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一脸无所谓的笑着说:「又如何?难道她还能够把我杀了不成?这是她应得的,跟我身上的伤比起来,她这算得了什么?」 佣人只希望医院那边人没事,如果出事了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片腥风血雨。 张家的安静,让佣人害怕到呕吐。 江月看着佣人的呕吐,只冷漠的从她面前离开。 张夫人这边在被送到医院后,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就醒了,张嘉文跟金子涵接到消息后也全都赶到医院去了,当他们到病房后,看到满病房的人。 张嘉文没有进去,只站在病房门外看着自家二叔正在病房里,满病房的严肃。 金子涵说:「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大胆,居然连奶奶都敢推。」 张嘉文也出乎意料,他说:「她就是个疯子,一个被我二叔护住的疯子,我看这次她作死成这样,我二叔还怎么来护她。」 金子涵沉默着。 张嘉文看着屋子里的那沉默的一切,冷笑着。 张夫人醒来后什么都没说,她人没有大碍但是真的受了不少的惊吓,躺在病床无言的躺着。 张其成跟许云禾,以及在场的所有人也全都沉默的站着。 江月这边第二天早上醒来,还安心的吃了个早餐,吃完早餐,还在池塘边玩耍了一会儿。 张家这边还是空无一人,她也没有问过张老夫人现在的身体情况。 上午十点的时候,去医院的那些佣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江月坐在后院的鱼池边,看到那些回来的佣人,嘴边挂着一丝笑。 而那个一直都在陪着江月的佣人,看到那些人回来,便知道应该是医院那边出结果了,她立马走了过去询问那些佣人老夫人的情况,其中一个佣人告诉她,说老夫人已经醒来了,但是状态还很不好,如今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 佣人听到老夫人没事,心里的那一口气也终于松懈了下去,又偷偷问着那佣人:「那有没有说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 这件事情根本不用问谁是凶手,当时这么多人看着,所以的一切有目共睹,这回可不像施念那件事情了。 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那佣人低声回着她:「不知道呢。」 「那张先生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总之你不要问我。」 那佣人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讳莫如深,不敢多说,立马便从那佣人面前离开了。 而那佣人站在那,心里有几分不好的预感。又立马回头看了一眼亭子里坐着的人,她又立马赶了过去。 在池子边玩的江月,问了一句:「人死了还是活着。」 死了反倒还要,如今人没死,佣人想,这才是最要命的。 张老夫人,张家老夫人啊。 「那佣人说人没事,受了惊吓。」 江月其实早就料到是这样,她充满可惜的说:「居然没死掉,真是命长的很。」 「小太太,您别再说这些话了,这话要是张先生回来,不知道会怎样呢。」 江月无所谓的说:「随便怎么样。」 她玩了一会儿,甚至觉得有些累了,又朝着北楼那边走去。 佣人看着她进了北楼后,心又开始不安宁了。 江月在回北楼后,那一天一整天都在睡觉,而且还睡得相当的舒服,甚至还做了一个很好的梦,醒来后是晚上的十点。 十点的时候张柳岭的车终于回到了张家这边,佣人去迎接,他从车上下来后,脸色便是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什么话都没说,从大厅穿过后 ,径直到了北楼的门口,那之前照顾江月的佣人第一时间到了他身边,低头站在他面前,低声唤了句:「张、张先生。」 张柳岭朝那人看了一眼,他问了句:「人呢。」 佣人知道他问的是楼上的人,她立马回答了一句:「在楼上睡觉呢。」 佣人不知道自己这样回答正不正确,可人确实是在楼上睡觉。 张柳岭听到后,对着那佣人说了句:「你去休息吧。」 佣人知道今天晚上北楼这边一定会有一场暴风雨发生的,那佣人不敢在这边待,听到他的话后,立马回答了一句:「好的,张先生。」 佣人从北楼这边离开。 张柳岭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他在医院那边待了一整晚。 北楼这边极其安静,他朝着楼上走去,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着极其长。 江月醒来后,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仔细听着北楼这边的动静,在心里想着人应该还没回来,她又很轻松的在床上躺下,打算再继续睡一会儿的时候,差不多五六分钟左右,门推开了,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江月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门外的人看过去,一眼就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人。 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可是外面的月光照射进来,江月看清楚了站在那的人是谁,她抱着被子坐在那,不说话,也不动。 而站在那月光跟黑暗之间的人,犹如站在阎王殿一般看着她。 下一秒,江月冷声说:「张叔叔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一脸无畏的说:「张叔叔要兴师问罪,那就问喽。」 她等着她来处理他。 当她的话刚说完,下一秒张柳岭抬脚踱步走到床边,问了她一句:「醒了吗?」 他的声音也依旧静静地,听不出情绪。 江月坐在床上,没有回答,不过她想了想,又说:「反正我是不会让张家任何人安生的。」 她朝他看着,脸上带着得意痛快炫耀,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多痛快的事情,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反省跟自责。 那副模样,要多恶就有多恶。 张柳岭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突然伸手将她从床上给拽了起来,江月在被他拽起来后,想要挣脱掉他,可是下一秒,她的脸就被他给卡住脸。 「江月,你到底要怎样,你才会变嗯?」 江月看着他,一脸神色不动,她委屈的开口:「张叔叔,我不过是做了一件为自己报仇的事情,这也不可以吗?」 「你这是在报仇吗?你这是在行凶,你告诉我,我今天应该怎么来处理你犯下的这一切?」 江月还是一张无所谓的脸,那副表情就是两个字,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