫妇吊唁完离开后,管家到张柳岭身边汇报了这件事情,张柳岭听了后,自然没什么反应,只是低声嗯了一声,便去忙别的事情了。 倒是江成达夫妇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江月呢,怎么张老爷子的丧事,他们全程都没看到江月。 江夫人说:「你说江月是不是没办手续,所以没办法出现在张老爷子的丧礼上?」 江成达说:「那施小姐不是在吗?」 江夫人听到这话,想了半晌说:「好像是。」 江成达又说:「应该是在避嫌吧,毕竟之前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 江夫人也在心里想着,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张老爷子的丧礼办了差不多三天,整整三天,在丧礼完成后的那一天,张家的人去墓园给张老爷子去送葬,而江月依旧在楼上不被允许出去。 在丧事结束后,整个张家从之前的喧哗,到彻底的冷清了下来,只有张家请的办事的人,在楼下院子里忙活着。 江月待在楼上房间朝着楼下看着,正当她站在窗户口,看着楼下身子不动的时候,就在这时她的门外传来敲门声。 江月在听到那两声敲门声,几乎是应着那声音便转了身,而就在她转身那一瞬间,门就被人打开了,有宁站在门口,没有踏进她的房门,而江月在看到有宁那一刻,身子下意识往后推着,整张脸带着警惕与害怕。 「江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走一趟?」江月装做成不是很明白的样子。 有宁看向她,脸上却没有往日的亲切,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说:「是的,张先生找您。」 江月站在那却不动,身子依旧是警惕抗拒的姿态,而有宁却已经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江月盯着有宁的手,站在那的她,站在那很久很久都没有动,当然她不动,门口的人也没有动。 江月想了好半晌后,她手微微紧握着,低着头再次开口问了句:「张叔叔有说找我什么事吗?」有宁没有回答她,目光只看着她。 江月也不再说话,她终于动了两下身子,大概是知道自己好像这一趟是不得不去,怎样都逃不掉,她慢吞吞了好一会儿,朝着门外走去了。 当江月走到门外后,有宁自然也跟在她身后。 之后有宁带着她下了楼,接着便带着她出了张家这边。 差不多半个小时,将于被有宁送到一间会所的套房里,有宁将她送到房间内后,什么都没说,关上门便直接离开了。 江月坐在沙发上等待了几秒,她看着不远处那扇被有宁关上的门,她从床上起身,想要去开那扇门,可是当她的手刚用力一拉,却发现门竟然被人从外面给锁了。 江月只能从门口处连连往后退,之后她不再碰那扇门,只能在沙发上坐下,继续安静的等待着。 她坐在那沙发上后,之后就一直都没动过,始终维持着端正坐着的坐姿。 在又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后,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坐在那开始打瞌睡的江月,在听到开门声后,身子几乎是条件反射,她挪动着身子往后退了两下,接着,她抬头。 张柳岭出现在门口,他身上穿着的依旧是那身给张老爷子操办丧事的黑色西服,他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绢花,手臂上带着一块白色绸布。 他立在那,如大山倾压一般,黑压压的影子落在房间的地毯上。 江月看到门口的这一幕,她身子始终缩在沙发上没有动,眼神充满害怕的看着他。 张柳岭在看到她脸上的情绪后,只反手将身后的门合上。 江月在听到门被合上的声 音后,她看他的眼神只更加的害怕了,她的腿从沙发下缩到了沙发上,鞋子从脚上掉下都没有发觉。.q. 张柳岭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过去,在走到江月身边后,在江月还没反应过来时,张柳岭将她从沙发上一把给揪了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的脸部轮廓,也被蒙上了一层阴霾,他目光里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所有平静在这一刻全部被他撕裂。 他冰凉的唇在她面前轻轻的,缓慢的,一开一合着:「你说我该对你怎么做呢。」 在这样的时候,江月知道装傻也不可能了,她颤抖着睫毛,脸色苍白的哭着说:「张叔叔,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照片会让老爷子这么受刺激,我也很害怕,我当时这么做,只是不想看张叔叔跟施念姐姐这么亲密而已,当时张叔叔对我这么冷漠,我有点生气,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到底做过多少这样的事情,张柳岭已经完全数不清楚了,他不知道她还会有多少这样的招,多少这样纠缠他的手段,这么歹毒,这么凶恶,这么蛇蝎,这么不择手段,在这肆无忌惮的害人性命。 他的双目已经充血,整个人也变得异常狠厉吓人,他一字一句:「害怕?受到刺激?江月,你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他盯着她的双眸,瞳孔散发着刺骨的森冷寒意。 江月害怕的说:「张叔叔,你会不会报警抓我,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原谅我这一次。」她不断摇着头说:「我真的,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没有想要害爷爷。」 她的手抱着他揪住她裙领的手始终都在苦苦哀求着,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你真值得被原谅吗,江月?」他问她。 过了几秒,他面色仿佛竖起了一道又一道坚冰,他克制着自己那双时刻要掐上她脖子的手,只问她:「我原谅过你多少次了?你算过吗?嗯?你说我现在该怎么解决你?了结你,还是把你人送去你该去的地方,你说?」 江月吓到了,吓得脸色全无,她哭着说:「你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不会那么做是不是?」 「爱你?你让我怎么爱你?」 他瞳孔里是猩红,像是燃烧的火焰,要将她烧个彻底,他的手逐渐移到她脖子上:「江月,你比我想象中恶毒多了,我怎么会爱一个你这样狠毒的毒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