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洲等人半信半疑,在他们心中常洛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既然自己心中的“神”都这样说了,他们也没有刨根问底。 常仙带回装有常佑魂魄的枯木雕像,而常洲收拾着破乱不堪的庭院。 “唉!好好的庭院,结果给弄成这样了。” 常人客边干边埋怨道,浑然不知此刻常洲就站在他身后。 “干点活还那么多毛病。” 常洲踢了他一脚,这一脚不痛不痒,像是父子俩在闹玩一样。 常在看在眼里,心中很不是滋味,扔下扫帚,回到了自己房间。 常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我虽然不能阻止三叔去西荒,但至少可以改变他和爷爷的关系。 思来想去之后,常洛决定跟常洲好好谈谈,毕竟常在也是他的儿子。 “那个…爷爷。” 常洛刚叫出声,常洲以为是在叫自己,看了看周围,除了他的年纪大之外,再无旁人,总不能是叫常人侠和常人客吧! “你是在叫我吗?” 看到常洛点头后,常洲这才确信,不过他并没有高兴,而是神情紧张,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 “仙人,你可别这样叫,老小儿怎么承受的起呢!您就叫我常洲就行,或者叫我老五。” 老五是常洲的小名,家中原本有兄弟姐妹七人,不过在妖族大战中他的四个哥哥和一个妹妹战死,剩下的一个妹妹不知所踪。 虽然说是这样说,可就算打死常洛她也不敢直呼常洲的小名,常洛仔细琢磨了一下,想要搪塞过去。 “这是在人间,没有那么多规矩而且从年龄上来讲,您当我的爷爷绝对没问题。” 两人推来推去,最终常洲还是没有胜过常洛,无奈只能答应。 常洛暗自偷笑,一切尘埃落定,接下来她就该想办法解决父子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爷爷,您为什么对常在那种态度,我怎么感觉您对他有点厌恶呢?” “你想多了,我之所以这么对他是因为爱之深,实话告诉你吧!常家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劫难,我这样待他,也是在变相的保护他。” 常洲抽着烟,满脸惆怅,他的内心也很纠结。 “那他们…” 常洛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常人侠和常人客,常洲深情的看着兄弟两人,兄弟两人也不约而同的看向常洲。 “他们是我的亲儿子,我询问过他们的意见,都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常在。” 常洛不明白常洲的话,感觉越听越糊涂。 “爷爷,您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常洲阴沉着脸,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你快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 常洛呆愣在原地,突然一双小手拉扯她的衣服,常洛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时候的自己。 “姐姐,你是从天上来的吗?” 常洛自己也没想到,原来自己小时候这么可爱,可随之而来的疑惑让常洛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小时候的记忆全部消失,连零星碎片都没有,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也可以这样说,那个地方要比现在好很多,至少不会有人饿死。” 常洛蹲下身子,伸手轻抚小常洛的脸颊,小常洛的两个眼珠不停转悠,思索片刻后,问道:“那里有妖吗?” “当然有啦!只要有生灵的地方都会有妖,世间万物也皆可成妖。” 小常洛听到后,小嘴一撅,嘟囔道:“哼!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消灭所有的妖,不管好的坏的,我都要杀死他们。” 两人聊的正起劲,一束烟火闪现半空,常人客看到后立刻跑来与常洲禀报。 “阿爹,长白山有求助信号。” 常洲头也没抬,淡淡的说了一句:“该来的总该会来。” “老哥,你知道了吗?长白山惊现青面妖狐,当地部落首领发出除妖集结令。” 常仙急匆匆的赶来,现在常佑又回到他身边,他也不再是以前的常仙,而是实实在在的常家长老。 常洲眉头紧皱,他早就算到这一步,原本以为能有办法破解,然而自知天命难违,他也只好无奈叹息。 “我们常家以捉妖为生,现如今长白山有妖狐作祟,我们须得派一队人马前去协助当地部落除妖才行。” 常仙的话音刚落,常人客就主动请缨,这些年他苦练精气道法,自认普天之下,一般的妖魔不是他的对手。 常洛在一旁听的仔细,当提起“青面妖狐”时,内心一颤,回想起往事,立刻脱口而出。 “你不能去。” 常洲诧异的看着常洛,因为常洛的想法和他的想法一致,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常洛抢了先。 “为什么?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阿爹,您就看在我每日刻苦修行的份上让我去吧!” “老哥,我看人客去就挺合适的,不如就让他去吧!年轻人嘛,多历练历练也挺好的。” 一旁的常仙也在帮着常人客说话,然而常洲知道,青面妖狐就是常人客的劫难,若真让他去了,恐怕常人客会有不测,只是天机不可泄露,常洲不能直说,只能尽力阻止常人客。 “我们家族还有很多优秀的人选,不如就由长老挑选十二人,让他们前去即可。 至于人客嘛!我还有别的事情安排他去做。” 常仙见常洲不放常人客前去,也就只好就此作罢,只是在他的心目中,年轻一代中也就只有常人客最适合。 待常仙走后,常洲命令常人侠将常人客关进房里,没有指令绝不让他出来。 常人侠是最听常洲话的一个,只要是常洲安排的,他一律遵从,从不质疑。 常人客很了解自己的父亲,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然而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常人客真心不想放弃,于是暗下决心,准备偷偷的去。 看到常人客乖乖的被锁在房间里,常洲也没有多想,只是他又开始一个劲儿的催促常洛赶紧离开。 常洛不明白为何要赶她走,直到常洲说出一句话时,常洛才彻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