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在直播间，可不单刷弹幕、摇旗呐喊那么简单。　　其提供的热度，将《明日偶像》直播间的排名，提到了第一的位置。　　必须第一，不然钱岂不是白花了？　　当然，也占了时间段的优势。　　大部分直播，热闹的时间都在晚上。　　现在是下午三四点，同时间段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再加上抖音和明日偶像两大官方保驾护航，热度高是必然的。　　徐坤的水军又来推波助澜，直接让【明日偶像】四个字，登顶抖音热搜榜第一。　　微博方面也不甘落后，热搜同样登顶。　　这个时间，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没有大事发生。　　于是，《明日偶像》成了最大的事。　　其热度之猛，搜指数之高，话题参与度之多，完全超乎了余婉的想象。　　在余婉的预估中，直播登上微博和抖音两个平台的热搜就可以了。　　多的她没有想过，毕竟这只是一次试验。　　为决赛的直播做准备，积攒直播经验的。　　却没想到，会如此成功。　　纵然有诸多偶然因素，但它就是成功了。　　“余导，练习生们的网络投票一直在涨！”　　助理小张拿着平板，道：“其中，柴少利、徐坤、李昱三人的涨势最猛。”　　这三人里，不用说，涨得最快的肯定是徐坤。　　既然水军都请了，钱总不能白花。　　所以，余婉直接掠过徐坤，而是关心起另外两个人：“李昱和柴少利的涨幅谁更快？”　　助理小张低头看了一眼平板，道：“柴少利要更快一些。”　　还是没能比过呀……　　有公司和没公司，差别是真的大。　　在这里，公司就可以比作一个团队。　　徐坤和柴少利背后都有团队，帮他们在做事。　　而李昱呢，就只有一个人。　　单打独斗和团队协作谁更强？　　正常情况之下，显然团队协作要远远强过单打独斗，这是毋庸置疑的。　　黄觉叹息道：“李昱可惜了。我是没有开公司，但凡我开了公司，一定把李昱签了，拿钱拼了命往他身上砸，一定会砸出一个未来。他将来的成就，不比徐坤和柴少利差，为什么没人慧眼识珠呢？”　　余婉听了，心里冷笑。　　有人慧眼识珠，还不要脸的抢先一步。　　但是，之后就没有作为了。　　简直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在决定直播的时候，余婉就提前通知过许清。　　让她好好把握机会，帮李昱刷点票什么的。　　也不知许清有没有行动。　　如果有，那也太磕碜了，连柴少利都没超过。　　如果没有，余婉只能鄙视她了。　　要不是许清抢了她的人，她早就把李昱打造成练习生第一了。　　许清签了人，却什么也不管。　　让一个新人自生自灭，早知如此，你签他干嘛呀？　　余婉越想越不忿，当场就给许清发了条消息过去：“你要了李昱，又把他丢在一旁，那么不负责的吗？渣女！”　　发出去之后，她也没指望许清立刻回。　　许清真的立刻回了，那才是奇迹，她比谁都要忙。　　可事实是，许清第一时间就看到消息了。　　然后，许清愣住了。　　满脑子黑人问号：　　“我什么时候要了李昱？”　　“我什么时候不负责？”　　“我怎么成渣女了？”　　许清气得胸疼，立刻怼了回去：“吃错药啦？”　　过了会儿，余婉才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过来：“你竟然回我了，不忙了？”　　“有屁快放！【愤怒】”　　“直播你看了吗？”　　“你都知道我忙了，哪有时间看。”　　余婉把直播的情况简单复述了一遍，又继续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帮帮李昱？这里可是快要成徐坤专场了，你还想不想好了？”　　看到【想不想好了】几个字，许清连字都不打了，秒发语音：“闭嘴！”　　随后，才打字道：“我早有安排，不需要你操心。整天揣度内斗，你偷着乐吧！”　　余婉是最希望看到，几家娱乐公司打起来的。　　打得越凶，节目热度才会越高。　　余婉都不需要花多少钱，只需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获得想要的热度，她自然乐此不疲了。　　知道许清有安排，余婉就放心了。　　“这样才热闹嘛，嘻嘻……”　　随后，余婉附在助理小张的耳朵边道：“你去知会一下主持人，让她引导其他练习生表演节目，把徐坤和李昱放到最后。”　　助理小张想了想，问道：“那徐坤和李昱，谁在最后？”　　余婉毫不犹豫道：“李昱。”　　她心里想着：“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余婉说是帮许清和李昱，其实也在帮她自己。　　将李昱出场表演延后，实质上是给许清争取时间。　　将徐坤和李昱的表演延后，实际上是给直播热度，延续时间。　　尤其是徐坤，越晚结束表演，热度就散得越晚。　　同时，也让李昱蹭了热度。　　间接的帮了李昱和许清。　　黄觉没有听到余婉和助理小张说什么，也不知道她和许清聊天。　　但见余婉的表情变化，黄觉感到有事发生。　　“余导，你是不是要搞事？”　　余婉哪里肯承认：“没有。”　　黄觉搓手手，兴奋道：“要搞事，告诉我一声啊，我也想热闹热闹。”　　余婉一阵无语，这个上个世纪的刺头，歇了二十多年，性格还是没变。　　要不，黄觉怎么会去玩摇滚呢？　　玩摇滚的，多少都有点逆反心理，热衷搞事，越大越好。　　“真没事……您还是看节目吧。”　　“怎么，嫌我老了？”　　黄觉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　　骚包地摆了个姿势，“怎么样，还有没有年轻时候的风范？”　　余婉叹了口气，道：“快别耍宝了，等会儿有好戏看……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可以安静了吗？”　　“可以可以……”　　黄觉失落地应了一声，竟然走了。　　余婉感觉她说的话有些过了，心头愧疚，两人也是多年的朋友了。　　可能刚刚的话让黄觉感觉她在嫌弃他老了，不中用了。　　但余婉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想安静地等待。　　而黄觉一直在说话，让她无法平静，导致急躁，说话也就欠考虑。　　“黄老师……”余婉冲着他的背影叫了一声。　　黄觉不知有没有听到，反正他没有回头。　　他离去的背影，像壁虎断尾那样果断……