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星开着车眼里带了几分八卦意味，好奇的询问，“君尧，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傅君尧不明所以的看过来。　　“就那个姜舜啊，你看姜灵那么关心他发问了，要是别人你看都不会多看两眼的吧。”　　“啊，这是什么一见钟情为你吃醋为你狂的情节啊！”　　傅君尧无语的转过脸去，“把你脑子里的东西收一收，剧本看多了脑子也坏了？”　　“我这是合理推测，合理！”　　傅君尧不想和他在这种问题上继续探讨，没什么意义。　　他想着姜灵刚才的一些举动表情有些许的严肃，“你难道不觉得她对姜舜的关心有些太过了吗？”　　宋子星想了想不以为意道：“她应该很喜欢姜灵，毕竟同名同姓或许有点说不清的感觉，爱屋及乌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每天处理那么多大项目不知道，现在的粉丝可疯狂了。买自家偶像的代言那都是成箱成箱的买不管有用没用，更过分的还有窥探干预偶像私生活，把偶像幻想成是自己的另一半之类的，反正太多了。”　　“相比较，姜灵这也不算什么，顶多是维护安慰了姜舜而已。”　　“是吗？”　　傅君尧轻声呢喃。　　他就是觉得，姜灵看姜舜的眼神太复杂了，有心疼担忧，更有不舍和……一种说不出来的长辈的慈爱。　　难道是姜灵死了，打击太大把自己当成姜舜的姐姐了？　　傅君尧闭了闭眼，“既然要签人了那就去做个调研，启星不用人品低劣的人。顺便，带她去精神科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宋子星连忙点头，“对哦，她说了自己有抑郁症的，还自杀过，确实应该重视。”　　“不过我看她怼那两个人的时候还挺霸气，一点都不像有抑郁症的样子，挺端庄大气的。”　　傅君尧轻嗯了声，她确实是很会交涉，说话技巧不错。　　“取消和周责成的合作吧。”　　“懂，太不是人了。”宋子星狠狠地骂道。　　“姜灵跳楼的事你还是要跟进一下。”　　“怎么了？”　　“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傅君尧睁开眼眸色沉静幽深，“你想，周责成在这时候站出来暗示姜灵有抑郁症那姜灵因为抑郁症跳楼自杀的可能性就加大了。”　　“其实他说这话对他没什么好处，你也看到了，姜舜直接冲过去了。网上也有些姜灵粉丝在骂他，他之前的人设都受到了影响。”　　“奇怪的是周责成的发言也有一天了，可最了解姜灵的助理和经纪人却没出来说话，不管是赞同还是否认的声音都没有，像是默认了一样。”　　傅君尧打开手机翻看了下，热搜上挂了好几个和姜灵抑郁症有关的话题。　　点进去有不少营销号发文，下面评论前排清一色都在惋惜又一位因为抑郁症自杀的明星。　　按照这种趋势下去，不用多久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会接受抑郁症这个“事实”。　　因为官方的发声是尸检没问题，姜灵就是自杀。　　当自杀找到了合理的理由，民众就会从质疑到惊讶到接受最后惋惜伤心。　　宋子星眼睛都睁大了不少，“照你这么说的确有问题啊，行，我知道了，后续我会盯紧周责成的。”　　“嗯。”　　“君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这些年你做了很多好事，老天一定会把觅雪还给你的。”　　傅君尧没再说话，每次提到这个名字他的心情就会变得沉重。　　他抚上手腕上的佛珠，一颗颗轻捻。　　一定会的。　　……　　姜灵买了盒饭回到狭小的酒店房间，她一边扒拉米饭一边刷着周责成的那篇视频采访。　　周责成，在她面前向来表现得温柔体贴，会用各种浪漫的举动来和她表白，她曾说过不用这样费心，但周责成说：“就是要每天都和你表白，你才能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姜灵，我是真的离不开你了。”　　她沉浸在他编造的蜜罐里，觉得他是最合格的男友。　　没想到……　　却是第一个消费她造谣她的。　　姜灵把这段话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饭菜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动作停了下来。　　对啊，她助理和经纪人对她都很好的，居然没出来发声戳穿周责成的谎言。　　周责成又这么迫不及待。　　她抑郁症的消息传出去她的自杀会变得合理化，那么……　　姜灵脚底窜上一股凉意。　　她快速地翻看微博实时广场，姜灵抑郁症的词条下已经有人接受了这个事实发了很长一段表示惊讶的哽咽语音。　　最重要的是，她对那个id有印象，是她的一个大粉。　　这样的言论越来越多了。　　她还刷到了姜舜前不久发的一条微博，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我姐没有得抑郁症，她绝不可能自杀！】　　然而下面也没多少附和他的，更多的是说理解他的痛苦但希望早点接受事实从悲伤中走出来不要让姜灵在地下为他担心。　　这些东西越看越心惊。　　姜灵觉得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姜灵握紧手机眼里的火苗越燃越旺。　　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姜灵第二天戴上黑帽子和口罩离开酒店就去蹲周责成。　　她本来是需要去找工作的，但是和宋子星交谈之后这件事算是半解决了，她就想着等姜舜给她办完葬礼就去面试，这段时间刚好盯一下周责成。　　她通过那些大粉的微博得知了周责成的行程安排，就悄悄的跟着。　　第一天没什么收获也正常，她并不着急。　　与此同时姜舜那边表示七天后就给姜灵准备一场简单的葬礼。　　姜灵轻叹口气，在警局待了七天这会又停灵七天，又恰逢夏天，她那模样估计很丑。　　一连好几天周责成都是按部就班的工作，没什么特殊的。　　姜灵下葬那天她去了现场，周责成也去了。　　姜灵到的时候他被姜舜撵了出来，黑色西装皱巴巴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憔悴。　　姜灵心里冷笑，在外人面前装的还挺好。　　周责成转头看见她表情有点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