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之后不动了,老实的待在他怀中。 一直到两个小时后,江月趴在他肩头,软绵绵问:「好了吗?张叔叔。」 她已经困到不行。 张柳岭没想到她在他身上竟然要睡过去了,他目光落在她脸颊上。 江月还是说着:「我好困。」 她眼睛里带着打哈欠沁出的眼泪水。 张柳岭也没有勉强她,知道她在这也不会有任何安分的心思,他低声说:「既然困了,就回你房间睡吧。」 可江月缠着他肩头不肯动。 霍邵庭的手已经从她身上抽了出来,放开了她。 江月身子软绵绵的在他身上,好一会儿,只能从他身上起来,不过起来是也是不情不愿的。不过还是站稳在那:「那我回房睡了。」 张柳岭嗯了一声,声音不冷不热。 江月看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想了一会儿,还是从他面前离开了。 张柳岭也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继续看着手上的书。 江月在回到自己房间后,她趴在床上便拿出手机给一个人发了一条短信:「王先生,告诉你一件你很乐意听的事情,是关于张家的。」 江月仔细打完一条短信后,她在盯着那条短信许久后,手指在发送上停留了许久,最终她指腹落在发送这两个字上。 在发送出去后,她手捏着手机,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下一秒她又将发送出去的短信,全都从手机上销毁,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冷然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张其成再次出了张家,继续去处理张嘉文那件事情,当然他这天上午也去了一趟警察局,因为律师说张嘉文在拘留所的监狱那一直闹着要见他。 张其成没得办法,只能去见他一面。 当他到那边后,是那的局长接待他的,之后他们把张嘉文带到一间屋子,在到那间屋子,等待他许久的张嘉文,在看到他那一刻,便哭着喊:「爸爸,您终于肯过来了。」 他说完,直接跪在张其成面前。 张嘉文那张脸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这么多天的关押,他脸上全是胡渣,身上也脏兮兮的,显得狼狈万分,哪里还有平时的样子。 「爸,我知道错了,您一定要救我出去。」 张嘉文痛哭流涕。 这段时间他已经从有恃无恐,变成了慌张,因为他预感到自家父亲好像不打算救他这件事情,他哪里还有平时那样的气焰,已经被吓到屁滚尿流了。 恨不得现在磕头认错就行。 张其成听到他的话,看着他这幅模样半晌都没有说话,他并不打算把如今他的想法告诉他,为了给他点教训,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松下来。 所以对于他的行为,他只说着:「救你?我跟你二叔都已经决定了,让你好好待在里面反省,你放心你去的监狱条件不会太差的。」 张嘉文一听更加的着急了,紧抓着张其成的衣服:「爸爸,爸爸我真的错了您帮我跟二叔道歉,真的,我下次再也不敢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求求您跟二叔救我出去!我求您了!」 他一脸害怕哀求,痛哭,歇斯底里。 张其成却将他给推开,冷哼:「少来这一套,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 张其成根本不想听他废话,转身就要走,可张嘉文连爬带滚冲了上去,紧紧的抓住他,抱住他:「爸!您救救我!求求您救救我!」 张其成停在那,在心里直叹气。 大概还是舍不得这般对他,只能转身,手握住他手臂,他压低声音:「事情我已经找到解决方法了,你只需要暂时在这里面 待着,过段时间爸爸会让你出去的。」 张嘉文听到这句话,哭声止住抬脸看着头顶的人。 张其成又说:「行了,你放心吧,不会真让你待在里面的。」 张嘉文整个人虚脱了一般,坐在地上久久都没动弹。 张其成拍了拍他肩膀,便从那间屋子里出去了。 张嘉文也没再哭闹,也更加没再追,那颗心像是定了下来。 张其成出去后,那局长还追了出去跟张其成交谈,张其成也跟他说了多话,两人交流了许久后,张其成郑重说了句:「这事情就拜托您了。」 那局长说:「您放心,贵公子的事情,我们会尽量处理妥当的。」 张其成点头说:「好。」 张家这件事情实在是闹的太大了,张其成不太适合在警察局门口久留,在跟局长说完话后,在司机开车门,他便上了车。 因为怕警察局附近还会有记者,所以司机直接把车子从隐蔽的路段开走。 在路上,张其成心里其实也很不安,他的眉头紧锁,脸上表情没有半分放松。 司机同他说了句:「先生,这件事情会不会太冒险了。」 张其成脸上神色不变,只淡声说:「事情不冒险,人怎么出来呢。」 司机听到他的话,也觉得好像是有点道理,便停住了要说的话。 车子之后一路去了别的地方。 这一天张其成又是很晚才回去。.. 第二天第三天过去后,张家这边都在等着开庭的这一天,而离开庭的时间还有差不多三天的时间。 那三天许云禾在张家这边是求神拜佛,担心无比。 而张其成的心基本上已经定了,只要事情不出差错,就不会有多大问题,所以他的心情还算好。 开庭前的最后一晚,张其成跟许云禾还是彻夜未眠,当然不只他们夫妻两人彻夜未眠。 整个张家气氛都相当的紧张怪异。 张柳岭在书房待了一整晚,而江月从卧室出来后,人站在走廊,视线透过北楼大门朝着前厅看去。 她眼神冰冷。 张家想把张嘉文闹出来? 江月怎么可能让他们把人闹出来呢,不过,现在张嘉文这件事情更好玩了呢。 她站在走廊上良久,之后又转身进了卧室,没再盯着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