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那一天晚上不断在想着江月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到底是谁?她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张家难道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吗? 她看她的眼神,可不是普通的恨那么简单了,那副来索命的模样。 张夫人坐在沙发上想了一整晚都没睡,不过不管她是谁,总归一句话,这个人是来者不善,她倒要看看,她要在他们张家弄出什么事情来。 在江月醒来后,睁开眼看到的人是张家的佣人在房间,房间里静悄悄的,江月看着那在打瞌睡的佣人,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张嘉文来了医院,到病房后,张嘉文从外面进来,到她病床边就相当关心问:「脸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江月的脸极其红肿,面对张嘉文的询问,她低垂着脸,而下一秒,张嘉文将她的下巴给抬起,看着那张红肿的脸,他啧了两声,充满了可惜说:「这么漂亮的脸成了这幅模样,真是可惜呢。」 江月带着哀伤说:「哥哥怎么现在才回来?」 「最近不是忙吗?你脸上的伤是奶奶弄的?」 江月没有否认。 张嘉文叹了一口气说:「你真是受苦了。」 他还是这样一句话,眼睛里都是心疼,可说出的话,却完全没有怜惜之情。 江月当然也只不过是听听而已,对于他的话,并不怎么当真。 在佣人进来后,他安慰着她:「好了,好了乖乖。」 江月垂下眸,眼睛有一瞬间是冷然。 张嘉文在这边也就待了十多分钟,十多分钟后,他就离开了,医院这边只剩下张家一个佣人照顾着她,张家其余人都没有来看过她。 就连张家的佣人也没怎么照顾她,在张嘉文离开后,江月就没见过那佣人,就连打点滴中途要去洗手间的江月,都只能自己拿着吊针瓶,一个人缓慢挪动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门口正好挨着病房的大门处,江月在进洗手间里时,听到那个失踪的佣人跟外一个佣人说着话:「这个小太太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张家肯定是完了,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可能之前的事情,都是她在诬陷柳岭呢。」 另一个佣人压低着声音说:「可不是,我听人说是她诬陷,所以张夫人才会这么生气,张家这样的人家,一年里出了两件这样的事情,张夫人对她的惩罚的都算是轻的了?」 「反正对于这样的人,咱们不需要太过关心,说来也不过是个外人。」 「说的对,张夫人这么不喜欢她,咱们还这么敬职敬责干嘛。」 「不过柳岭跟施念的事情真是没想到,两人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回答的佣人把声音压的更低了:「好几年前就感情不好了,也不奇怪,咱们结婚了的,都有些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是这样的人家呢,多少的貌合神离,要是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不敢想象。」 江月站在那听到那些佣人的话,她冷笑了一声,下一秒她便朝着洗手间走去了。 到江月从洗手间出来,她一个人依旧缓慢的上了床,在到床上后,外面的那两个佣人正好走了进来,见她好像下过床,两人都是一愣。 其中一个佣人忙笑嘻嘻的走了上去,问江月:「江小姐,您要喝水吗?」 佣人要去拿水杯,江月抬眸看着那个佣人,没什么表情的说了一句:「不用喝。」 佣人倒是表现的很是殷勤,她笑着说:「我给您去倒点放在桌边,水温了的时候,多少是可以喝点的。」 在张家工作的佣人没有哪一个不是见风使舵的,所以江月在那佣人正准备去倒水的时候,说了一句:「不用了,我 这边没什么需要你们的地方,你们回去吧。」 她语气特别的淡,也让人看不出她脸上是什么脸色,那个佣人只看到她低着头,两只手以抱腹的方式放在被子上。 那佣人迟疑了几秒,问:「这……」 江月抬起脸看着她:「我会说是我不需要的。」 她语气相当柔弱。 那两个佣人巴不得是这样,她们不可不想待在医院照顾着这个被张夫人唾弃的人,佣人立马回应着:「好的,您有什么事再给我电话。」 两人佣人没有半分的犹豫,很快便离开了病房,剩下江月一个人躺在那。 江月对于那两个佣人的离去,没什么反应,只是盯着手上打吊水的手。 张家在过了一晚后,对于那件事情,是一个字都不再议论,因为深怕事情传到老爷子那里,到时候引起动乱,而且第二天早上因为身体的原因,又去了医院治疗。 张柳岭和张其成一大早上又只能马不停蹄的把老爷子送去医院里,那天早上,张家的气氛异常的沉默,就连张其成跟张柳岭两人都是。 在到医院的老爷子,自然听到了昨晚一点动静,在张其成跟张柳岭在病床边的时候,没什么精神气的老爷子说了一句:「昨晚上好像谁在哭,是出什么事了吗?」 张其成脸色一凝,当即看向一旁站着的柳岭,而张柳岭在听到老爷子问这句话,面不改色的回着:「那您应该是听错了,昨晚大家都休息的很早,怎么会有人哭呢?」 张其成鼻腔呼出几口气,整个身子略微放松着。 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让老爷子知道,要是知道,那就是真的彻底的天下大乱。 老爷子听到张柳岭的话,靠在床上的想了几秒说:「应该是我听错,昨晚上是迷迷糊糊听到的,应该是做梦。」 张柳岭还是不慌不忙的淡定回答:「那应该是,这段时间您还是在医院好好休养。」 张老爷子对于他的话,没有却皱的更深了说:「休养,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只会越来越坏,来医院也没什么意义,这都换了多少个医生了。」 这个时候,护士进来了,又要给老爷子抽血,老爷子现在跟小孩一样,对于那护士准备要抽血的动作,当即便说:「来一次抽一次,有什么用?」 老爷子相当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