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常洛或许猜测出绝渡为何如此做派的原因了。她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敢去结识新朋友?” “你们还走不走啊!真要把人饿死了。” 发呆的常洛被这句话唤醒,这时她才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绝渡转过身来了。 常洛轻声对身边的几人说道:“我们快走吧!” “一个村子就这么没了,真是太可惜了。”燕花看了一眼四周,整个村子已经毫无生命迹象,白天还人烟沸腾的村子,没想到一晚上的时间就彻底消失了。 “这里已经成为荒村了,毕竟是有百十来人的村子,说消失就消失了,不知道我们的报告该怎么写呢?” 周颠颠说着将目光看向燕花,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把这个“黑锅”交给燕花。 他的这点小伎俩又怎么能瞒得过燕花呢! 只见燕花双眼打转,假装在思考着,其实她的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周颠颠,我以局长的身份命令你,今晚这个报告由你来写。” 周颠颠一听当场就气炸了,反驳道:“为什么是我?这些不都是局长的工作吗?” 燕花可不这么认为。“那是以前的规矩,现在既然我来了,规矩就得变一变,改一改。” “就会欺负人,你要不是女人我早动手打你了。”周颠颠小声的嘀咕着,恨的牙根痒痒。 “你说什么?”燕花故意假装没听见,凑近周颠颠的嘴边,问道:“刚才我没有听清楚,你要干什么?” “我…我是说我写就我写,就算您不说我也会主动帮您写的。”周颠颠心口不一的说着,就差把委屈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就是嘛!常洛是我的主人,我不能让主人写。而我呢,名义上是你的领导,但现实中也是你的领导。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小伙子,好好干,将来你必定前途一片明亮。” 燕花象征性的拍了拍周颠颠的肩膀,周颠颠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却依旧勉强的给燕花行礼道歉。“我谢谢您!” 几人吃过宵夜之后,来到周颠颠的小破楼,绝渡一下车就看到四周一片残垣断壁,仅剩眼前这么一栋二层小楼独立着。 绝渡脸上写着大大的“嫌弃”两个字,眉头一皱,说道:“你确定这个地方能住人?” “怎么了?我们就一直都住在这里。”周颠颠表现的相当不满,在他看来,这个地方就是他家,或许是出于本性吧,周颠颠是非常恋家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说的大概就是他吧! “你?”绝渡上下打量了一番周颠颠,不屑的说道:“这个地方也就最适合你住了。” “你别欺人太甚。”周颠颠被气的简直无语,刚想准备动手,但也就那么一想而已。 “绝渡对吧?我们都住在这里,并没有一个人嫌弃这个地方。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他们,再说了你既然视我为主人,那就请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吧!” 常洛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站出来,和绝渡面对面的说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奇怪的是,一向高傲的绝渡,这次竟然没有反驳常洛,这到让常洛长舒了一口气。 “我睡那间房,困了,想要睡觉。”绝渡高声喊道,径直的朝着里面走去。 周颠颠想起里面还有山羊精等几个小妖在,一下慌了,急忙连说带笑的跟绝渡解释着。 “那是你的朋友,与我何干,再说了主人都没有发话,我操这份闲心干什么!” 绝渡的这话让周颠颠悬着的心有了着落,于是立马领着绝渡寻找住的房间。 碰巧的是这栋小破楼虽说有两层,一层放置着垃圾,还留有一个空旷的空间,那是他们开会时的地方。 二楼本来有七间房,里面住着周颠颠、山羊精等四只妖,剩下的分别是常洛、燕花和战双各住一间。 周颠颠领着绝渡转了一圈,本想让他和战双一个房间睡的,绝渡不同意,说什么都要自己一个房间。 现在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房间,周颠颠被绝渡搞的头都快炸了,左思右想之后,决定把自己的房间贡献出来。 还别说,周颠颠将自己的房间布置的格外漂亮,里面还有淡淡的香味儿。 “没想到你竟然霸占着这么好的一间房子,早就该贡献出来了。”绝渡二话没说,直接往床上一躺,还不忘调侃周颠颠几句。 周颠颠见四下无人,将门关上,然后径直的走向床边儿。 “你往里面挪点,我躺不下。” 原本闭目养神的绝渡睁开眼,一脸疑惑的说道:“挪什么挪,难道你还想在这里睡不成?” “要不然我睡哪里呀?”说着周颠颠就势借着一点狭小的空间,直接躺了上去。 “你给我下去。”绝渡抬起一脚,直接把周颠颠踹了下去。“就你还想跟我同床?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床呀!我不睡这里睡哪里?再说了,这个床本就是个双人床,两个人是完全没问题的。” 周颠颠揉着摔疼的屁股,极力的劝说绝渡。 “就是三人床也跟你没关系了,告诉你,以后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了,你不许再踏入半步,不然可别怪我收了你。” 绝渡说着顺带做了个施法的动作,这下可把周颠颠吓坏了。 周颠颠可怜巴巴的说道:“那我睡哪里呀?” “爱睡哪儿睡哪儿!这里是你的家,你还用问我呀?滚,别打扰我睡觉。” 绝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将被子蒙在头上,假装着呼呼大睡起来。 周颠颠轻叹一声:“唉!这是什么世道呀!在自己的家里竟然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了。周颠颠呀周颠颠,瞧你混的这个样。” 周颠颠走到门口,打开门将脑袋探出去,观察了一下,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他又将脑袋缩回来,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绝渡,仿佛跟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