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 容既突然说道。 时渺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又说道,“收购债权和股份的人是我,他们这样误会和曲解你,为什么不解释,也不告诉我?” “不会有人相信的。” 话说着,时渺也将他的手扯开,“就算解释了,也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更何况他们说的……有一部分也是事实。” 容既的眉头顿时拧起。 而那个时候,时渺已经准备给助理打电话。 容既看着她的动作,“你要做什么?” “嗯?我让人送你去酒店,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容既已经将她的手按住。 “你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他问。 这突然的一句话让时渺一愣。 然后,她垂下眼睛,“你在胡说什么?我一直都有好好休息,我也很好……” 时渺的话还没说完,容既已经将她的手握住,然后拉着直接往外面走。 时渺整个人都是发愣的状态,直到容既带着自己上车的时候她才回过神,“你干什么?我要去工作……” “先跟我回去休息。” 容既攥着她的手,语气中是一片不容置疑。 时渺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我现在不用休息。” 容既没再说话。 时渺顿时生气了,用力的要将他的手指掰开,但她掰开一只容既便回落一只。 “你放手。”时渺抬起头看他,咬牙切齿的。 他还是沉默。 “容既,我叫你放开!”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尖锐了,手更是用力的推着他,“我不用你管!你把手给我放开!” 她的话音刚落,顾政已经抬手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 时渺的动作一僵,随即将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想要将他推开,但容既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半分。 “不用怕,我在这里。” 他的声音很低,犹如水塘中那一只能将她拉上岸的臂膀,又如同拽着自己的脚想要将她拖至更深处的藤蔓。 但那一刻,时渺却突然不动了。 在容既话音落下的那瞬间,她眼底里有东西迅速翻涌上来,犹如海啸铺天盖地,哪怕她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也没能阻止。 泪水迅速将容既的衣服浸透。 他的手始终抱着她,手指穿过她的发根,轻轻安抚着。 她再没有挣扎。 那攥着他衣领的手却是越收越紧。 那一刻时渺知道,自己的心底的那道口子,被彻底撕开了。 他犹如一个士兵一样将她这两年修建起来的城墙轻易推倒,然后在她心口的那个位置,插上属于他的旗帜。 ——再次占领。 …… 车子很快在酒店门口停下。 容既没有叫醒怀中的人,直接将她抱着下了车。 助理已经在酒店大堂等候,在看见这场景时不由一愣,但又很快低头不敢再看,只将手上的房卡递给容既。 “十五分钟后来找我。” 丢下这句话后,容既便抱着时渺进入了电梯。 助理便在电梯门外等着,直到十五分钟过去,他这才到了容既的房门前。 还未敲门,容既便已经先将门打开了。 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程放的律师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