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抬脸朝张夫人看了一眼,在她目光朝张夫人看过去那一瞬间,张夫人也看向她,问:「怎么?不会?」 江月听到张夫人如此问,立马低头回答:「不、不是,奶奶。」 张夫人低声说:「那就过来。」 江月在听到这句话后,站在那想了几秒,迟疑了没几下便朝着张夫人走去,在走到张夫人身后后,她伸出双手便在张夫人的肩头轻轻捏着。 在她手落在肩头那一刻,张夫人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伺候。 不过张夫人在闭上眼睛两分钟后,就皱起了眉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说了两个字:「轻了。」江月听到这句话,在她肩头的手又滞住,很快她又加重手上的力道摁着。 谁知道,张夫人又说:「重了。」 江月在听到这句话,只能又将力道轻了下来。 就在这一重一轻之间,张夫人彻底不再说话,闭着眼睛,任由她在摁着。 江月从来没有给人按过摩,这是第一次,所以她手法可谓是相当紧张,才差不多二十分钟,江月就感觉自己双腿发软,手发酸。 她以为这件事情顶多半个小时应该就行了,可是半个小时过去后,坐在那的张夫人完全没有说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江月已经感觉到自己浑身酸软到不行,丝毫没了力气,浑身冷汗直冒。 张夫人感觉到她的不适,可还是没有要她停下来的意思,还问了她一句:「是没力气了吗?」 江月结巴的回着:「没、没有、」 张夫人听到她的话,低声说:「没有就好。」依旧在那继续闭着眼睛。 江月只能摁的更加的用力卖力。 此时的房间里极安静,时间也正好接近中午,到十二点的时候,江月的手已经没有人任何的知觉了。 佣人在张家的大厅低声议论着,可是这远不止如此,当知只希冀着到饭点也该停下来的时候,谁知道张夫人这边直接吩咐佣人将午餐端到房间离开,在她吩咐完佣人后,便说:「你揉的真是舒服,那就继续揉着吧。」. 江月那双手已经在微微发肿了,每一根手指头都像是针尖在扎她一般,她不断在忍受着手腕上的痛苦。 到十二点半后,佣人送过来晚餐立马就退了出去,此时张夫人那边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张家,就连回来的张其成夫妇,都听到了这件事情,两人站在客厅里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在看了彼此一眼后,两人又有说话。 这个按摩一按就是到了晚上五点。 当江月从张夫人房间出来后,她整个人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应该算得上是筋疲力尽,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到大厅,而这个时候,张柳岭正好从外面回来,他刚从车内下来,便听到大门口有佣人在议论着说:「是呢,摁了将近整整一天,估计手都得废掉,也不知道张夫人突然是怎么了,竟然对还没出小月子的……江月做出这样的事情。」 张柳岭在听到佣人的话后,脚步便停住,他目光朝着那几个佣人看去,而那几个佣人在看到他回来后,便纷纷做鸟兽散离。 张柳岭看着那些佣人,当那些佣人全都离开后,他才继续朝前走着,直接进了大厅。 在到大厅时,也正好看到江月被人扶着,脸色惨白的,拖着步子人很是缓慢的在大厅走着,她两只手像是废掉一般,垂在身侧,看上去无比僵硬且手指尖在颤栗。 张柳岭在看着她,而江月听到门口的动静,目光也朝大门口看了过来,她视线落在了张柳岭身上。 上辈子的张夫人,就是江月无法跨越的一个噩梦,她用尽无数种手段折磨着她,在江月这里可以用魔鬼两个字来形容。 她看向张柳岭那一刻,唇色已经没有半分的血色了,精神萎靡,整个人像是随时会摔倒。 果然下一秒,拖着双腿行走的她,踢到一处台阶,整个人差点摔倒,而就在她差点摔倒的瞬间,佣人立马紧扶住她身子:「江小姐,您没事吧?」 佣人的声音,相当的紧张。 而江月在听到佣人的话后,她立马摇头说:「没……事。」 佣人便带着她朝前走,江月的视线也没再看门口的人,很快便跟着佣人上楼去了。 张柳岭看到这一切后,当然是什么话都没说,继续朝前走着,他回了北楼,在到北楼后,施念在房间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吃东西。 张柳岭看了她一眼问:「你做了什么?」 目光沉浸在电视剧里的施念听到他这话,转动脑袋当即看向他,她手上还拿着一个爆米花呢。 她回着说:「你在说什么?」而当她问出来后,看到他脸上的神色,瞬间就明白他我问的是什么了,她视线又再次落在电视机上,低声说:「我做了些什么,不过是说了点事情而已,毕竟那件事情怎样都得让你母亲知道不是吗?」 施念又问:「怎么,你心疼了?」 张柳岭说:「如果你的病好了,我希望你过好自己的生活。」 施念听到他这句话,又笑看向他说:「我现在不就是在过好自己的生活吗?」 张柳岭在听到这句话后,没再说话,解着身上黑色长风衣的扣子,去了里面的房间,而施念的目光继续落在电视机上,看着屏幕上那狗血的连续剧。 江月这边在回到自己房间后,双手已经痉挛到完全不能动弹,她坐在床边想喝一口水,当佣人把杯子端到她手上,她正要握着去喝水的时候,那杯子竟然从她手上直接滑落,那杯水直接就摔在了江月的脚边。 江月盯着自己脚边没有动,她整个人发怔,发现手没有丝毫的知觉。 佣人询问:「江小姐,您没事吧。」 江月看着脚边的那一汪水,摇头说:「没事。」 佣人在一旁看着想,真是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